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父睡着后,孙兰莺就去了祁府。就算祁寒临再不想见到自己,她也要去求他救父亲一命。将军府外。孙兰莺刚到,就看到从青阳城返回的祁寒临骑着骏马回来。“祁寒临!”祁寒临刚下马,一回眸就对上了孙兰莺通红的眼。她把姿态放的很低:“我爹爹病了,只有金灯花可以救他,求求你,把它给我,好不好?”孙兰莺满含希冀的看着眼前一身铠甲的男人。祁寒临只看了她一眼,就冷冷出声:“孙兰莺,你如今已经恶毒到诅咒孙老来博取同情吗?”
孙兰莺脑袋嗡嗡作响,她死死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吩咐家仆疏散人群,让周围空气流通。
然后,打开医药箱,拿出银针,给孙父施针抢救。
她手心颤抖,面对至亲,差点针错穴位,经过一个时辰后,孙父终于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爹,你吓死我了。”
孙兰莺紧紧抱住父亲,泪如雨下,搀扶着孙父回了府。
……
三日后,病榻前。
孙兰莺看着孙父苍白的面孔,始终不敢相信父亲身子骨早就踏入了鬼门关。
“孙大夫,你我同为医者,我不忍瞒你,孙老如今病入膏肓,唯有‘金灯花’方可救命。”
“可陛下上月将此药赏赐给了骠骑将军祁寒临。”
这话站在她的耳畔一遍遍重复着,突然,头上一沉,一只冰凉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孙兰莺抬眸望去,撞进了父亲慈爱的眼:“兰莺,别哭,爹没事。”
孙兰莺眼眶一下就红了:“爹,都怪女儿,对您关心太少,没有注意您的身体……”
孙父摇了摇头:“是我有意瞒你,不怪你。”
孙兰莺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您放心,女儿一定会治好您!”
等孙父睡着后,孙兰莺就去了祁府。
就算祁寒临再不想见到自己,她也要去求他救父亲一命。
将军府外。
孙兰莺刚到,就看到从青阳城返回的祁寒临骑着骏马回来。
“祁寒临!”
祁寒临刚下马,一回眸就对上了孙兰莺通红的眼。
她把姿态放的很低:“我爹爹病了,只有金灯花可以救他,求求你,把它给我,好不好?”
孙兰莺满含希冀的看着眼前一身铠甲的男人。
祁寒临只看了她一眼,就冷冷出声:“孙兰莺,你如今已经恶毒到诅咒孙老来博取同情吗?”
闻言,孙兰莺心口一滞。
她呆呆的看着祁寒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对上男人淡漠的眼,她像被刺到了般,颤声解释:“我没有。
他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出手相救,怎么唯独对她这么残忍。
似是想到什么,孙兰莺再次祈求:“我知你因三年前的事怨我,我可以离开京城,永不回京,只要你能把金灯花给我救我爹的性命!”
“祁寒临,我求求你了……”
“我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祁寒临紧蹙的眉心中满是不耐,“你是听不懂吗!”
他声音中凛冽的寒意刺的她心口生疼。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孙兰莺抓住男人的胳膊,声音沙哑:“因为他是我父亲,你才不给吗?”
祁寒临没有回答。
她积压的情绪,此刻轰然崩塌。
整个人几近崩溃,声音颤抖:“为什么啊?!凭什么?!”
“祁寒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真相你不是早就已经清楚了吗?
“你到底还想我怎样,你才肯把药给我……”
孙兰莺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吼,只有平静沙哑的绝望。
祁寒临眼底闪过抹什么,刚要开口。
孙兰莺却先一步开口:“祁寒临,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我们从未在一起过,这样我就不会被这段感情折磨三年……”
“父亲也不会因为我,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孙兰莺眼中的后悔和恨意,如针般刺痛了他的心。
他甩开她的手,眉心紧蹙:“孙兰莺,你……”
话未说完,孙府小厮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小姐,你快回去,老爷快不行了!”
孙兰莺瞬间脸色惨白一片,踉跄跑回去。
爹,您千万不能有事!
兰莺还未好好孝顺您,您不能扔下女儿不管!
老天爷,我孙兰莺愿意用三十年寿命,换父亲熬过此劫。
孙兰莺不断向上天祈祷。
可上天却回避了她的祷告。
房门外。
孙兰莺进门时被门槛绊倒。
她来不及站起,爬也似得爬到了孙父的病榻边。
她抓住父亲的手,红着眼颤抖出声:“爹,我是兰莺,您睁开眼看看女儿……”
“求您别扔下女儿好不好,求求您……”
一声声呼唤中,孙父虚弱的睁开眼,气若游丝,双唇嗫嚅。
孙兰莺双眼泛红,她凑近耳朵去听。
可下一秒,是无尽的平静,父亲的手从她的手中重重的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