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舟坐在二楼栏杆内,悠闲自在。薛少宇和她已经毫无关系,她也没必要跟这些工人讲一些他们和薛少宇之间的事。就在她快睡着时,又听他们继续聊了起来。“这个薛少爷啊可以说是最年轻的大理寺卿了,要不是他爹用自己告老还乡来让戌聿帝答应给他儿这个职,这小少爷也不知道会在京城干什么哦!”“嗐!干啥也不是我们操心的,现在京城如此太平,别有人一看他这么年轻,搞点事出来,那就不好咯!要薛少爷能有真本事,那才没事咯!”那摆花篮的人瞬间眉飞色舞起来,“他有本事哩!就在他们县,他刚破了一桩悬案!”
其余人含笑不语,四人便也一起出了会议室。
三日后,薛家少爷的亲事满城轰动。
那时他们的铺子正在装修,不少工人在里面布置东西。一叶舟监工期间很是无聊,光听他们的闲聊去了。
“这个薛家少爷,奇怪得很嘞!”一个装饰着花篮的人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说得津津有味,“他啊,在老家一直不进京,就在那县衙里当个什么捕快,说是磨练,死活不来京中接他老子求戌聿帝给他的职!”
另一个打理木窗的工人问:“那怎的突然又来了?还是京城好吧,那县里怎么能跟京城比!”
“可不嘛,听说他后来就非要来京城,那薛大人什么人啊!玩弄权术是顶顶好的,看儿子那么想来,就说给你觅了门亲事,你要来可以,必须来了就成亲!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你猜怎么着?这小少爷还真就答应了!”
“这事啊,薛大人每每跟人说起来,都说他家少爷长大了,懂事了!呵呵!”
“诶,你怎么知道的?”
“薛大人跟我说的啊!”
“跟你说?你多大脸啊!吹吧你!”
那装花篮的人急了,“嘿,不信拉倒!”
……
一叶舟坐在二楼栏杆内,悠闲自在。
薛少宇和她已经毫无关系,她也没必要跟这些工人讲一些他们和薛少宇之间的事。
就在她快睡着时,又听他们继续聊了起来。
“这个薛少爷啊可以说是最年轻的大理寺卿了,要不是他爹用自己告老还乡来让戌聿帝答应给他儿这个职,这小少爷也不知道会在京城干什么哦!”
“嗐!干啥也不是我们操心的,现在京城如此太平,别有人一看他这么年轻,搞点事出来,那就不好咯!要薛少爷能有真本事,那才没事咯!”
那摆花篮的人瞬间眉飞色舞起来,“他有本事哩!就在他们县,他刚破了一桩悬案!”
一叶舟睁开眼,细细听了起来。
“一老乞丐嫌弃自己的儿子有病,下毒杀了他,然后嫁祸给了仇人!还好这薛少爷机敏过人,找出证据了,那乞丐临死还在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见到神仙了,有四个神仙阻碍她的事!那操刀之人实在听烦了,牌子一掉地上立马手起刀落……”
后面说的什么,一叶舟没听进去,她对着空气嘲讽地笑笑。
机敏过人?明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
因不想再听工人闲聊,她便起了身准备进卧房。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热闹奏乐的声音,越来越近。
“嗨呀!是薛少爷的迎亲队!”
那个装花篮的工人看向二楼一叶舟的方向,只听她说“你们想去看便去吧”,他们俩一溜烟就跑到了门外面。
一叶舟停在原地,想去看,又不想去看。
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提起了白色裙边,下了楼。
路两边慢慢地都是人,街上一片红色,长长的迎亲队伍在她眼前游走,真是好不热闹。她挤开众人,走到边上,向两边张望了起来。
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她猛一正眼,却发觉街对面一道白色人影正站在他铺子门口的台阶上,目光绕过众人,只向她看来。
她不适地皱了皱眉,转身朝着铺子里走了进去。
这人简直太奇怪了!
她心下决定,一定要独自去会一会这个男人,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又是一日后,他们的茶楼前厅终于装修好,唯有匾额还在赶工。
这日申时,其他人都在自己房里休息,一叶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偷溜出了门,走进了对面。
还好,此时醉仙居并没什么人了,只余一桌书生在聊京中热事。
她还是坐在了那天他们坐的位置,等着那人上前来。
果然,那个老板自柜台那走来。
“姑娘今天怎么就一人来了?”
他小麦色的肤色看上去很健康,声音稍有些低沉。一叶舟睁着圆眼,愣愣看了好久,似乎眼前之人自己确实是认识的,可是就是捕捉不到那个记忆。
“老板贵姓?”她问。
“免贵姓金。”
“金老板,我们认识吗?”她准备直接开门见山。
正好,那桌书生已准备起身离开,金老板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又看着他们出了门,随后才在一叶舟对面坐了下来。
一叶舟又说:“如果我们认识,或有过一面之缘,金老板大可以告诉我,没必要藏着掖着,搞得如此人心惶惶。”
“或许我是你以前的客人?”金老板朝醉仙居内四处指了指,“你看这装修是不是很熟悉?”
他的手粗糙宽大,不像是富家公子的手。
他说:“我不是坏人,只是你记不得我罢了。”
“那你是谁呢?”一叶舟皱着眉,明显不悦。
金老板眼帘垂下,眼神不明,他盯着她面前的青色茶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有人跟你说过吗?你还是穿青色好看。”
“可我觉得衣服都是身外之物,无所谓颜色的。”一叶舟佯装镇定。
“或许吧。”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一个悠然自得,一个假意柔和。沉默了许久。
最后金老板忍不住开了口:“你们茶楼准备如何了?”
“甚好,不日就要开张。”
“如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可以找我。”
一叶舟冷哼一声,“并无。”
金老板识趣地点点头,在她已心平气和之际,对她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了,会怎样想我?”
她抬头,对上了那双丹凤眼,她在细细感受,认真回想。
很奇怪,他的眼里满是深情和笑意,但又有失落。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他笑出了声,“直接说怎么能让你深深记住我。”
“既然你认识我,谈什么好玩不好玩的?真诚至上。”
他又笑,这次笑得却有点悲苦,“谈真诚吗?谁都可以,但你不能。”
“我招你惹你了?”
没等他回答,她气得直接起身就出了醉仙居。
这男人可真邪,还偏偏让她自己想!硬想哪能想到啊?
她也没在人间惹什么风流债啊……
诶等等!
她突然折返回去。
眼前的男人正在喝着桌上的茶,看她又返了回来,疑惑问:“怎么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
他手指微顿,“你说说看?”
“你是徐有!”
“噗……”一口茶没忍住,呛到了喉咙,他忙用衣袖抹了下嘴角,“姑娘真是会开玩笑。”
一叶舟失望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