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心跳骤然快了些。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居然一拍即合,赶着去结婚。不知怎么的,脑海中莫名响起了傅译年说的那句话。“我不是和尚,不可能不碰你。”思绪乱飞,连说靠近时彼此交错的鼻息都变得清晰起来。仅是怎么回想一遍,耳尖又烫染了热意。要是昨夜温存她尚有记忆的话,那……蓦地。黎杳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晚干柴烈火,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昨晚有没有做措施。傅译年虽然强调过跟他结婚不会是协议婚姻,但难保眼前的男人会不会临时变卦。
黎杳垂眸,看着傅译年微微上扬的嘴角,怔愣了几秒,显然有些不太适应。
她一直以为这座千年冰雕脸上,除了“寡淡”二字,不可能再寻到其他表情了。
如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她不免是吃了一惊。
傅译年睨着她脸上微愣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甚,语气轻描淡写,“以后这个工作,就拜托傅太太了。”
话路,黎杳又被他一句话惊到,瞳孔下意识猛缩了一下。
傅太太……
他喊得自然随性,可是偏偏听得黎杳耳根一阵发烫,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恰逢门外铃声响了起来,她咽咽口水,像得到救命稻草一般:“那个,有人敲门,我去开门。”
说完,抬脚,头也不回地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傅译年抬眸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眸深处微澜。
孩子长大了,有皮有脸了。
黎杳走到门边,缓了缓呼吸后,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笔挺的男人,身后还有个推着餐车的侍应。
黎杳一开始还以为是酒店的清洁阿姨,这会儿见眼前是个陌生男人,便开口,好奇问,“你是?”
徐阳一看到她,立马面带微笑,恭敬道,“黎小姐,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来给你们送午饭的。”
黎杳微愣。
傅译年的助理?怎么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姓什么了?
徐阳见女人脸上还挂着抹未消散的红晕,脸上辩不出喜怒,歪头往里面瞧了眼:“黎小姐,我们方便进去么?”
他多害怕一进去,会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黎杳扭头看了眼还在落地镜前整理着领子的傅译年,男人正好瞥了过来。
没等黎杳承应,傅译年清哑的嗓音便传了过来,“进来吧。”
徐阳进屋,吩咐身后的侍应将东西摆放在餐桌上。
傅译年迈步朝着几人走来,漫不经心地拉开椅子坐下,“东西都带了么?”
“嗯,都在里面了。”徐阳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傅译年的面前。
等侍应布好菜,徐阳便跟着侍应一起离开了房间。
“坐下,吃饭吧。”
傅译年打开公文包,便从里面拿出电脑,抬头扫了眼黎杳,继续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点了些。”
黎杳点头坐下。
桌上菜品很丰盛,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就是相对于两人而言,分量有点多了。
余光瞄见黎杳迟迟没有动筷子,男人抬头看她,“不合口味?”
“不是,我等你忙完,再一起吃。”黎杳摇头。
两人都坐在餐桌上,她吃独食好像不大好。
男人顿了顿,笑笑,“你吃,我不饿。”
黎杳闻言,瞄了眼墙上的时钟,还皱了皱眉。
还有一刻钟就十二点整了,早餐也没有吃,这还不饿?
铁焊的胃么?
看来乔某人写的小说里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有些霸总是真不爱吃饭啊。
像是看出了黎杳的疑惑,男人停下键盘上打字的手指,解释:“昨夜喝了点酒,胃有点不舒服,吃了会更难受。”
言外之意,不用管他。
黎杳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劝他了。
黎杳其实胃口也不太好,随便扒拉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须臾,傅译年抬眸看她,“吃饱了?”
“饱了。”
傅译年保存好文件,合上电脑,将电脑塞回去公文包里,不紧不慢道:“好,那现在回去拿户口本。”
黎杳一怔,“现在?会不会早了些?”
这会儿,民政局正是下班的时间段。
傅译年挑眉看她,“你住哪?”
“新苑。”
傅译年语调悠悠地说:“挺远。算上等红绿灯,下班高峰期,一来一回,也差不多了。”
新苑别墅区确实挺远的,离市区有一段距离。
傅译年这种吃饭时间都在工作的人,做什么事情必定都是争分夺秒的,妥妥的时间管理大师。
见没有好理由推脱了,黎杳只能点点头,应了声,“好。”
收拾好一切,两人搭电梯离开了酒店。
库里南疾驰在空旷的马路上。
车内氛围尴尬。
黎杳侧目看瞄了眼驾驶位上的男人,男人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光影落在他的精致的侧脸上,衬得他矜贵冷冽。
黎杳心跳骤然快了些。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居然一拍即合,赶着去结婚。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莫名响起了傅译年说的那句话。
“我不是和尚,不可能不碰你。”
思绪乱飞,连说靠近时彼此交错的鼻息都变得清晰起来。
仅是怎么回想一遍,耳尖又烫染了热意。
要是昨夜温存她尚有记忆的话,那……
蓦地。
黎杳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晚干柴烈火,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昨晚有没有做措施。
傅译年虽然强调过跟他结婚不会是协议婚姻,但难保眼前的男人会不会临时变卦。
毕竟男人最擅长于制造口头承诺。
当一切都存在不稳定性时,她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尽量让自己不怀孕。
思及此。
她咽咽口水,看了眼窗外飞快闪过的熟悉街景后,悻悻道朝着男人说道:“傅译年。”
被她喊了一声的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语调温和:“嗯?怎么了?”
“等下下个路口,麻烦停下车。我想买点东西。”黎杳捏了捏手心。
傅译年也没多问,淡淡地应了声,“好。”
几分钟后,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黎杳下了车,这条街道她很熟悉,附近有一家药店。
她进门找医师拿了盒避孕药,刚想结账,忽然想起傅译年,帮他买了一盒胃药,又要了两瓶矿泉水。
等结完账,她重新回到车上,男人正低头回复着消息。
黎杳打开包装袋,将胃药跟水递到他跟前,见男人抬眸看她时表情有些愕然,缓缓解释,“你不是胃不舒服么,我给你买了药。”
傅译年挑眉,“特意下车就是给我买这个?”
黎杳有些心虚,其实是顺便而已,又不好让男人失望,她立即转移话题,“医生说一次一粒就可以了。”
“好。”傅译年接过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下去。
黎杳拿过包包,刚想把另外一盒药悄悄塞进包里,却被傅译年抓了个正着。
男人看着透明胶袋上透出来的药品名称,眉梢一拧,“我昨晚戴没戴,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