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尔原本就在看四处的风景,正好侧背着宁二嫂,虽然听到话了,但是还是装作没听到,“啊?二嫂?您刚刚说什么,我未曾注意。”宁二嫂才像是松了口气,偷偷看了一眼宁莞尔,笑着说起了别的。宁莞尔今日出来,可不是单单为了逛街。一则她想看看那座茶楼的位置,二则看看城中茶楼的生意和各处商铺的人流量。茶楼已经在自己来之前盘下了,具体怎么做?又能做到何种境地,以后可就全凭本事了。她可算是发现了,胥玄这人可能在养蛊,放出去了全是自生自灭看命了。
“今日去的是秋水街,平日里你二嫂可最喜去那里,能从街头逛到街尾不带歇的。”
宁二嫂原本刚坐上车子,闻言,手中的帕子就轻甩到了宁二郎的脸上,“你可别冤枉我,自从象奴生下来,我这几个月哪里有时间出去。”
“好好好,我错了。”宁二郎把帕子捡起来,讨饶地笑笑,“我这不想办法带你出来了嘛,今日娟娘都抱我腿了,我可都没带她,就带你一人。”
“算你有眼色,我可不想待在……”
宁二嫂话说一半,自知失言,用帕子捂了捂嘴,尴尬地轻咳一声,“二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孩子吵闹,才想出来松快松快。”
宁莞尔原本就在看四处的风景,正好侧背着宁二嫂,虽然听到话了,但是还是装作没听到,“啊?二嫂?您刚刚说什么,我未曾注意。”
宁二嫂才像是松了口气,偷偷看了一眼宁莞尔,笑着说起了别的。
宁莞尔今日出来,可不是单单为了逛街。
一则她想看看那座茶楼的位置,二则看看城中茶楼的生意和各处商铺的人流量。
茶楼已经在自己来之前盘下了,具体怎么做?又能做到何种境地,以后可就全凭本事了。
她可算是发现了,胥玄这人可能在养蛊,放出去了全是自生自灭看命了。
不过这个她现在没有证据。
进入秋水街抬头就是一座高大的牌坊,牌坊中间就是“秋水街”三字。
街口小商小贩你拥我挤,在牌坊旁边挑着担或者挎着篮子来回走动。
牌坊遮挡着的阴凉处还躲着两个维护治安的巡街衙役。
其中一人看到宁二郎过来,马上站了起来迎上前。
“宁二兄,今日带家中人出门啊?”
宁二郎抬手搭上对方的肩膀,拍了几把,“哟,陈老弟今日你当值啊,这可真是受罪了,等我出来时给你们带凉饮子。”
“那可真是多谢宁二兄,这鬼天气好生热,还是走在阴凉处避着些。”
宁莞尔轻抬了抬伞,看了看日头,马上压低了伞沿,这可比现代那会儿热多了。
等过了牌坊,左右就是两座打擂台的金楼,金玉阁和玉珠坊。
至于为何知道是打擂台的,两丈宽的街道,两家金楼的掌柜站在各自金楼的台阶上互相对骂,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来看掐架。
宁二郎却不理会,他看过的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他最开始也是从巡街干起的,早就听了八百遍他们的前仇旧怨。
原本躲凉的巡街也被吸引了,骂骂咧咧地拿着长棍各自去了一边。
不过片刻,两家掌柜各自甩袖冷哼,互相白了一眼进了楼。
宁莞尔也被宁二郎夫妻带着从街头开始闲逛。
从金楼逛到布坊、点心铺到脂粉店,就没有两人不进的,遇上那种不接待男客的,宁二郎就拿着东西站在店外等着姑嫂俩。
此时,她才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个出来的借口。
两个人逛得忘乎所以,想起来时还是会照顾着一些宁莞尔。
幸好她自己也是另有安排,才不至于无聊。
秋水街并不是单独的一条街,而是整个郡城南城的代称。
整个郡城,大致划分为四城,东城散布着各个衙门处所及书院,住的人多为官吏士子;
北城多是贫苦人,而西城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有着整个郡城最多的园林景观,宁家定下的宁园就在西城;
而秋水街除了南北三条、东西六条交互的主街外,还包括了其中的小街小巷的大片区域,其中商铺、作坊不知凡几。
光宁莞尔走过的地方,看到的与茶相关的就不少。
大中型茶行五家,小的茶行也有十来个,大型茶楼两座,小的茶肆和凉饮铺tຊ是每条街必有那么两三个,说不定过个转角,就是一个小的茶铺,供人歇脚。
别看茶铺之类的多,生意确实一点也不差,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用过午食,宁二郎将两人带到了一座歇业的茶楼处。
这座茶楼距离整个南城正中心的财神庙就隔了半条街,应当就是宁家盘下的茶楼,宁莞尔心中估量这座茶楼的价值。
楼高四层,上了四楼差不多能俯瞰半个南城,修建的时候必然也是花费了不少的钱财。
窗棂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屋檐四角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风稍微大点就能听到铜铃声,各层的回廊也足够宽阔,并行三人不成问题。
除了有些地方掉漆,灰尘有点重,茶楼中的家具乱七八糟散了一地之外,整体构造看得出都比较新。
当真是越看越喜欢,这样一座楼,前后院加起来,不算楼内面积都有将近三百平,没个几千贯是肯定下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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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周围最繁华的财神庙了,这座庙是整个南城的商户们集资修建的,整日里拜神求财的人可谓是擦肩接踵。
宁二郎开了门,扇了扇飞扬的尘土,“这座楼可没人看好,我原本也不同意盘下来,恰好赶上这楼在外兑,价格都快降到两千贯了,动心的人不少,最后阿耶捡了漏。”
宁莞尔好奇地问道:“二兄为何不看好,这个位置加上这么便宜的价钱。”
宁二嫂此时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你可知,为何这么便宜?还不是因为不吉利,买了这楼的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失了钱财也就罢了,怕的是丢命,听说就有几个商户就因为买了楼,最后都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宁莞尔抬手遮了遮自己的嘴角,担忧地问:“那咱们家买下不怕吗?”
宁二郎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二嫂就爱传这些话吓你们不懂事的小女郎。”
“这茶楼做生意确实有些不大好,但是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夸张,阿耶私下里通过好友查过,那几个商户只是生意失败回了老家,人却是好好的,反正这座茶楼也是打算给你以后的陪嫁,不好租的话大不了兑出去,总不会赔本的。”
宁二郎已经手脚麻利的拿出一个帕子,擦了一个长凳,“先坐着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