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的笑容不变,看着俯首跪在自己身边的沈随安,皇帝伸手,轻轻拍了他的肩膀。“朕相信,爱卿平身,用膳吧。”从沈随安起身到他坐回去,皇帝的目光始终都落在他身上。直到他坐定,才问道:“在外打仗受的冻伤可好些了?”说罢,他一挥手,大太监年必安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朕十分惦记爱卿的冻伤,昨日边关部族进贡了他们的冻伤药,朕想着你的伤,今日正好给你带来。”年必安将要恭敬送上。沈随安接过药,对着皇帝再拜:“谢主隆恩。”
沈随安和宋韵音回到席间,柳大娘跟随二人身后低头怯生生的走上前。
她只顾得上颤颤巍巍的磕头,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宋韵音用她温和甜美的声音劝着:“芙姑娘,你别害怕,皇上看你刺绣好,便想见一下你。”
“是……是,谢皇上……”
柳大娘跪在那里。
来的路上,柳大娘已经颤抖不能自已。
“不……不,这是欺君之罪,宋小姐,我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孩子……”
宋韵音只是依旧用她纯真的笑脸面对着她道:“谁也不知道芙姑娘是谁,你别担心。”
……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妇人,轻笑一声:“没想到世间竟有人的刺绣能这样相似。”
沈随安起身便跪在他身边道:“当年江家满门为臣亲自动手,绝不留活口,皇上可以明察。”
皇上脸上的笑容不变,看着俯首跪在自己身边的沈随安,皇帝伸手,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朕相信,爱卿平身,用膳吧。”
从沈随安起身到他坐回去,皇帝的目光始终都落在他身上。
直到他坐定,才问道:“在外打仗受的冻伤可好些了?”
说罢,他一挥手,大太监年必安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朕十分惦记爱卿的冻伤,昨日边关部族进贡了他们的冻伤药,朕想着你的伤,今日正好给你带来。”
年必安将要恭敬送上。
沈随安接过药,对着皇帝再拜:“谢主隆恩。”
下面的人看着上面的表演,只觉得无趣极了。
“芙姑娘”被刘嬷嬷带着退到后院去,外面又开始了热闹非凡。
江芙蜷缩在地上,脑内的思绪让她头痛欲裂。
每每回忆到那个漆黑烧杀的夜晚,她都会头痛万分,也将她很多记忆隔绝在外。
但是现在,她有必须要想起来的理由。
如果能想起来,也许她能改变一些东西。
身份……
她现在是沈随安的通房丫鬟。
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是因为……
江芙越想想起这场大火之前的事情,她就越头痛。
好像有什么在冥冥之中不让她想起来这段过往。
明明她记得自己儿时的事情,甚至记得跟沈随安在一起的日子。
包括她这三年在沈府的点点滴滴。
但是在那一夜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多个想法划过她的脑海。
但最后只有一个办法停留了下来。
如前面的方法雷同:接近沈随安……
她渐渐冷静下来。
现在只能等万花节结束去见沈随安。
现在就算自己真的出去了,有沈随安跟宋韵音的交代,也没人敢管自己的事情。
但是,宴席要摆到深夜才会结束……
等不及了,怎么办呢?
不过宫规森严,就算是皇帝也受着极大的管控。
年必安俯身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皇帝点点头,站起了身子。
下面官员见状,赶紧起身,夹道而跪:“臣等恭送皇上。”
皇帝清了清嗓子,走下台来。
沈随安毕恭毕敬在身后跟随。
一行人走至门口,皇帝的脚步忽而停下。
他回身看向沈随安,没来由道:“祁亲王还有三月要便要回朝,爱卿与他多年情分,到时候听雨阁一聚。”
祁亲王多年在封地恪守本分。
如今忽然被皇帝召唤进京。
看来要有新的变动了。
沈随安目光一沉:“臣谢皇上挂念。”
回到席间,宋韵音便跟沈随安说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
沈随安心中自然是记挂万千。
宋韵音却是十分体谅的样子推脱道:“随安哥哥还要照顾宾客,音儿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沈随安却还是放心不下,只是宋韵音说的也在理,万花节这种大日子,主办人不能不在场。
他点了点头,抬手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