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林青鸿翻开那本没有名字的书,作为杀伐征战多年的人,怎会感受不到上面扑面而来的杀意。他被第一页上面那干涸到发紫的血迹给惊得手指发颤,更多的是得以窥见未知力量的激动。书上的字很少,约莫百来个字,是用不知道什么线一个一个字缝出来的,这些文字十分晦涩,林青鸿甚至不太能看懂,但他的目光却久久不能移开。见他渐渐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秦芷音收敛好嘴角的笑,赶紧用冰凉的手指痛击他的耳后,林青鸿才缓过神来。
回去的路上,于在溪就放慢了速度,也有心情看周围的风景了。
她所在的国家叫做岐舌,很奇怪的名字,据说上古的人们舌头前端分叉,就像是蛇信那样。
实际上现在的人们的舌头都很正常,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国家不大,和旁边的铁勒打得正火热。
“阿慈,你那个寻香虫呢?”于在溪想着始终是要把剩下的那个人给解决了的。
老道士已经死了,又来了个更厉害的?
但她纯纯是想多了,二人此刻万分小心,躲在一处密林中,掩藏自己的踪迹,直到她离开约两个时辰多,二人才敢冒头。
“好险,又是她!”秦芷音心疼越来越少的符,师父留下的并不多了。
“什么又是她?”林青鸿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毕竟那个身影太过于熟悉了。
“鸿郎,你别生气,”秦芷音低下了眉头,“我怀疑那个人是你娘,可是......你当初说,她只是一普通村妇而已。”
“可我看那身形,实在是太过于相似......就是她,很快就追上我和师父,并把师父杀了......”秦芷音深知,当初和师父眼拙,没有认出来,那么现在即使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也是要作不知的。
林青鸿看不清她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擅自去捉了自己的女儿,如何被追杀至此,脑海中思绪万千。
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娘呢?
可她几乎连马都很少见过,如何能这么自如地驾车?
她大半辈子都围着儿子、土地转,如何能有这一身本事?
她若真有武艺与神通,为何没有向自己这个儿子透露半分?
为何......不指点儿子?
林青鸿万千思绪到最后,只有为什么,娘从不偏爱他。
感受到林青鸿捏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秦芷音反而定了心,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一个不公,一个希望,会做出残酷的决定。
“你说,有取他人根骨为自己所用的法子?”二人相拥片刻,各怀心思,林青鸿问。
秦芷音自储物袋里拿出一本边页微卷泛黄,十分干硬的书,书页很厚,闻起来一股腥味,她小心翼翼打开,递到林青鸿手里:“这是我师父花费半生才研究来的,就是为了让我有一副好根骨,好和他一起探寻那长生之道。”
“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未能实现心愿。”
林青鸿却被储物袋这一修道之人最为基础的储物工具,所展现出的能力给吸引了,原来只是冰山一角,就有如此神通了吗?
“你娘......那人看样子修为在我师父之上,一身功夫更是了得,我二人联手,在她手底下讨不到半分好。”
娘,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林青鸿翻开那本没有名字的书,作为杀伐征战多年的人,怎会感受不到上面扑面而来的杀意。
他被第一页上面那干涸到发紫的血迹给惊得手指发颤,更多的是得以窥见未知力量的激动。
书上的字很少,约莫百来个字,是用不知道什么线一个一个字缝出来的,这些文字十分晦涩,林青鸿甚至不太能看懂,但他的目光却久久不能移开。
见他渐渐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秦芷音收敛好嘴角的笑,赶紧用冰凉的手指痛击他的耳后,林青鸿才缓过神来。
“我如何去寻一副根骨?”
“傻鸿郎,我尚未及笄,又无修为,无武艺,身子并不强健,自然需要小一些的根骨方能匹配,”秦芷音满心依赖地靠在他怀里,也没有把书拿回去的意思,“而你,身强体健,又和你娘血脉同源......”
剩下的不用说,林青鸿自然明白。
但他仍有疑虑:“你和道长都不能拿她如何,我们二人又有何办法。”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帮手,”秦芷音对他说,“你可知清微真人?”
“自然,据说他常年伴驾,颇有神通。”但凡在京城的人,没有不听说过他的。
“他和师父是同门,我称他一声‘师伯’,他之实力,远在师父之上。”秦芷音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道人,恐惧之感瞬间涌了起来,她将林青鸿抱得紧了一些。
“我们可以寻求他的帮助?可他远在京城,我又得很快赶回丽人关。”林青鸿也不全忘了正事,若是没能赶回去,被发现了,有一万条命也不够杀的,他对权势的力量很清楚。
“鸿郎,你尽可放心去,我已传讯给了师伯,以他的速度,很快就可以到这里。”秦芷音将落下来的发丝绕到耳后,宽慰他。
已传讯,那就是早有预谋,没有自己,她也打算再次去捉朵朵。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但......”林青鸿语气迟疑,“清微道人何时能到?”
秦芷音自然是知道他的担心,不过就是怕他们成功取了根骨,把他落下了而已。
“明早就会到,鸿郎 ,我们可以一起长生不老的......”秦芷音的话犹如上好的蜜糖,将林青鸿这只毒蜂,拽入迷途。
长生不老啊,比之位高权重,更让人甘愿沉沦。
“芷音,我人生一之憾事就是未能先遇见你,若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还有可能......”林青鸿沉沉低头看她美丽而清澈的眸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别人路上的一颗踏脚石,一颗悲惨的石子。”
“我们,只是不想向不公的命运屈服罢了。”秦芷音一双眼睛也盛满了他。
是啊,不公的命运。
“鸿郎,这次,只要你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