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每月的家宴上,莫妍霏再次受邀前来,她这回穿的是一条明艳的红色长裙,V领恰到好处,隐隐约约能看出精心保养过的胸部,身姿曼妙而性感,但绝没有暴露或者低俗的感觉。莫妍霏身上就有徐西漾觉得的热气腾腾,站在一身清冽的、穿着深色西服的岑宴深旁边,赏心悦目。岑家每个月的家宴,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岑家人都必须参加,为的就是维系家族感情。大多数时候逢场作戏,其乐融融;也有少数时候,各自沉默懒得演。今天的场合,岑宴深是那个不想演的,坐在那漫不经心地喝着酒,一言不发。
“嗯。”在这里,他似乎卸下了全身的伪装,人看出一点疲意。
“遇到什么难事?”僧人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问。
岑宴深想了想:“当年我妈等了你多少年?”
僧人的手一顿,答非所问:“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
说完,把水递给岑宴深:“你执着于此,是苦是痛,都需自己承担。”
那一夜,岑宴深回到北逯寺那间简陋的小屋,合衣在硬板床上躺了一夜,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许秘书和赵哥上山接他,他已恢复如常,上车便开始对接当日的工作。
许秘书:“城南方向那块地已经安排之前新注册的公司去接洽了,问题不大。”
“嗯。城北最近有地吗?”
许秘书:“有,不过有消息称最北边要建一条高速路,所以那边的地,目前价格在涨。”
“去谈,把重点放在城北这块地上。”
“好的,顺成集团也在重点关注城北的这块地。”
“让他关注。”
许秘书又问:“袁太太那边,还需要徐小姐继续跟进吗?”
其他事,许秘书敢自己做主,唯独徐西漾的事,他摸不清岑宴深的脾气,所以不敢自作主张。
“随她吧。”岑宴深知道她有自己的主见,未必肯听别人的安排。
确实,徐西漾表面看着慵懒,凡事不走心,但心里有自己的小宇宙。 她当然知道接近袁太太的工作完美结束了,但她不是功利的人,工作之外是人情,所以依然和袁太太保持很好的关系,像是朋友。
那晚在山上时,她拉黑了岑宴深的联系方式,就是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了,她主动了那么多次,但岑宴深就像梁正怡说的,凉薄,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捂不热。
谁爱捂谁捂吧,她身上那点热气被磨没了。
当然,热气腾腾想靠近岑宴深的女人大有人在。
岑家每月的家宴上,莫妍霏再次受邀前来,她这回穿的是一条明艳的红色长裙,V领恰到好处,隐隐约约能看出精心保养过的胸部,身姿曼妙而性感,但绝没有暴露或者低俗的感觉。
莫妍霏身上就有徐西漾觉得的热气腾腾,站在一身清冽的、穿着深色西服的岑宴深旁边,赏心悦目。
岑家每个月的家宴,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岑家人都必须参加,为的就是维系家族感情。
大多数时候逢场作戏,其乐融融;也有少数时候,各自沉默懒得演。
今天的场合,岑宴深是那个不想演的,坐在那漫不经心地喝着酒,一言不发。
岑顺行还有岑家几位宗亲在旁边谈话,岑青领着他太太纪双过来,两人如漆似胶。
莫妍霏几次想跟岑宴深说话,但因为他一脸冷漠的样子,让她的话到嗓子眼了,又被堵了回去,一个晚上都没有交流。
看到纪双过来,她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找个说话的人了,叫了声:“大嫂。”
纪双嫁给岑青后,就在家做了全职太太,其实也不过20多岁,被叫了这一声大嫂,顿觉自己被叫老了,便说道:“叫我纪双就好。”
男人谈工作,女人聊八卦,互不影响。
徐西漾在院子外吹凉风,快到岑修打视频电话的时间,她才往里走,本来是径直去找老太太的,却听纪双喊了她一声:“西漾,这边。”
纪双这一喊,那边的人目光都朝她看过来。
她今天其实也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改往日素衫长裙的清新形象,穿了一条同样是红色的长裙,但和莫妍霏的不一样,莫妍霏露胸,她露背,披散的长卷发随着走动,在雪白的美背上荡漾着,腰窝若隐若现,撩得人心痒痒的,想把碍眼的长发拨开看个究竟。
在场的男士,都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对于她这个从小就寄养在岑家的女孩,自然是不像对岑家其她真正的千金那样尊重。
徐西漾才不在乎呢,她坦然自若朝纪双走去,“找我?”
“嗯,你一会儿和岑修视频完,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好,我去楼上等你。”
纪双刚嫁进岑家时,对家宴有点无所适从,徐西漾陪了她几次,两人交情还不错。
她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岑宴深,他也正好看着她,眼神微沉,但很快就错开了。
徐西漾今晚有点忙,和岑修视频完之后,被梁正怡叫住:“西漾,跟我到书房来。”
“好。”
到了书房,看到岑顺行也在,她大概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你最近和袁太太走得很近?”岑顺行不动声色地问她,威严十足。
她还没回答,梁正怡先开口,有些软硬兼施:“西漾,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就跟三叔说什么。”
徐西漾:“小妈妈,我知道的。袁太太是我和朋友在餐厅认识的,本来关系一般。但最近,她有备孕的打算,我把我妈妈介绍给她,所以她比较信任我。”
没说谎,也是事实。
岑顺行目光锐利盯着她,有点吓人,要把你看透似的,要么说岑家人都可怕呢。
“袁太太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不能跟她来往?”她好奇且无辜地问,一副只要不让她来往,她就不来往的态度。
“没问题,改天,你再约她时,把小妈妈带上一起吃个饭。你三叔和袁局长认识好多年,但我还没机会见袁太太。”
“好。”
岑顺行:“你导师寻溟最近在忙什么?”
“他啊,好像是易经学会那边给他安排了很多课,他全国各地讲课。”一问一答,徐西漾很认真也很真诚。
岑顺行的书房给人异样的压抑感,徐西漾表面轻松,心里紧绷着一根玄,深怕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着。
这两年,岑顺行和岑宴深之间的关系,已经逐渐白热化,连表面的平衡都难以维持。
终于谈完话出来,她长长地疏了口气,紧接着往另外一栋楼的天台走去,和纪双约好的。
结果,她刚到天台,就收到纪双的信息:“西漾对不起啊,岑青喝多了,我先和他回家,改天再约你。”
转头,便看到岑宴深也在天台上,和她隔着大概三米的距离,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