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上齐,刚刚紧张的气氛消失殆尽。孟适棠借着此事提点了何青枫一番,心情算是舒畅了。孟知溪扒拉着饭菜,挑挑拣拣。不知口味是不是被这几日谢长宴送来的食盒养刁了。她竟然觉得这第一楼的饭菜,也不过尔尔。何青枫见她挑食,一下心疼起来。刚刚点菜就看她兴趣不高,想必是吃不惯这些菜的口味。出来包厢,借着要酒的借口,何青枫又点了几道孟知溪爱吃的菜。正想上楼。“何大人?”郑子谦开口留人。他和谢长宴是一块来的,两人在三楼有固定的包厢,还没来得及上楼。
何青枫本就心虚。
被未来岳父岳母这么一质问,三两句就招了。
他起身,拱手赔礼。
“伯父伯母,此事怪我,家母一时冲动,我没有护住知溪,让她受苦了。”
孟适棠拉着脸不语。
这何老夫人拿架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竟然在京城欺辱他女儿,真当她孟适棠是软骨头不成。
孟母也很不高兴,闺女再不如儿稀罕,也是亲闺女。
被外人欺负了,算什么事。
要不是看在浩儿前途的份上,他们今日必定翻脸。
全场,最淡定的只有孟知溪。
不用想她都能猜到结局。
此事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孟浩迟迟关心道,“阿姐可用了药,可还疼吗?往日种种,皆是因为我孟家人不在京城,等改日我入京任职,必定置办一座大宅院,将阿姐接过去住,到时候看谁敢欺负你。”
孟适棠这才恢复了些理智,顺着孟浩的话聊。
“青枫贤婿,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想多做追究,影响你们两人的感情。
但你母亲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以后若想和知溪过上好日子,你必须尽全力拉浩儿一把啊!”
何青枫立刻表忠心道,“那是自然,家弟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
孟适棠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你在何家的至亲甚少,浩儿是你的妻弟,堪比亲弟,若是他日后在官场上大有作为,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菜已上齐,刚刚紧张的气氛消失殆尽。
孟适棠借着此事提点了何青枫一番,心情算是舒畅了。
孟知溪扒拉着饭菜,挑挑拣拣。
不知口味是不是被这几日谢长宴送来的食盒养刁了。
她竟然觉得这第一楼的饭菜,也不过尔尔。
何青枫见她挑食,一下心疼起来。
刚刚点菜就看她兴趣不高,想必是吃不惯这些菜的口味。
出来包厢,借着要酒的借口,何青枫又点了几道孟知溪爱吃的菜。
正想上楼。
“何大人?”
郑子谦开口留人。
他和谢长宴是一块来的,两人在三楼有固定的包厢,还没来得及上楼。
“郑世子,谢大人。”
何青枫一脸笑意,对郑世子上次的帮助心存感激,自然多了些笑脸。
但看见谢长宴,他又收敛了一些,认认真真的拱手行礼。
“何大人复职之喜,还未恭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第一楼待宴啊!”
郑子谦人精一样,早就顺着谢长宴的视线看到了包厢门口的侍女月扇。
那是孟知溪道贴身丫鬟,想必她一定在里面。
谢长宴脚步不愿意移动,这话就只能由他开口。
“哪里哪里,今日只是家宴,郑世子和谢大人也来用餐?”
“我们也是随意聚聚,巧了不是,连个包厢都没有,何大人介不介意一起啊?”
何青枫是挺介意的,但不敢驳了这两人的面子。
“厢房里都是家里的长辈们,若是两位大人不介意,是我们的荣幸。”
话音刚落,谢长宴已经迈开长腿走在前面。
天知道,包厢门打开的瞬间。
孟知溪看到来人是谢长宴,筷子都吓掉了。
“你这孩子,怎么入了京,越发不稳重了!”
孟母低声埋怨了一句,抬眼又看见来人。
三位青年才俊,各个贵气逼人。
可惜啊,她家没这么多女儿。
“这几位是?”
孟母不认识官场上的人,可孟适棠认识啊。
何青枫也在一旁介绍道,“伯父伯母,我出门正巧遇到谢大tຊ人和郑世子,你们不介意的话,二位大人和我们一起用餐?”
首辅大人!郑世子!
孟适棠一下子清醒了,手里的碗差点没扔了。
拍了一下旁边只知道埋头吃饭的孟浩。
孟适棠示意大家都过来见礼。
“见过谢大人,郑世子。”
一家之主打了样。
孟母和孟浩也知道眼前这两位定是什么京中的大人物,纷纷跑过来行礼。
孟知溪是动作最慢的那一个。
她现在懒得应付谢长宴,谁能想象这样温儒雅稳重的首辅大人。
竟日日爬墙进女子的闺房,举止孟浪!
只盼他别当着众人的面发疯就好。
家属都是孟知溪的家属,但何青枫是按他的关系来介绍的。
谢长宴没搭理他,温和一笑,亲手把孟适棠扶起来。
“孟大人,我对你有印象,孟姑娘重孝道,时常提起你,这位是孟浩兄弟吧,孟姑娘也提过,年轻有为,说不定日后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呢!”
谢长宴每说一句话,孟知溪都跟着提心吊胆的看他一眼。
孟适棠也惊诧啊!
他家知溪什么时候认识了首辅大人?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家信中从未提起过啊!
“大人过赞了,大人过赞了。”
被首辅大人亲手扶起来,孟适棠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此时此刻,何青枫这位贤婿也被晾在一旁。
若是能,孟适棠恨不得,当场换一位贤婿。
可惜他也就敢想想,不敢高攀。
主座让出来,给谢长宴和郑子谦坐,好在刚刚何青枫又点了菜。
用过的菜撤下去,换了新菜,却没人敢动筷了。
孟适棠打破僵局,“知溪,快来给何世子和谢大人倒酒啊!”
谢青枫刚想起身,却被孟适棠按了回去。
倒酒这种事,还得女儿家来。
父命不可违,孟知溪端起酒壶,先走到郑世子身边。
郑世子连忙捂住杯子,“多谢孟姑娘,我这几日偶感风寒,喝不得酒,你给谢大人满上就好。”
说完,他右边的压迫感顿时敛了回去。
孟知溪这才走到谢长宴身边,倒好酒,退回去。
一缕清香从鼻尖飘过。
谢长宴满意轻笑。
敬完酒,孟适棠才感觉房间里没那么局促了,“不知大人如何认识小女的?”
按理说,在京城,至少要爬到何青枫的位置才能结识谢大人这样的人物。
谢长宴笑而不语,看向孟知溪。
她神色紧张,蹙着眉,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这里。
似乎是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而对面的何青枫,也因为孟适棠的问话起了疑。
是啊,谢大人如此不好亲近,什么时候和知溪这么熟了?
谢长宴嘴角含笑,如春风排面,“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孟大人和孟夫人教导有方,孟姑娘在绣坊负责谢府的衣物,绣工精湛,甚得我意,这才对她印象深刻。”
说完,谢长宴又随意问起。
“说起来府内还有一件衣物,等着孟姑娘帮我缝补呢,听罗姑姑说你告了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孟适棠一听,还真以为是自家闺女的绣工得到了谢首辅的赏识,当即就要替孟知溪点头答应了。
这样的好机会,别说是修补衣物,就是把她打包送到谢府都行。
谁知孟知溪听了,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这人是怎么笑着把这样的混账话说出来的。
明知道她是因伤告假,不然昨夜在她床边赖着不肯走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