南荞哪舍得给他,索性抱在了怀里,笑嘻嘻道:“你去吧,晚饭的时间还来找你,肯定是不得已的急事,别耽误了。”白惑看着她,虽然脸红了点,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眼神也如常,莫非是她体质非常,不过,她的体质本来就异于常人。“好,那我就去一下,很快回来。不过要是晚了,你也不用等我,想回去就回去便是。”南荞像个小兔子般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得白惑一顿,他站起来,走了一步,又转过身来交代:“最多只能再喝一杯,不能再喝了,会头痛。”
两人应了一声,谢蕴也将酒壶放下,两人退身出了膳房,到院子里候着。两人互相看了看,似乎狼狈地相视一笑,如获大赦松了口气。的确煎熬啊,圣主是主子,岂是他们能肖想的。
南荞见酒壶放在桌上,杯里的又喝光了,便自己拿了酒壶刚想要倒,白惑一把按住酒壶,道:“你不能喝了,再喝会醉的。”
“嗯?”南荞抬眼看他,“我没事,除了有点热,其他啥事儿也没有,头不晕眼不花的。”
说着,从白惑手里拿过酒壶,自己倒了。
白惑刚想张嘴说话,屋外传来余风的声音:“少尊,黄尚书求见,说有急事禀报,正在书房等候。”
白惑脸也没转道:“让他等一会,我吃完饭就来。”随即又想去拿南荞手里的酒壶。
南荞哪舍得给他,索性抱在了怀里,笑嘻嘻道:“你去吧,晚饭的时间还来找你,肯定是不得已的急事,别耽误了。”
白惑看着她,虽然脸红了点,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眼神也如常,莫非是她体质非常,不过,她的体质本来就异于常人。
“好,那我就去一下,很快回来。不过要是晚了,你也不用等我,想回去就回去便是。”
南荞像个小兔子般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得白惑一顿,他站起来,走了一步,又转过身来交代:“最多只能再喝一杯,不能再喝了,会头痛。”
南荞端了端怀里的酒壶,赶紧又点了点头。
白惑出了正屋,对余风和谢蕴道:“圣主喝了些酒,你们听着点动静,要是有什么奇怪声响,立马来找我。”
两人应下了。谢蕴道:“少尊,需要把绾茵和琼衣叫来伺候圣主吗?”
白惑瞳仁稍稍一动,眼里一抹微光:“不用。”
说罢,便走了。
礼部尚书黄廷也没什么大事。他曾受过太息尊者的恩惠,因而对太息宫忠心不二,而他又是个暴脾气,受不了别人说太息宫一丁点不好。今日在朝堂上,工部尚书管程通这老小子又在奏太息宫的本,说太息宫两年前大肆修建庭院,今年又请旨修缮北山殿舍,而四海峰陡峭,工程艰难,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实乃劳命伤财之举。
不过,他的参奏很快被尹国公及张长史一道驳斥了。尹国公言太息宫近来有举荐圣女一职,在宫内修建圣女庭院也是合理之举。而北山的殿舍,上一次修缮都已是三十年之前,皇宫的殿宇都是十年就大修一次,人家三十年修一回又怎么了。
皇帝也斥责了管程通,让他弄清楚事实再说话。
黄廷还是气不过,就跑来太息宫告状了。
谁都知道管程通是端王那一派,端王又与三长老走得很近。皇帝虽是正值壮年,但是根据当朝法典,无论皇帝修行如何,一到五百岁,必须禅位于子。先皇也是个修为精深之人,至五百岁,禅位于彼时方两百多岁的太子,寿终正寝于六百岁上。
如今,当朝皇帝四百五十八岁,尚未册立太子。皇帝十九个儿子,其中,五皇子雍王、九皇子肃王、十四皇子明王在众皇子中最是出类拔萃,无论是才智谋略,还是品德操行,都是佼佼者,每人都有支持者站队。
其实还有一个七皇子萧王,若论文采经纶、治国韬略,萧王每每都在众王爷考核中脱颖而出,更不消说萧王这脸和身形,长得实在是好,曾连续一百多年蝉联王城美男子冠首,直到后来太息尊者带着白惑到了王城,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后来民间又有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魅族的青玖公子,众人谈论男色的时候才渐渐不只聚焦在萧王身上。但是萧王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方觉的王爷,而且还是皇后最喜欢最心疼的儿子。比起太息宫少尊白惑,鎏潮小皇子青玖,仍要尊贵几分的。
饶是如此,倒也没人眼红他。只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他出生时,大国医甚至断言,他若成亲,活不过两百岁,若是不成亲,悉心调养,或许能活到三百岁。如今他已两百四十有余。不过剩下短短四五十的岁数,到时,估计皇帝都还没退位,他就已薨逝。大抵,这也是天妒英才。况且这个萧王也是心如止水,深居简出,从不参与政事。
白惑听黄廷发了好一会儿牢骚,再回去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天色已黑,他匆匆回了自己的园子,见余风和谢蕴还候在廊下没有离开,便道:“圣主呢?”
谢蕴道:“少尊,圣主没有出来过。”
余风补充道:“也没什么动静。”
白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正屋里的夜明珠早已自动亮了起来,这种夜明珠太息宫的主人房里都会有。他撩开帘子,却见餐桌上已经没人了,心下一顿,走近了看,那个沁香酿的酒壶倒在桌上,已经空了。
白惑的眉宇微微皱了一下,又往四下里看,没发现南荞的身影。既然余风和谢蕴说她没出门,而他的屋子除了这一个正门,没有其他的出口,那个水池她没有进入的能力。
他走出膳厅,想了想,便往内室走去,走进内室,果然闻见一股淡淡的酒香。幽暗的夜明珠光下,隐约辨认出他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这是他先前意料之中的。沁香酿后劲不小,她喝了一壶。
夜明珠幽蓝的光太过微弱,白惑扬了扬手,床头两架多头的烛台便自动点燃了。屋子里立马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黄。
他走近了床铺,见南荞侧躺着,外衫被甩在一旁。四海峰有地热,本也不凉,她又喝了那么多酒,身子燥热也是正常现象。
此时,她只穿着贴身的裹胸裙,肩膀手臂完全露在外头,甚至裙摆也被撩起了些,修长的小腿都露在外头。
她的肌肤细腻柔亮,圆润的肩膀在灯火下微微浮动着旖旎的光,犹如那一抹撩人的圣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