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译年低头,伸手将袖口的纽扣扣上,“那是?”“我想清楚了,我答应跟你结婚。”话落,傅译年骨感十足的手指顿了顿。盯着女人镜子里的那双媚人的狐狸眼看了几秒,薄唇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一字一句,“你知道跟我结婚意味着什么吗?”黎杳纤细嫩白的手指捏了捏衣服,思绪莫名回到了两人重遇那日。傅译年吩咐过那值班经理,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会所。想到傅译年可能是在意这点,她悻悻然回答,“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丢你们傅家脸面的。”
黎杳喉咙微微发涩,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译年的话过于直白,赤裸得让她顿生难堪。
心底的那些困顿,落魄无处躲藏。
甚至觉得比高中时期被他三番五次的拒绝更令人难以接受。
她攥紧手心,无法反驳,毕竟男人说的都是事实,稳住呼吸后,她忍不住好奇道:
“你找个奶奶喜欢的人协议结婚,应该不是难事,为什么一定是我?你明明……”
他明明不喜欢自己。
就算是场逢场作戏的婚姻,凭傅译年的尊贵身份,大可去找个对他口味的,来应付傅奶奶。
黎杳抬着眼睛凝视着他,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改变,不敢贸然应下。
“我很忙,没时间再去认识别的女人。”男人眼皮抬了抬,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神深邃得让人害怕,语气散漫又凉薄,
“黎小姐,我记得你高中撩我的时候,胆子可没有这么小。你在怕什么,嗯?”
黎杳咽了咽口水,以前没脸没皮,天不怕地不怕,大抵是因为年纪小,再加上背后有她的父亲给她做靠山。
但今非昔比,如今的她孑然一身,像只蝼蚁般踽踽独行,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那些公子哥们一脚碾死。
黎杳蹙眉,“我……”
男人指腹轻轻抚平她微蹙着的眉头,嘴角向上翘了翘,神情闲散,“别怕,我从不强迫女人。你另有打算的话,换好衣服便可以走了,门在那边。”
话毕,掐着她腰肢的手猛然松开,迈着长腿走向衣柜,打开后从里面拿了一套白色毛衣裙,扔在了床上。
没等黎杳作反应,又兀自拿起一套西服,直接走进了浴室。
傅译年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后,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领子。
冷白手指刚触及领口,坐在床沿边上的女人就从镜中映入他的眼帘,他眉梢挑了挑,“还没走,要我送?”
黎杳起身,抬脚朝着落地镜走去,攥着手心站在男人的身后,深呼吸一口气后,咂咂嘴,“不是。”
傅译年低头,伸手将袖口的纽扣扣上,“那是?”
“我想清楚了,我答应跟你结婚。”
话落,傅译年骨感十足的手指顿了顿。
盯着女人镜子里的那双媚人的狐狸眼看了几秒,薄唇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一字一句,“你知道跟我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黎杳纤细嫩白的手指捏了捏衣服,思绪莫名回到了两人重遇那日。
傅译年吩咐过那值班经理,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会所。
想到傅译年可能是在意这点,她悻悻然回答,“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丢你们傅家脸面的。”
傅译年转身,长臂搂着她的细腰一旋,两人位置互换,将她抵在了落地镜上。
黎杳修长的脖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贴在了冰凉的镜面上,冷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男人个子很高,足足高了黎杳大半个头,轻而易举地将身高一六八的黎杳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黎杳仰头看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你,你要做什么……”
不等她说完,傅译年已然俯身贴近她的耳廓,炽热的气息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蔓延开来,“安分守己是自然的,可是你觉得作为一个妻子,只是那样就够了么?”
黎杳愣了下,目光落在他的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鼻尖萦绕着男人沐浴后的香气,“你还有其他要求?”
男人敛眸,锋利的下颌线绷紧,殷红的唇勾起一抹笑意,语调有些玩味,“我没有跟人协议婚姻的爱好。要结婚,那便是真结婚。夫妻之间正常的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比如呢?”
傅译年捏着她的下巴,眼神焦灼看她,而后挪到她的耳廓后,不紧不慢地溢出一句话,“我不是和尚,不可能不碰你。”
话落,黎杳猛然想起刚刚换衣服时,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脸颊瞬间烧红了一片。
这话她信了,傅译年就真的只是长了一张寡欲的脸。
傅译年侧头看她,眉梢挑了挑,“你要是觉得接受不了的话,那……”
黎杳捏了捏手心,语气微顿,“我没说不能接受。你打算什么时候领证,我需要提前准备下。”
就冲着傅译年这张脸,这身材,同床共枕,她倒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傅译年听着她的话,那双湛黑的瞳仁闪过微光,嘴角含笑,“今天,吃完饭就去。”
黎杳皱了皱眉,“这么急?”
她还估摸着傅译年会给自己留个把月时间,让两人快速地培养下感情。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跟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
速冻食品入口前怎么也得加热下吧,
怎料这结婚来的也过于仓促了。
傅译年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从衣架上取下领带,覆在衬衫领子下,“明天要去出差,之后我们要半个月才能见面。”
黎杳点点头,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好吧,那就今天。”
见黎杳答应了,男人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敛眉继续弄着领带,反反复复拆了几次,都不太满意。
他睨了眼黎杳,淡淡问道:“会打领带么?”
黎杳目光落在那个确实不太好看的温莎结上,沉凝片刻后,红唇动了动:“会。”
傅译年敛眉看她,“那你帮我。”
黎杳点头,默默抬起纤长的手指,覆在领带上,慢条斯理地扯开,耐心地重新打了一遍。
傅译年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拂过,“学过?”
“嗯。”黎杳抬起头。
傅译年选的是一条藏青色暗纹的领带,花纹跟颜色都很有品味,衬得男人矜贵无比。
傅译年忽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哑,“我是第几个。”
黎杳听着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蓦然一愣。
“嗯?什么?”
傅译年,“我说,我是你亲自打过领带的男人中的第几个?”
沉默三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傅译年问的是什么,表情认真道,“要算课堂上练习的男同学么,不算的话,你是第一个。”
黎杳大学的选修课之一就是现代礼仪课,在课堂上学过打领带。
傅译年闻言,松开了她的手,伸手理了理黎杳打好的领带,眸子底下的笑意盎然,像是很满意,“打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