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通红湿润的眼睛,她的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刺痛。“云云哪里疼?”君泽渊双手发着颤,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凉薄的唇离她的,不过五指宽。花云眠脸上忽然就红了。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她猛然吸入一口凉气。鼻尖经久不散的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君泽渊滞在原地,瞳孔不自然的收缩,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她。花云眠脸一下更红,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阿,阿渊,远道哥哥呢?”君泽渊周身的情绪猛然一跌,眼神变得破碎:“云云不想见我?”
花云眠睡在床上,并不安稳。
她以前鲜少做噩梦,今日却不知为何陷入梦魇。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睡梦中,她也在淋雨,像是跪在何处,周边是大雨倾盆,砸在人身上生疼。
恍惚间有谁来,蹲在她身前,她看不清来人的
脸,她只是很疼,哪里都疼。
她想躲在身前人的怀里,她想要他抱抱她。
他却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声音清凉刺骨:“为了求我怜惜你,装死都用上了?”
“不,不是。”
花云眠跪在大雨倾盆里,眼角泛着红,心尖是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
“疼……好疼,阿渊,我疼……”
她疼极了,每说一个字,心尖都像在滴血。
“云云。”
渐渐地,那张脸变得清晰。
她努力睁开眼,视线一下变得清明,头顶是熟悉的床帐,近在咫尺的是一张近乎崩溃的俊脸。
君泽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控的轻颤:“云云不疼,云云再也不疼了,从今往后,我替云云疼……”
“阿渊?”
花云眠脑子有一瞬的茫然。
对上那双通红湿润的眼睛,她的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刺痛。
“云云哪里疼?”
君泽渊双手发着颤,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凉薄的唇离她的,不过五指宽。
花云眠脸上忽然就红了。
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她猛然吸入一口凉气。
鼻尖经久不散的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
君泽渊滞在原地,瞳孔不自然的收缩,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她。
花云眠脸一下更红,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阿,阿渊,远道哥哥呢?”
君泽渊周身的情绪猛然一跌,眼神变得破碎:“云云不想见我?”
“不是,我……”
她也不懂为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他靠她那样近,她呼吸都要不顺畅。
明明以往都是这般,她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日,她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罢了……”君泽渊自嘲的低下头,想起常远道,他的眸子愀然染上了一股血腥:“他昨晚被人请了去捉魔了,你近期可能见不到他。”
“是吗?”花云眠不大开心的皱眉:“远道哥哥怎么都不跟我打招呼的,说走就走了,还有我的拨浪鼓,阿渊你把我的拨浪鼓拿哪儿去了?”
“云云……”
君泽渊喉咙发干,她要想拨浪鼓,他也可以给她做。
他想叫她别再提旁人,他会吃醋,会难过,会发疯。
可对上那双灵动清纯的眸,他开不了口。
他太怕他的云云生气。
他再承受不住失去她的日子。
花云眠在床上细细琢磨着。
出来这么些日子,她除的魔物屈指可数,再这般长此以往,她的鸿鹄大志怕是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她痛定思痛,决定不能如此,于是一拍小手,朝君泽渊露出个喜人的笑。
“阿渊,你的伤好了吗?”
君泽渊愣然一瞬,轻轻点头。
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他的脸再度变得苍白:“云云是要扔下我……走了吗?”
“当然不是。”
花云眠觉得君泽渊太过患得患失了。
她沉下眉故作不悦:“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起除魔啊?我不会扔下你的。”她郑重其事,一字一句:“永远都不会。”
君泽渊松了口气,嘴角终于够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那云云,是不想住在这里了吗?”
他好喜欢这个小院,哪怕它不及魔尊大殿的万分之一,可是这里是云云和他生活过的地方,在这里,她待他好极了……
花云眠抱着枕头往后靠了靠:“也不是不喜欢,可是除魔的小道不就应该游历在外,四海为家吗?我有预感,东边还有大魔,阿渊,我们今日午后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