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胜来立刻叫嚷,“妈,妈,你进来,进来。”刘香兰点了点阮樱,快步进去了。阮樱站在走廊上,“跟我斗,你们还嫩呢。”什么阮二成被抓,都是骗人的。阮胜来那个人,贪婪愚蠢,好骗得很。当然了,自己也被这种人给骗过。阮樱自嘲一笑,往窗外看去。那里,叶淳光端着脸盆,白蔷薇站在他对面。切。阮樱扭身上楼。藕断丝连的都不是好东西。阮樱就好希望出院,在这里很不方便,连洗内衣都不自由。
阮樱目光一冷,低头看向阮胜来,“哥,你也是这样想的?”
阮胜来看着阮樱,“哥也是没办法。哥哥还没成家,总不能成个瘸子吧。阿樱,你帮大哥这么一次,哥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阮樱戏谑地笑了笑,弯腰靠近阮胜来低语:“哥,看来你是忘了阮二成。告诉你,阮二成已经被抓了哦。”
阮胜来使劲往后一靠,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
阮樱眼神森冷,“哥,公安局你还没进去过吧。进了那里,就是犯人。娶媳妇了,做梦吧你。”
“我要是你,就赶紧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大哥,大家都是一家人,流着同样的血,我给你个机会,让你逍遥法外。”
“你要乖乖的,要不然,”阮樱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阮胜来变了脸色:“惹怒了我,你手腕上就会戴上手铐呢。”
“你想不想这样?带着手铐,在监狱里面受人欺负,挨打。那些犯人,哪一个是好惹的?你这条断腿,打得过他们吗?”
“到时候,估计不是一条腿,而是两条腿都会断了。大哥,那时候你连瘸子都做不成,估计要趴着出来呢。”
阮胜来脸色煞白,“不,不能,别,别介,求你……”
他这两天疼得死去活来,已经忘了阮二成。
阮樱问:“还要不要医药费?”
阮胜来连连摇头。
阮樱又说:“大哥,我看到你们一家人就不高兴,不高兴就会来找事,来找事我就会想到阮二成。我提个小小的建议哦,你们还是转院吧。这是为了你好,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她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阮胜来,“你说呢?大哥。”
阮胜来拼命点头,“好,好,好主意。”
瘸子和犯人相比,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
阮樱走了。
刘香兰马上追出去,“阿樱,你同意了?医院还等着我们手术费,你看,我要不跟你上去拿。”
阮樱脚步一顿,眼仁微微眯起,“妈,我问过了,大哥的手术费要一百多块,你怎么告诉我说是两百多块?当我冤大头好欺负?”
刘香兰怒道:“多要一百块咋啦?小混蛋,我就说多要一百块咋啦。你哥不得吃点儿好的喝点儿好的?”
她嗓门一大,病房里的人都看过来。
阮樱喊了一句,“大哥,你想好了没有?”
阮胜来立刻叫嚷,“妈,妈,你进来,进来。”
刘香兰点了点阮樱,快步进去了。
阮樱站在走廊上,“跟我斗,你们还嫩呢。”
什么阮二成被抓,都是骗人的。
阮胜来那个人,贪婪愚蠢,好骗得很。
当然了,自己也被这种人给骗过。
阮樱自嘲一笑,往窗外看去。
那里,叶淳光端着脸盆,白蔷薇站在他对面。
切。
阮樱扭身上楼。
藕断丝连的都不是好东西。
阮樱就好希望出院,在这里很不方便,连洗内衣都不自由。
那件内衣,她反正也不打算穿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有钱,有200块的巨款呢。
她,阮樱,目前是有钱人。
叶淳光端着脸盆进来,看到阮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很喜欢看报纸,也喜欢听新闻。她非常关注时事政治,关注国际关系。
他递过去一叠当日省报,阮樱客客气气笑了笑。
很客气。
叶淳光眼神幽冷,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这么客气而疏离。
阮樱写:你去上班吗?
叶淳光摇头,“苏政委给了我几天假。”
阮樱微不可闻地叹气,她好希望出院。
她还要去找阮二成。
白蔷薇要去办公室,路过一连串病房,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阮胜来那张床铺,空着。
两个小护士忙着收拾床铺,每个病人出院后她们都要消毒。
白蔷薇走进去,“3号床的病人呢?”
小护士:“转院了。”
白蔷薇:“什么?明天就要做手术,他们搞什么?”
小护士摇头:“家属突然说要出院,说基地医院手术费太贵,他们要去镇上的医院手术。主任就给办了转院手续。”
白蔷薇心里一滞,当即出去上楼。
阮樱,你好样的。
她并没有敲门,站在201门口。
里面俩人都在看报纸。
还是那个姿势,两个人靠得很近,阮樱的稍稍侧斜,背对着叶淳光,叶淳光大腿就贴着她的衣服。
这亲密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就不明白了,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渔家女,配看报纸?她能认识几个字,在叶淳光面前装知识分子?
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她冷冰冰说道:“阮樱,出来。”
阮樱放下报纸,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用同样冰冷的嗓音说道:“白医生,进来。”
白蔷薇高声说:“阮樱,楼下阮胜来是不是你逼走的?他们问你借钱你不给,你还逼走了他们?你还是不是人?”
阮樱立刻明白了,自己住院的事是白蔷薇告诉刘香兰一家人的。
这个混蛋玩意儿。
在叶淳光病重的时候抛弃叶淳光,现在还黏着不放,即要又要的烦人。
她懒洋洋地说:“白医生,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逼走阮胜来?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疼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逼他们走呢?只不过我没钱,没办法借钱给他们做手术,他们主动转院而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白医生你这么仗义,白衣天使,我把这个助人为乐的机会让给你吧。他们的手术费你来出。到时候我一定会大肆宣扬你的仁德。对了,我还可以给报纸写信表扬你的高洁,行不行啊白医生?”
白蔷薇咬牙,一百多块钱的医药费,那可是她一年的工资,“巧辞令色。阮樱,你是她们的家人,我鄙视你。你明明嫁给了叶淳光,叶淳光有钱,你可以从他那里拿钱出医药费。”
阮樱:“要你来充好人?叶淳光的钱都是我的,跟你有毛关系?”她撸起衣袖,露出来晶莹的小臂,冲白蔷薇竖起来拳头,“我可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么多病人都在病房里面呻吟,你却在这里狗拿耗子。小心我告诉你们院长,说你不务正业,工作时间不在岗位,却在医院里乱窜,胡乱挑唆病人家属,造成病人家属反目成仇。”
“再来挑衅我,信不信我揍你。”
白蔷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求救一样看着叶淳光,眼里冒出来泪花,“淳光!”
阮樱拿了小本子写:你站哪边?
叶淳光看她小狮子炸毛一样,不禁笑了笑,“自然站你。”
阮樱一歪脑袋,写:管好你后宫。
叶淳光一咬牙,这是什么词?
他看向白蔷薇,眼神微冷,“白医生,你打扰到病人休息了。”
白蔷薇一跺脚,扭身跑了。
叶淳光指着小本子,“不要乱说话。我没有后宫。”
阮樱冷冷“哼”了一声,也不乐意写字,一屁股坐下,接着看报纸。
叶淳光递过来一小块削了皮的苹果,阮樱一侧脑袋,理也不理。
有人敲门,是秦素素。
阮樱扶额,这一个个的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