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是真的好。”“这样奇特的舞多久没看过了,不愧是尚书之女,水墨清婉,人又俏丽可人。”“不知昭昭今年多大了?”众人交头接耳,言语之间的主角都是这位一舞成名的昭昭姑娘,而刚刚自称坐麻了的沐凝珊早被众人抛之脑后甚至不耻。沐凝珊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站在位子上满满的不可置信,她看着李昭昭享受着众星捧月,看着她得到封赏万千,可这些……这些都应该是她的才对!沐璃月满意地欣赏着沐凝珊的表情,捻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微微拧眉,咽下嘴里那口便放下糕点,喝了口茶。
沐璃月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引来在座众人的注意,皇上皇后也看过来,皇后意外道:“难不成将军府还准备了什么惊喜给皇上和本宫?”
“皇后娘娘误会了。”沐璃月笑眯眯的撇清关系,状似纯真道:“臣女是看妹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臣女的妹妹一想唱跳俱佳,臣女也很好奇她会不会给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带来惊喜呢。”
沐璃月说话轻轻柔柔的,可三言两语讲明沐凝珊是自己一个人的作为,和将军府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样的决绝态度,墨子谦皱了皱眉,与他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一直都是这样?
“哦?”皇后看向沐凝珊,问道:“你可是想要表演什么才艺?”
沐凝珊咬唇,心中讲沐璃月骂了千万遍,她现在不确定李昭昭和她的舞蹈是不是同一个,若不是她还能自信满满的回应,可若不是……那便是随意糊弄的不敬之罪。
“臣,臣女……”沐凝珊低着头,结结巴巴道:“臣女,臣女并无才艺表演,臣女只是,只是坐麻了,想站一会儿。”
“噗嗤。”
李昭昭忍不住笑出了声,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偏偏嘴上说道:“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实在是第一次见有人坐麻了的,真是闻所未闻哈哈哈。”
她这一笑,众人皆借此笑出了声,纷纷嗤笑沐凝珊的怯场、上不了台面。
沐均皱眉,问莫雪芙:“珊儿不是有舞蹈精心练习了吗?”
莫雪芙自看清了沐凝珊的真面目,便对她撒了手,闻言冷笑一声,道:“珊丫头从未与我说过有准备什么舞蹈。”
李尚书和李夫人见女儿如此无礼,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站起身请罪道:“小女顽劣,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皇上皇后交换了眼神,皇上也笑了笑,宽容道:“沐家小女真性情,大家可不好笑话她。”
“皇上说的对,你既然想站一会儿,那便站着吧。”皇后端庄坐着,说话温和大气,但没再给沐凝珊一个眼神。
李昭昭换上水墨舞裙,水声滴答作响,她随笛音起舞戏水,游山玩水般在大殿中徘徊起跳,但每一个动作都踩在鼓点上,水袖也是极有节奏的打在某处。一舞终了,那处白布掀开,一幅水墨菊花图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好好。”皇上龙颜大悦,“好一个清墨舞,轻灵悦耳,水墨丹青,墨菊自显,赏,重重有赏!”
“跳的是真的好。”
“这样奇特的舞多久没看过了,不愧是尚书之女,水墨清婉,人又俏丽可人。”
“不知昭昭今年多大了?”
众人交头接耳,言语之间的主角都是这位一舞成名的昭昭姑娘,而刚刚自称坐麻了的沐凝珊早被众人抛之脑后甚至不耻。
沐凝珊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站在位子上满满的不可置信,她看着李昭昭享受着众星捧月,看着她得到封赏万千,可这些……这些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沐璃月满意地欣赏着沐凝珊的表情,捻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微微拧眉,咽下嘴里那口便放下糕点,喝了口茶。
“不好吃?”墨尹轩突然出声。
沐璃月点头,如实说道:“太腻了。”
“晚宴结束之后别着急回去。”墨尹轩推动指姆上的玉扳指,眸中神色平淡无波,声线偏冷:“本王有话问你。”
“知道了。”沐璃月目光转了转,答应了。
“沐家女。”高位上,皇上突然开口,看的是沐凝月,“你可有什么想为朕助兴的?”
沐凝月不敢望向其他人,起身行了大礼,心中思索一番,红唇微张:“皇上可是也希望臣女跳舞助兴?”
皇上笑了笑,“前阵子你父亲还说你生病痴傻了,如今看来是好了,那么…你可有才艺?”
傻子配瘸子,沐璃月下意识想到这句话。
将军府功高震主,皇上想要让沐均自己交出兵权,但将军府现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旦没了实权那些一直虎视眈眈的人就会如饿狼一般扑上来。
将军府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皇上若是觉得将军府连他的话都可以不听了,直接抛弃将军府,那无疑是走了上辈子的路。
既然皇上有意让她表演,她若是拒绝了,皇上便有了理由说她不看重这次宴会。
余光中,莫雪芙和沐均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逞强。
沐璃月深吸一口气,还未开口,墨尹轩冷漠地声音自耳边响起:“儿臣同她一起为父皇表演舞剑。”
“舞剑?”皇上一愣,看着墨尹轩的轮椅,双眉拧成一条线。
沐璃月也看过去,却只听墨尹轩平淡无波地复述并解释道:“月儿和儿臣排练了许久,父皇与母后若不嫌弃,那儿臣便献丑了。”
墨尹轩这是把他和自己绑在一根绳上了。
沐璃月意外,皇后更意外。知子莫若母,墨尹轩还从未为他人出过头,更何况还是个女子,这女子还是和谦王当众悔婚之人。
皇上闻言,关注点却在那句“排练许久”,便越发觉得墨尹轩有心,若是舞的不行,那便随便说几句过去吧。
“那你们二人开始吧。”
沐璃月眼看着旬阳把墨尹轩抱上轮椅,光是这么一幕就令不少人觉得墨尹轩身子骨不行还逞强,对沐璃月维护有加。
“你真的可以?”沐璃月有些不放心,她本打算自己弹个琴什么的,前世她不是没有勤学苦练过,还是能应付过去,却没想到墨尹轩竟然会公然这么帮自己。
墨尹轩打量她一眼,吐出几个字:“凌月剑一到十二式。”
凌月剑是个可单杀可合作双杀的基本功,沐璃月那个武痴师父最先教的就是这个,并且强迫沐璃月练到可以蒙眼单杀或者配合她双杀。
“你早就知道皇上会让我助兴?”沐璃月递给他剑,随即脱下外套与他站在一条线上,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