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别有用心。宋岩拧眉,“表小姐,时小姐确实是程老推荐的人。”在进来之前,他已经找程老确认了。虽然他也不相信,可说不定人家就是个低调的大佬呢。姬平乐顿时没话说了,只不甘盯着时倾。另外几位医学界的权威专家皆面露怀疑。“这位小姐,既然你是程老推荐的人,那肯定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地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时倾懒散挑眉,“时倾。”“时倾?没听过,你听过吗?”“没有,可能就是个无名小辈,程老说不定是被人给骗了。”
傅辞,京都傅家大少,傅家下任家主。
两年前在继任家主之位前一天意外车祸,捡回了一条命,却再也下不了地。
从此残疾二字成了他的标签,但因其手段狠厉,行事不留情面,无人敢置喙。
没人敢把他的照片放在网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堂堂傅家大少竟有这般冷绝的颜色。
自然,也包括她。
视线落在男人喉结那颗红痣上,风姿冷绝,勾人的很。
不过一瞬,收回视线。
傅辞掀起眼睑,狭长眸子眯了眯。
小姑娘那张脸精致明艳,清冷漂亮的少见。
双眸漆黑明亮,浑身上下都透着桀骜张狂。
凌厉棱角,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黑色宽松T恤扎进同色工装裤里,细腰不盈一握,双腿笔直修长,脚踩马丁靴,又冷又酷。
视线落在她左左手腕上,沉香佛珠手串。
很少有女孩子带这种东西。
“你就是小神医?”
姬平乐目光上下打量着时倾,有嫉妒,有不屑。
时倾扯了下嘴角,清冽眸中平添几分冷意,散漫开口,“不是。”
“不是?”姬平乐讥笑一声,朝宋岩抬了下巴,“把人丢出去。”
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宋岩拧眉,“表小姐,时小姐确实是程老推荐的人。”
在进来之前,他已经找程老确认了。
虽然他也不相信,可说不定人家就是个低调的大佬呢。
姬平乐顿时没话说了,只不甘盯着时倾。
另外几位医学界的权威专家皆面露怀疑。
“这位小姐,既然你是程老推荐的人,那肯定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地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倾懒散挑眉,“时倾。”
“时倾?没听过,你听过吗?”
“没有,可能就是个无名小辈,程老说不定是被人给骗了。”
“原来就是个江湖骗子,现在的人年纪轻轻不学好,什么人都敢骗!”
“以为会点医术就......”
“我信她。”
傅辞深如寒潭的黑眸凝视着她明亮凤眸,声音如玉石落地,清冷醇厚,“我信你。”
这双眼眸他好像在哪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房间里轻蔑,嘲弄的声音一时间戛然而止。
这位爷开口,没人敢置喙。
姬平乐紧紧咬牙,瞪着时倾,“表哥,万一她......”
“出去。”
傅辞轻慢嗓音携着寒意,不疾不徐。
却让姬平乐整个人僵住,脸色都白了几分,不情不愿走出去。
房间恢复安静,时倾眉眼微扬。
“我既然答应了程老,就不会食言。”
几位医生只觉得她狂妄。
时倾给傅辞把了脉,“是毒。”
说完也不顾几人诧异的眼神,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随手丢给傅辞。
“解药。”
“这位小姐,你这是在胡闹!”
一位对医毒方面研究颇深的医生,冷声呵斥。
想要解毒首先要知道中的什么毒,然后对应配置解药。
哪有随便吃解药的?
时倾在背包里翻找的动作顿了一瞬,抬眸,眉眼平静深邃,“不相信可以不吃。”
小姑娘声音又轻又慢,显然耐心在一点点消失。
傅辞嘴角勾起,嗓音不自觉放低,“信。”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到程老在提起眼前这位小姑娘的时候眼底的激动和疯癫。
眼看着自家傅爷毫不犹豫吃下解药,宋岩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神色挺复杂。
一向冰山脸的傅爷竟然会笑!
还是对一个女孩!
虽然人是长的很漂亮,目前看来,也还有些能耐。
可傅爷不是一向清冷禁欲不染凡尘,还有洁癖吗?
那小瓷瓶可还没来得及消毒呢。
时倾挑眉,有些意外他对自己的信任。
就不怕是毒药?
在傅辞吃下解药后,精通医毒的医生立刻上前给傅辞把脉。
期间神色变幻不定。
三分钟后,神色有些呆滞,声音都带着颤意,“毒,真的解了!”
怎么会有药效这么快的解药?
另外几位医生陷入了沉默。
他们连什么毒都不知道,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却能在瞬间解毒。
时倾清寒黑眸微敛,抬眼看傅辞,慢条斯理道。
“我要看一下你腿部情况,在这脱,还是换个地方?”
对于时倾直白的话,傅辞目光挺深的看了她一眼。
“去卧室。”
时倾不以为意,拿起背包跟上去。
“宋岩,你们在外等着。”
宋岩和几位医生:“......”
都是男人,有啥见不得人的?
再说,作为助理和诊治过他的医生,哪个没见过?
卧室里。
时倾面不改色看傅辞脱下长裤,两年的时间,傅辞双腿比正常人细上一大圈,大块深色斑块布满双腿。
肌肉神经性萎缩,大面积坏死,如果不是中毒,也不会这么严重。
傅辞见她眉心拧着,不由出声,“治不好?”
时倾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
打开,把放针灸专用针的布包拿出来。
取针消毒。
“能治,两个月。”
声音淡然,没什么起伏。
傅辞嘴角弧度微微勾起,不再开口。
“上衣也脱了,正坐头朝外。”
傅辞照做,和传闻中狠厉的性子不太相符。
时倾扫了眼男人后背肌肉,敛眸,左手持针,朝大椎穴缓缓入针。
“觉得身体麻木告诉我。”
“好。”男人声音有些沉,默了一会开口,“时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时倾纤长羽睫微颤,声音不冷不淡,“傅少今年几岁?”
“26。”
“我18。”
傅辞:“......”
明白了。
搭讪手段俗套,还老牛吃嫩草。
薄唇微抿,“有点麻。”
时倾好看眼尾轻挑,抬手取针。
“趴下。”
入针,曲池、合谷穴、足三里、阳陵泉穴......
留针三十分钟。
会客厅。
几位医生低声议论。
“你说这小姑娘万一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这么任由她胡来?”
“傅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晚了。”
“宋特助,你怎么也不劝劝傅少?”
宋岩面无表情瞅他们一眼,“你们刚才怎么不劝?”
几位医生:“......”
——
三十分钟后,卧室门打开。
傅辞和时倾出来。
时倾依旧是漫不经心慵懒散漫的样子,“三日一次,一个月后做复健。”
说完,转身朝外走。
刚走到门口,门从外边打开。
“南星哥,就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冒充神医,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姬平乐对站在她身边穿酒红色衬衫的男子控诉。
南星刚想说出口的话在看到女孩那张昳丽容貌时,顿时愣住了。
“你......”
姬平乐见此,懊恼咬牙。
她怎么忘了,这位南家三少一见长得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路。
时倾双手插兜,眸色渐冷。
给她脸了?
一再在她面前蹦跶?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南星眨了眨深情的桃花眼,紧盯着时倾。
时倾兜里蠢蠢欲动的右手顿住:“?”
这花孔雀脑子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