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说那句话——“下次记得穿好衣服再开门!是我的话也就罢了!”看着他关上门时的表情,一叶舟直接无语。她哪知道门口有人啊?!好了,经过他这一出,她突然也感觉不到热了,看来陆翩是降温好配方。不知道是他们进京第几日,总之,很快,茶楼就开张了。新茶楼一叶舟取名叫“揽仙楼”。没错,明摆着跟对面抢生意。金老板倒是也不在意,还在他们开张这天来光顾了。“恭喜各位老板了。”他微微颔首。自从几天前她想到了他是那乞丐之后,她就对他没有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倒是很自然地对他笑:“金老板,好久不见。请上座?”
“不是……”他颇有些失落,“连这样的人姑娘都记得,却独独忘了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他说完便去了后院,留下她尴尬在了原地。
也是,徐有一大把年纪了,他俩怎么会是一个人呢?金老板看上去顶多就跟她差不多大,就算是练邪术,也不可能把谈吐气质和年龄给改掉吧?
她垂头丧气地走到自家后院,发现其余四人已经在坐着等她了。
“舟儿,你去哪里了?”温燃之忙起身问她。
陆翩面色冷沉,不发一言,不用问,肯定是又生气了。
伏殷也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小师妹,下次去哪里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很是担心。”扶起云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
“我……我去醉仙居了……”
“你!”陆翩冷着脸,气得把眼前的茶一口喝完了。
“我没事呢,对面的应该不是坏人,可能就是曾经到过茶里茶气的客人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慰大家了。
伏殷见她真没事,就问:“可有什么发现吗?”
一叶舟茫然地摇摇头,“没有……目前只知道他也认识徐有,其他没发现。而且,他似乎很生气我忘了他,还说我不真诚。”
“不真诚?”温燃之细想起来,“你离开茶里茶气前去过哪里?或者跟何人说过我们要走吗?或者在县里,可曾对谁说过?”
她坚定地说:“县里我肯定没跟任何人说过,除了客栈掌柜,而且县里我们没和人结交过。至于走之前……”
她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托住下巴,回忆着,“那天我问伏殷要了银子,然后跑去给了门口乞丐,他问我是不是要出远门,我说是去旅游,薛少宇还跟着我,他怕我跑了……”
说到这,她恍然大悟,眨巴着眼睛看向眼前四个人。
他们立马意识到,“乞丐?”
“不对不对,那个乞丐怎么会变成了金老板呢!”一叶舟摇着头。
她无法把永宁镇那个邋遢的小乞丐和这个满身贵气的人联想到一起。
“你可记得那个乞丐的声音?”伏殷问。
“不记得了……”
不过她马上有了个念头,“不管是谁,我们一个一个试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乞丐,那他到底是何用意呢,难道只是倾慕一叶舟,来找她?可他怎么知道她会来京城呢?
心中有了这个疑问,一叶舟等人也不愁了,至少对于对方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怀疑。
这天夜里,一叶舟在卧房内突然觉得有些热,就快入夏,天气变得燥热起来。她开门,准备下院子里坐坐。
但刚开门,就看陆翩站在她门口,似是正要敲门的动作。
“二师兄?”
陆翩看到眼前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女子,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额……我……”
“怎么了?”
陆翩:真是可恶,她怎么还没发现自己只穿了里衣呢!要是来的是别的男人可怎么办呢?算了,仅此一次,说完再提醒她!
“我没事,有些话想和你说。”
又来?
一叶舟太阳穴突突跳,疲惫中透露着不耐烦,“怎么又有啊,你尽快说吧二师兄。”
陆翩边跟着她进了屋,边说:“以后能不能不要擅自行动?”
“我不是很安全地回来了吗?”
“确实是,可是下一次呢?”
“我有飞行伞。”
“要是没来得及呢?”
“我可以喊救命。”
陆翩叉腰无语,“舟儿,你认真点好不好?”
一叶舟有句话就要呼之欲出。她死了就死了,死了说不定又回到那一天!
不过陆翩炽热的眼神把她的冲动压了回去,她只是乖乖说:“知道了二师兄,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说那句话——“下次记得穿好衣服再开门!是我的话也就罢了!”
看着他关上门时的表情,一叶舟直接无语。
她哪知道门口有人啊?!
好了,经过他这一出,她突然也感觉不到热了,看来陆翩是降温好配方。
不知道是他们进京第几日,总之,很快,茶楼就开张了。
新茶楼一叶舟取名叫“揽仙楼”。没错,明摆着跟对面抢生意。
金老板倒是也不在意,还在他们开张这天来光顾了。
“恭喜各位老板了。”他微微颔首。
自从几天前她想到了他是那乞丐之后,她就对他没有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倒是很自然地对他笑:“金老板,好久不见。请上座?”
金老板一愣,但马上又恢复如初。从一叶舟面前走过后,他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了。
而一叶舟看着他的背影,则是笑得更灿烂了。
“金老板,这茶如何?”
大堂内客人无几,金老板自己一人占了一张桌,正品着茶,就见一个白衫男子走了过来,站在了他面前。
他未抬眼,只说:“还好。”
伏殷在他对面坐下,语气冰冷如剑,“好就行。舟姑娘前几日提起去过你醉仙居,道你是永宁镇之人,不知永宁镇那些乞丐如今如何了?”
“应该还不错。”金老板语气平静如水。
“那就好。另外,我劝你一句,舟姑娘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金老板还以为对面这人会继续说下去,谁知说完这些话那人就走了。
他不以为然。
没一会儿,一个白裙女子又在他对面坐下。
他抬起头,狭长的丹凤眼满是笑意,“今日真有意思,又来一个老板找我。”
一叶舟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个白衫男子刚刚也来找我了。”
伏殷?
她眼一眯,“他说了什么?”
“你何不自己去问他?”
“可以,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句话。”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势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蛛丝马迹,“如果你回永宁镇,记得帮我问问那些乞丐,过得可好。”
金老板眼尾微抬,“那些全部都要问吗?”
“也可以,不过,帮我特意问一个就可以了。”
“谁?”
一叶舟向前俯了一点身,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眼珠,原本娇俏温和的面容此刻却冷若冰霜,“你。”
说完这个字,她拂袖而去!
金老板在她身后笑了起来,笑声微不可闻,但垂下的眼睫处似有水光划过。
他最后抿了一口茶,手放桌上,留下一个银锭,便悠悠然出了揽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