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成真啊。”李壮壮,“那我许愿,谢叔叔可以成为我的爸爸,和我和妈妈,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我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谢宴之随便应了两声,然后捂住听筒,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童言无忌,老婆。我的心只属于你,而且我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斌斌。我绝对不会再认干儿子的。对了老婆,你刚说什么?”足足一个月,30天,我一个人彷徨无助害怕恐惧了足足30天!可谢宴之呢!把我的卑微祈求,当成一场闹剧,我让他找儿子,他满脑子只有白月光,还有那个童言无忌的李壮壮!
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我的儿子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来找我。
他喊着我,妈妈,妈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哭着想要抱住他。
可我的斌斌却说,妈妈,我的牙齿掉了,讲话好像会漏风。
妈妈,我的肚子被法医剖开了一个伤口,可好奇怪呀,我竟然一点也不疼诶。
妈妈,我怎么看不清我的脸了?你最喜欢我笑了,可是我笑起来,我都找不到我的眼睛,为什么呀。
直到后来,他整个人缩在泥土里,瑟瑟发抖地低语。
“妈妈,是冬天到了吗?好冷啊,我好冷,妈妈,你抱抱我,快抱抱我......”
我又一次哭着从梦中惊醒。
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喊着我儿子的名字。
是妈妈没用。
妈妈太没用了。
明明我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可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凶手!
这起谋杀案,就像是一块小石,击打在了海洋中,因为线索中断,只在小范围激起了一些涟漪。
然后很快,就沉了下去。
日出依旧。
李壮壮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放学。
而李娇娇也凭借她白月光的身份,不用抛头露面的工作,靠谢宴之养着。
因为上次我打砸婚房,闹得太大。
谢宴之不得不带着他们娘俩去外面租房子。
但偶尔的,他会给我发微信,微信被拉黑了后,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他说,让我回去,别为了赌气,带着斌斌在外面吃苦。
这大半个月,他都想通了,最近发生的事是他处理的不好。
是他头脑发热,是他意气用事。
他已经在找关系给李娇娇找工作了,等给她安排好工作,他就回来,生活还得继续。
而我和斌斌才是他的家人。
可是,谢宴之,我不需要家人啊。
“嘀”。
短信又来了。
在我准备再一次拉黑谢宴之的小号时,我发现是银行催债短信。
前后快一个月,我透支了我的信用卡,只为了我的儿子,在冷库里能多趟上几天。
因为每多一天,就能多一分找到真凶的机会。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能替我儿子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我的确就和谢宴之说的一样,是全世界最不称职,最没用的妈妈!
我看着手机相册里,我儿子穿着校服,笑靥如花的样子。
我轻轻抚摸每一张照片里,他的脸庞,轻声说。
“儿子,妈妈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挨冻了,妈妈现在就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好不好?”
我已经没钱了。
我抵押了我的车子,然后花了10万,给我儿子办了一场葬礼。
其实我不愿叫上谢宴之。
可是,我知道,哪怕我再不情愿。我的儿子,也会希望,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最亲爱的爸爸可以陪在他身边。
为了我儿子,我拨通谢宴之的手机。
“谢宴之,下周三,来一趟白馆,参加你儿子的葬礼。”
听筒里,这会儿似乎有些热闹,好像是谁过生日了。
一群人围着寿星唱海底捞的生日歌。
有些嘈杂。
但是我却还是能捕捉到,那熟悉到令我作呕的白月光儿子的声音。
“谢叔叔,谢谢你给我过生日。我真的好开心,你说我的生日愿望会成真吗?”
谢宴之说着现场有点吵,让我稍等,一边轻声哄着李壮壮。
“当然会成真啊。”
李壮壮,“那我许愿,谢叔叔可以成为我的爸爸,和我和妈妈,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
谢宴之随便应了两声,然后捂住听筒,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童言无忌,老婆。我的心只属于你,而且我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斌斌。我绝对不会再认干儿子的。对了老婆,你刚说什么?”
足足一个月,30天,我一个人彷徨无助害怕恐惧了足足30天!
可谢宴之呢!
把我的卑微祈求,当成一场闹剧,我让他找儿子,他满脑子只有白月光,还有那个童言无忌的李壮壮!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么冷血,这么无情!
我扯了扯嘴角,冷声重复道,“下周三,白馆,你儿子葬礼,记得参加。”
听筒里的男人突然拔高了声音,原本喜悦的嗓音,顿时被怒火取代。
“陈星,你是得了精神病,还是心理阴暗?!张口闭口就是儿子死了!现在都扯到葬礼了?你想让我后悔,让我和你好好认错,就不能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吗?非扯这些有的没的!”
“哦,那你就这么认为吧。”
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