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好惨一男的。——时家。时序回来后,林书音时倾的事情给他说了。时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温润儒雅。听到林书音的话,镜片下锋锐的眸子眯了下。“爸那边,医院怎么说?”“说是这两天就会醒。”时序摘掉眼睛,揉了揉眉心,“和雷家说一声,等爸醒了,就举行订婚宴。”前段时间他判断失误,在海外市场的投资打了水漂,让公司陷入困境。雷家财大气粗,仅仅是订婚礼金就给了一亿,还不算礼单上其他东西。并且承诺,两家订婚后,会再给公司注资两亿。
吃过晚饭,时倾去洗碗,林拾月窝在沙发上打视频。
“哥哥,你就放心吧,这里的环境很好,我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倾倾。”
林拾月看着视频中的男人,杏眸眯成了月牙。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林拾月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真的,真的,你有空可以来江城看我,等我放假了我就回家看爸妈。”
时倾洗了碗,双手环胸靠在厨房门框上,望着林拾月的笑脸,想到她之前沉闷的性子。
有些事情,可能真就解释不了。
就比如那张地图。
“倾倾,玩游戏吗?温姐姐也在。”
林拾月挂了视频,趴在沙发上回头问她。
时倾清寒眼尾微挑,“好。”
FPS游戏,匹配了一个沙雕少年。
一行人打满编,“你们先冲,我先撤。”
刚打完,“我来了,我来了,哇,真肥!”
要不是背包装不下了,他能把盒子一起带走。
以为没人冲进去,结果被人顶着脑袋,“大哥,大哥,我就是一条臭鱼烂虾,我自己爬,求求你,别打我......”
林拾月看着沙雕少年满配装备,黑着张小脸,“倾倾,别救他。”
见人就跑,见包就填,该上不上,怂的要死。
拿着满配的装备打个人机都得换一次子弹。
结果对方了来了发疯文学。
“等姐姐救我一命,难为姐姐费心,哪里就能等死我了呢?”
“我大抵是熬不过今天了,单单等姐姐救我一命就心神烦躁。”
林拾月受不了打了个寒颤。
温漾哈哈大笑的声音从林拾月麦里传出来。
离他最近的时倾眉心突突跳,在对方受不了准备一枪弄死他的时候,被时倾一枪爆头。
沙雕少年瞬间满血复活,围着盒子上蹦下跳,“哈哈哈,叫你狂,叫你能,你起来呀,起来呀。”
一边填包,一边哼唱,“躺板板,睡棺棺,然后我把你埋山山~”
时倾嘴角抽了一下,转身离开。
林拾月转头看时倾,“后悔救他不?”
时倾懒散靠着沙发,白皙指尖操控着屏幕,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在瓷白脸上落下一团阴影,“不后悔。”
就像那年大火,林拾月为了救她,脸部毁容,身上大面积烧伤,右腿骨折,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
所以,她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伙伴,哪怕是临时的。
林拾月眸光沉了沉,关了麦,“倾倾,我从未后悔,所以,你不要自责。”
那场大火之后,倾倾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
孤儿院包括院长十三个人,只活下来了她和倾倾还有一个许湉。
那些小伙伴们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一起上京大。
去看他们从未见到过的京都繁华。
去感受天地之大,世界之广。
他们的梦想,倾倾从未忘记过。
所以才会去学校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不然以她的能力,别说是老师了,就是教授都当得。
还有那条手串,十二颗佛珠,十二条生命。
她从未忘记,时刻提醒,时刻铭记。
——
京都,傅家老宅。
十七八岁的少年翘着腿,靠在床上,一头黄毛,耳垂上黑色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嘴里叼着棒棒糖,一身的痞子气。
手上不停点着邀请信息,一直被对方拒绝。
烦躁丢开手机,抓了抓头上的黄毛,一口咬碎棒棒糖,边嚼边自言自语。
“难道她们不是姐姐?”
丢在一边的手机嗡嗡作响。
傅辰瞥了一眼,神情一震,眼底浮现惊恐。
大哥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
傅辰毕恭毕敬接起电话。
片刻后,一头黄毛都炸了起来,“啥?让我去江城上学?”
“你也可以不来。”
明明再淡然不过的话,傅辰却觉得身上的皮紧了又紧。
轻咳一声,“那啥,大哥让我上学一定是为我好,我听话,听话。”
“明天早上六点之前到。”
傅辰手里拿着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就朝衣帽间跑,“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挂了电话,仰天长叹,“啊——”
吼完,手脚麻利收拾行李。
血脉压制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真是好惨一男的。
——
时家。
时序回来后,林书音时倾的事情给他说了。
时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温润儒雅。
听到林书音的话,镜片下锋锐的眸子眯了下。
“爸那边,医院怎么说?”
“说是这两天就会醒。”
时序摘掉眼睛,揉了揉眉心,“和雷家说一声,等爸醒了,就举行订婚宴。”
前段时间他判断失误,在海外市场的投资打了水漂,让公司陷入困境。
雷家财大气粗,仅仅是订婚礼金就给了一亿,还不算礼单上其他东西。
并且承诺,两家订婚后,会再给公司注资两亿。
三亿的资金足够填补公司亏空,还能得到雷家这座靠山。
至于时倾,那个满身刺头的养女,脾气傲,下手狠。
时序眼底阴芒一闪而过。
她最好识趣点,不然......
——
翌日,高三十五班。
讲台上中年男老师自顾讲题,讲台下闹成一片。
互不打扰,特和谐。
“浩哥,你听说了没,时倾回来了,据说要和雷家小儿子订婚。”
寸头男生凑近吴浩说道。
他们和时倾都是同龄人,自小一块长大,只不过从小就不对付。
别看她是个女孩,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力气大,下手狠。
年少狂傲,见不惯她一女孩比他们还嚣张。
就找了个机会把时倾一头挺好看的头发给剃了。
吴浩动的手,结果一条腿被时倾打折了,差点打成残疾。
这一直是吴浩心里的一根刺。
果然,下一秒,啪的一声,圆珠笔拍在课桌上,桌面陷进去了一个掌印,教室里安静了一瞬。
寸头男生咽了咽口水,做回自己座位。
吴浩这些年一直跟一个大师学古武,那玩意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合格的寥寥无几,对各方面要求都特别严格。
学校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他还是江城古武协会的学员,听说他老师很厉害,和M洲武道联盟还有关系。
也因此,吴浩在学校里没人敢惹,吴家在江城没人敢轻视,就连雷家也和吴家交好。
吴浩五官冷硬,提起时倾眼底的阴狠让人心惊。
动了动右腿,嘴角勾着狠笑,“回来了好啊,正好留下两条腿。”
寸头少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老宋又来了!”
教室里不知道谁夹着嗓子喊了一句。
打闹的,玩游戏的,吃零食的,照镜子的......
哗啦一阵,翻书找笔,装模作样坐好。
就连吴浩翘起的腿都放了下去。
还有五分钟下课,物理老师见又有新生,提前走了。
宋与卿拿着教案走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下次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集体去跑操场,跑到跑不动为止。”
温温柔柔的声音,让本来就安静的教室,更安静了。
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宋与卿面色不变,看向门口方向。
“咱们班转来了两个新同学,大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