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容决定过去晃一晃,说不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她慢悠悠地靠过去,双手紧握小盒子。越来越近,距离还有半丈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再走就进到人家的屏风里面。“有事吗?”这端庄俊雅的公子先开口了,声如其人,透着温润如玉般的柔和。檀容慌忙行礼说道:“奴婢是韩王府的檀容,请教这位公子可否姓吴?”“在下不姓吴,你要找的是不是东门道的吴家公子?”檀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韩晏根本没给她细说。她平常又不怎么跟外界打交道,完全对不上号。
这是什么情况?
檀容犹豫不决,她极少自己做主,身为丫鬟,主见是最要不得的东西。现在她要自己判断,这盯着自己看的公子是好是坏。
他会不会就是吴修山?
檀容决定过去晃一晃,说不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慢悠悠地靠过去,双手紧握小盒子。
越来越近,距离还有半丈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再走就进到人家的屏风里面。
“有事吗?”
这端庄俊雅的公子先开口了,声如其人,透着温润如玉般的柔和。
檀容慌忙行礼说道:“奴婢是韩王府的檀容,请教这位公子可否姓吴?”
“在下不姓吴,你要找的是不是东门道的吴家公子?”
檀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韩晏根本没给她细说。她平常又不怎么跟外界打交道,完全对不上号。
那俊雅公子轻轻一笑,又说:“你是不是找吴修山?”
“正是!”檀容心喜,赶忙又行一礼:“公子若知道,请您指点方向,奴婢主人有要事相托。”
“前边插着青竹的屏风,吴修山就在那。”
“多谢公子指点!”
檀容道谢之后转身就走,她不想跟这些贵公子们有太多牵扯,实在担心会出纰漏。
以前在苏家虽然过得煎熬,但好歹在宅内她知道如何活下去。到了韩王府里也一样,尽管韩晏喜怒无常,可至少仍有些规律可循。
在外面,她有种自己被扒光,惨遭遗弃的感觉,既不安又难受。
这偌大的厅堂内,只有一处的屏风插着青竹,枝干修挺,翠叶鲜亮。
檀容刚到近前,正想隔着屏风询问一声,就见旁边的帐子突然被掀开,有人从中闪出来,似乎急着要离开。
那是个穿蓝灰宽袖绫袍的男人,长相英朗,眉眼微含煞气。
他眼珠一转,看到檀容,明明只是随意地一瞥眼却仿佛生出怒火来。
檀容心一慌,赶忙问道:“请问您可是吴修山公子?”
“在下正是,何事?”
“奴婢主人叫奴婢来给吴公子送东西,说是请您的。”檀容说着双手捧上小盒子。
她这时候才仔细看了两眼,盒子本身很普通,雕刻纹路古朴,材质也并不名贵。
吴修山上下打量她,并没有急着拿走东西:“你家主人是?”
“韩王府世子。”
吴修山豁然一笑,眉眼间隐含的煞气荡然无存,他拿过盒子,当场轻启盒盖,瞟了一眼之后就将东西收起来。
“我知道了,转告你家主人,就说过两日我请他喝酒,最近鹰隼闹腾,时间再联络。”
吴修山说完就急匆匆离开,那抹蓝灰身影很快消失在人影幢幢当中。
檀容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又完成一项任务。
只不过这吴公子的话怪怪的,最近锦都鹰隼泛滥吗?很闹腾吗?
不过她深知不该知道的少打听,这样才能有命活。
返回韩晏身边,她将前后经过一一禀告,又转达了吴修山的话。
韩晏此时端着一茶盏,垂眸静听。
宋兄成珍等人都不见了,或许是到别的相识那里玩闹。
“给你指点的人长什么样?”韩晏问道。
檀容很自然地复述方才所见,当说到那位公子气度端庄俊雅时,冷不防一杯茶水兜头泼过来。
檀容一下懵了,茶水已经不热,但仍是浇得心发慌。
“谁让你接近那人的?”韩晏冷眸一瞪:“该不会是看对方俊秀就贴过去吧?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可笑得很。”
檀容争辩:“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凑巧碰见……”
“我不想听,闭嘴。”
檀容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汇聚到这一刻,爆发出来:“就算世子爷您不听,我也要说,您只让我去找人,又不说到底在哪,奴婢从未在外走动,谁都不认识。您就是……故意让奴婢出丑!”
她又气又急,脸涨红,眼眶发潮,倒衬得人如桃花,有种水艳艳的鲜活劲。
韩晏直直地盯着她,忽而一笑,俊容明艳生辉,说出的话却伤人:“对你宽容几分,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你有什么价值让我故意为难你?在我眼里,你就跟路边的小石子一样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