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齐刚刚的话,根本就是在将她的脸面和尊严踩在地上摩擦,叫所有贵女们都看了笑话。楚皇后更是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得罪,不止是因为他是大乾的太子,更是因为他拥有这天底下最多的红岩矿和金矿。整个大乾,几乎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宴会多是无聊,无非就是一片觥筹交错,臣子们要么互相恭维要么阴阳怪气的局面。凤仪宫里。沈永安此刻正依偎在楚皇后的怀里,满脸委屈。“母后,今日那贱人怎可如此羞辱我,那红岩矿明明就是我的,可居然被她给抢走了!”
“你非妖魔,何惧有之?”
耶律齐轻笑了声,缓缓起身面向众人。
“大乾太子耶律齐,见过景朝陛下!”
明显的男音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眼前这个绝世舞姬,竟然是大乾太子耶律齐?
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百战不殆的耶律齐?
虽未曾见过,可民间都将耶律齐传成了个拥有三头六臂且青面獠牙相貌丑陋之人。
因为在他们看来,大乾蛮荒之地多蛮子,大乾男儿生来便力大无穷,一身蛮力,就更别说那大乾太子了。
定是长得十分骇人才是,不曾想,竟是比女子还要妖媚。
方才那舞姿,又岂是个男人能完成的?
纤细窈窕的身姿,那小腰细的,仿佛一只手都能握住了。
一曲结束,众人皆在回味。
“《千秋曲》果然名不虚传,能将这曲子弹得如此出神入化的,想来景朝有且仅有长宁公主一人了。”
耶律齐立于大殿中央,脸上满是兴奋:“正好本太子刚得了两座红岩矿,倒不如赠予长宁公主,若公主愿意,可否与太子结秦晋之好?”
一言出,四座皆惊。
沈永安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两座红岩矿??
疯了,耶律齐疯了!
整个大景所有红岩矿,也不过才区区十座而已,而那红岩矿,则是大景冶炼锻造不可或缺的重要矿石之一。
“若贵朝皇帝愿意割爱,本太子愿再赠两座金矿,良驹万匹,如何?”
什么?
金、金矿?
他是疯了吗?
饶是见多识广的景帝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皮直抽抽。
两座金矿,那可是两座金矿啊!
沈长宁也愣住了。
这耶律齐想要和大乾联姻?
而联姻的对象是自己?
长廊里,寒风起,那人默默垂眸,衣衫单薄。
“只怕是要让耶律王失望了,本公主已有婚约在身。”
“我知道。”
耶律齐展颜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可你那未婚夫是个草包,他配不上你。”
“且不说他同你那婢女不清不楚,说不定早就珠胎暗结了,就更别说他无旷世之才,如何堪为良配?”
“唯有本太子,腰细腿长,且我大乾皇室,从不纳妾,公主不妨考虑考虑。”
那般自信风骚的模样,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让人觉得,他天生就是如此。
雌雄莫辨的容颜,骁勇善战的能力,陆南淮在他面前,的确连渣渣都不算。
沈永安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的鱼般,各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刀刮。
都怪沈长宁那贱人!
她凭什么可以得到那两座红岩矿,还有耶律太子的青睐!
这一切的荣耀,本应该是她的才对!
真是好不甘心啊。
沈永安在心里恨恨地想着,眼里的恨意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儿女婚事,皆有父母一手定夺,非长宁一人便能左右。”
沈长宁轻飘飘地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景帝和楚皇后。
楚皇后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耶律太子厚爱了,太子不妨看看永安,她也很不错的。”
楚皇后极力推销着沈永安。
毕竟比起陆南淮来说,耶律齐实在是优秀太多太多了。
若她能成为耶律王储妃,那日后的荣耀,将不可估量!
“她?”
耶律齐的目光缓缓看向了一旁的沈永安。
沈永安立马挺直了腰身,脸上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来。
哪怕同样身着正装,却到底没有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反而像是披着凤凰皮的山鸡。
瞧得耶律齐的目光看起来,她脸色微红,有些娇羞。
却听得那耶律齐嗤笑的声音落下:“山鸡便是住进了凤凰窝,也未必能成得了金凤凰!”
“我耶律齐的储妃,当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猖狂嚣张且没有丝毫留情的话语,更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沈永安的心里。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地想要冲上去告诉耶律齐,她不是什么野山鸡,她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她才是天命凰女,才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啊!
红岩矿和金矿,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而耶律齐刚刚的话,根本就是在将她的脸面和尊严踩在地上摩擦,叫所有贵女们都看了笑话。
楚皇后更是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得罪,不止是因为他是大乾的太子,更是因为他拥有这天底下最多的红岩矿和金矿。
整个大乾,几乎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
宴会多是无聊,无非就是一片觥筹交错,臣子们要么互相恭维要么阴阳怪气的局面。
凤仪宫里。
沈永安此刻正依偎在楚皇后的怀里,满脸委屈。
“母后,今日那贱人怎可如此羞辱我,那红岩矿明明就是我的,可居然被她给抢走了!”
沈永安心中很是不甘和愤恨,眼里满是恨意。
楚皇后满眼心疼,将她揽在怀里说:“永安,你且再忍忍,等再过两年,你就能彻底成为凰女,届时那贱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可母后你不知道,她在公主府竟让我住那灾星的院子,若非南淮哥哥夜里接我出去,我非冻死在里头不可,可那贱人,竟当街拦了南淮哥哥的马车,还鞭打了她,母后您是不知道,她还让我当街脱了衣裳,一路顶着寒风走回公主府……”
沈永安越说,心中就越是觉得委屈。
楚皇后闻言,立马眉心紧锁,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不妙的感觉。
总觉得沈长宁如今这变化,好似有些诡异。
却又让人抓不到错处来。
“母后,女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tຊ是今天晚上这般场面,以后那些贵女公子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呢。
“来人,去传长宁公主过来!”楚皇后心疼女儿,眼看着她这般委屈,心中决定怎么找也得给永安出口气。
沈长宁似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直接就过来了。
还不等长宁给她行礼,一个茶杯便朝着沈长宁砸了过去。
“公主小心!”
东陵眼疾手快,立马就挡在了沈长宁面前,茶杯砸在了东陵额头上,滚烫的茶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
“混账,还不跪下!”
楚皇后神色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