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寺,香烟袅袅。孙兰莺点完长明灯后,跪在蒲团上为父亲念经祷告。她从前不解,世人为何信佛,将寄托放在虚无缥缈的神佛之上。但现在,她想试一试。孙兰莺双手合十,虔诚祈祷:“佛祖在上,信女请求能在梦中见父亲一面……”话落,清尘大师走了过来。大师声音带着叹息:“孙施主,你还是没能躲过此劫。”“情深缘浅,恩爱纠葛至此,此乃孽缘,令堂以命化解了你tຊ的情煞,还望姑娘往后好生珍惜性命。”孙兰莺闻言,眼眶蓄满了泪水。
孙兰莺也在那一刻,喉咙干涩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三日后,孙府。
白幡挂满了整个府邸,灵堂占满了前来吊唁的百官。
灵柩前燃了三盏长明灯。
孙兰莺身穿丧衣,跪在灵柩前,麻木烧着纸钱。
法师念着往生咒,为孙父引魂超度。
直到大厅只剩下她自己,看着那口漆黑的棺木,孙兰莺才后知后觉认清现实。
浑浑噩噩间,她抱起孙父的牌位,站起身,却看到了祁寒临。
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表情有些凝重,低哑出声:“节哀。”
两人隔得不远,孙兰莺也刚好听到他的这两个字。
但她没有停留,径直从祁寒临身边擦肩而过。
他们之间,再也无法跨越这道亲人离世的鸿沟。
……
梵音寺,香烟袅袅。
孙兰莺点完长明灯后,跪在蒲团上为父亲念经祷告。
她从前不解,世人为何信佛,将寄托放在虚无缥缈的神佛之上。
但现在,她想试一试。
孙兰莺双手合十,虔诚祈祷:“佛祖在上,信女请求能在梦中见父亲一面……”
话落,清尘大师走了过来。
大师声音带着叹息:“孙施主,你还是没能躲过此劫。”
“情深缘浅,恩爱纠葛至此,此乃孽缘,令堂以命化解了你tຊ的情煞,还望姑娘往后好生珍惜性命。”
孙兰莺闻言,眼眶蓄满了泪水。
她看着清尘大师,哑声问道:“我还能再见到父亲吗?”
大师没说话,走出了大雄宝殿。
整个殿中,空荡荡,只剩下她自己。
父亲,祁寒临……
都离她而去,以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像是支撑不住般,孙兰莺颓废的跌坐在地,头扣在冰冷的青砖上,滚烫的泪砸了下来。
她声嘶力竭,嚎啕大哭。
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一次性流完。
而宝殿外。
从孙府一直跟到这的祁寒临就隐在朱红的柱子后,沉默的看着孙兰莺颤抖的身体。
他眼中是重逢以来,孙兰莺从未见过的复杂。
过了许久,祁寒临才转身离开。
殿内,孙兰莺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抹掉脸上的泪,看着眼前庄严的佛像,心中的摇摆坚定了下来。
很快,她就做出了决定,随后起身离开了梵音寺。
爱也好,恨也罢。
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向燕帝递出了辞呈后,她就收拾好行李坐上了离京的马车。
另一边。
从梵音寺出来后,祁寒临就回了将军府。
可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孙兰莺那痛苦绝望的神情。
光是想着,他的心就揪成一团。
这时,一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江怀夕柔声道:“寒临,你我婚事将近,你可想好如何退婚了?”
“孙小姐病好些了吗?金灯花用来救她的真相,你跟她解释清楚没?”
祁寒临没回,脚步急匆匆朝门外走去。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孙兰莺把误会解开。
祁寒临飞身上马,纵马赶往孙府。
刚下马,却并没见到孙兰莺。
他心中隐隐不安,找到孙府管家问:“你们小姐在哪?”
见是祁寒临,管家笑着回:“小姐离开京城了,具体去哪我们也不知道。”
祁寒临脑袋轰的一声,耳边嗡鸣不止。
冷若冰霜的玉面郎君,此刻脸上挂满了慌乱和无措。
这一刻慌得六神无主。
他翻身上马,想要把孙兰莺追回来。
他知道孙老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所以想等她冷静下来后,他们再好好聊聊。
可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决然的离开京城!
……
而此时,去往江南的马车上。
孙兰莺失眠严重,刚服下一颗安神的药丸。
闭眼假寐时,马车突然剧烈摇晃,马儿受惊的嘶鸣声响彻山间。
紧接着,马车四分五裂,朝悬崖撞去——
孙兰莺来不及下车,整个人就猛地下坠!
一阵落空感席卷了全身。
下一秒,一块大石砸到了她的头上,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求救,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她头靠在梨树下,眼前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正在舞剑。
仿佛刚才的坠崖只是一场噩梦。
祁寒临利落的收剑入鞘,走到她面前。
孙兰莺看着眼前青涩眉眼的祁寒临,怔怔开口:“祁寒临,你没去北疆战场?”
闻言,祁寒临伸手拂过女人额尖的发。
和煦一笑:“兰莺,你在说什么傻话?北疆一切太平,没有战火。”
孙兰莺指尖紧紧掐着手心,发现疼痛后无比震惊。
她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现在她还未和祁寒临分手,手上还攥着那张在梵音寺所求的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