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盛诀言的手,担忧地问道:“郎中,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郎中掀开盛诀言的眼皮看了看,淡定地说道:“他现在就是太累了,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等他睡醒了,自然就醒了。”送走郎中,聪七端着白粥,正在一勺一勺笨拙地喂盛诀言:“爹爹,要乖乖吃饭,吃了饭才能快点好。”“聪七真乖,等爹爹醒过来,让爹爹给你坐大马。”我摸摸地聪七的头,看着他努力地一点一点地喂盛诀言白粥。烛火忽明忽暗。“将军夫人。”盛诀言的侍卫盛宁龙单膝跪地,拱手向我禀告。
盛诀言的梦很零散破碎。
小小的他和小昭宁在草丛里快乐地扑蝴蝶。
小昭宁脸上蹭上了脏脏的泥土,头发上还因为钻了草丛,夹杂着几根杂草。
前方不远处有一只粉红色的蝴蝶停在一朵小野花上。
他全神贯注地朝前扑去,草地变成了深海。
他落入无尽的蓝色大海里,海水裹挟着他往下黑色的深渊去,四面八方的水挤压着他,剥夺着他的空气。
海水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的缠住他,他逃脱不了。
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他看见昭宁沉入海底。
要失去昭宁的巨大恐怖笼罩着他,但他无能为力,自身难保。
盛诀言在现实中也惊恐地挥动着双手,不停地喊着:“昭宁,昭宁。”
我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很清楚的,很明白的。
因为感受到盛诀言的悲伤,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根又长又细的针,扎了一下,酸涩的疼。
一抹惆怅不断地在我的心口上徘徊,缠缠绵绵。
我握住盛诀言的手:“我在这,昭宁在这里。”
盛诀言好似听见了我的安抚,逐渐地平静下来。
我衣不解带地守在盛诀言的床前,直到他平安地度过最危险的三天。
“伤势稳定了,接下来就是好好地吃药。”
郎中写着新的药方。
我握住盛诀言的手,担忧地问道:“郎中,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郎中掀开盛诀言的眼皮看了看,淡定地说道:“他现在就是太累了,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等他睡醒了,自然就醒了。”
送走郎中,聪七端着白粥,正在一勺一勺笨拙地喂盛诀言:“爹爹,要乖乖吃饭,吃了饭才能快点好。”
“聪七真乖,等爹爹醒过来,让爹爹给你坐大马。”
我摸摸地聪七的头,看着他努力地一点一点地喂盛诀言白粥。
烛火忽明忽暗。
“将军夫人。”盛诀言的侍卫盛宁龙单膝跪地,拱手向我禀告。
我坐在厢房的圆凳上,垂眸看着杯中升起的袅袅水汽。
被盛宁龙的一声将军夫人吓得茶杯都差点拿不稳。
我捂嘴轻咳两声,心中暗骂:盛诀言那厮竟然是这样给他的下属介绍我的。
“叫我谢姑娘就可以了。”我轻抿一口茶,掩饰自己有些泛红的脸颊。
“好的,将军夫人。”盛宁龙再度拱手,我表情有些破裂。
罢了罢了,随他吧。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蒙面刺客已经全部抓住,但他们嘴里都藏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留下一个活口。”
“将军在大街上追他们一直到石金城的矿山,这才遇见了后面那波的三十几名蒙面黑衣人。”
“唯一的活口,也是后面在矿山处碰见的黑衣人。”
盛宁龙的表情有些愤恨,要是当时他们人再多一点就好了。
“剩下那个,别弄死了。想尽办法让他开口,打听清楚这两波人有没有关联。”
我的语气顿了顿:“还有,他们在矿石做什么,是在打探什么吗?”
“是!”盛宁龙奉命告退了。
我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石金城这是被人盯上了?
连矿山的位置都被发现了,事情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恍然间,六月的尾巴已经溜走。
盛诀言大病初愈。
“昭宁,我手抬不起来,要你喂我吃饭。”
盛诀言羞涩地一脸抱歉,但他的眼神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我刚刚准备端起的他的碗就注意到他的目光。
重重地把碗搁回去,佯装生气:“我是你的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