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本宫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何人?”谢卿欢加重了声音,与她此刻的年纪有着不相称的沉稳。他看了谢卿欢一会,吐出三个字来。“……我忘了。”谢卿欢一愣,又问:“你为何会出现在猎场?”“猎场?”他眼中疑惑,似是真不知晓。“你不知道那是猎场?那你为何会在那里?”“……我记不得了。”“不记得?”“是。”“那你记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不记得。”阿兰在旁提醒:“公主,此人来历不明,奴婢认为交给太子殿下处置会更好。”
谢卿欢也顾不得出神了,马上赶了过去。
随从砍断挡路的枝叶,谢卿欢看清了里面的人。
黑发凌乱不堪,看不清面容,穿着不常见的衣衫,箭支扎进了下腹,血流不止,箭上涂了令猎物昏迷的迷药,人似乎已经陷进了昏迷。
“……公主,这可怎么办?”
谢卿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眉头皱紧,马上下令:“带回去,宣太医救活!”
若真是被她所伤,那她就一定会把人救好。
虽说来历不明,多安排几名侍卫看守便是。
总归现在自己还是备受宠爱的公主,没有人会比叶娢更想害她。
发生了此事,谢卿欢也没心思再进行春猎。
离开时,谢卿欢又撞见了萧靖年。
她记得,前世的这时候,正是叶娢从马上跌落,扭了脚,便围了许多人上去关心呵护。
其中最为担忧的本该是谢景丞,可这一次却成了萧靖年。
萧靖年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霎时间四目相对。
谢卿欢扭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雅殿,偏房。
太医为那昏迷的男子处理了伤口,看那满盆的血水,谢卿欢心中倍感愧疚。
男子本来的衣物已经满是血污,谢卿欢殿中也没有男子衣物,只能命下人准备了太监服饰。
此人看起来年纪比谢卿欢稍大些,模样倒也俊秀。
谢卿欢叮嘱了护卫与侍从才离去。
次日,阿兰前来告知:“公主那人醒了。”
谢卿欢赶过去,就就见男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原本只能堪称俊秀的脸,在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之后,变得生人勿进。
谢卿欢的第一直觉是——狼。
谢卿欢问:“你是何人?”
“……这里是何地?”
“本宫在问你。”
“你是……谁?”
“本宫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何人?”谢卿欢加重了声音,与她此刻的年纪有着不相称的沉稳。
他看了谢卿欢一会,吐出三个字来。
“……我忘了。”
谢卿欢一愣,又问:“你为何会出现在猎场?”
“猎场?”他眼中疑惑,似是真不知晓。
“你不知道那是猎场?那你为何会在那里?”
“……我记不得了。”
“不记得?”
“是。”
“那你记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
“不记得。”
阿兰在旁提醒:“公主,此人来历不明,奴婢认为交给太子殿下处置会更好。”
谢卿欢沉吟,直直望着他的眸子,试图看出他是否在扯谎。
她知晓,阿兰说得对。
可谢卿欢又想,眼前这人是记忆中的一个变数,若他当真失去记忆,将他留下或许假以时日能够派上用场。
谢卿欢总觉得,既然她能够重生,就难保其他人不会……
谢卿欢问下人:“他换下的衣物中可有证明身份之物?”
“回公主,有一枚玉佩。”
谢卿欢拿起玉佩端详,上方有三个字——蔺舟祟。
对于这个名字,谢卿欢没有任何印象。
但她还是把人留下了:“日后你就做我的侍卫,等你恢复了记忆,我可以随时放你走。”
蔺舟祟神情茫然,却没有拒绝。
……
五年后。
宫中举办谢卿欢的及笄之礼。
叶娢的生辰与她仅差一日,但这一世谢卿欢未曾轮得前世那么委曲求全。
各过各的,也与萧靖年没有了交集。
然而谢卿欢刚入席,便见萧靖年走到父皇面前跪下。
“陛下,臣恳求娶卿欢公主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