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曾隐晦的问我,是否要避嫌死者的父亲来做这场尸检。我却摇头,这是身为一名父亲,能送儿子一程的最后的机会了。相信以谢宴之的专业水平,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我儿子的死,真相大白!为了不影响谢宴之解剖尸体时的心理状态。警方隐藏了谢斌的身份,姓名标签上,只是写着“无名男尸”四个字。时间,滴答滴答,走得很快。可我却度日如年。我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灯。这微弱的光,何时才能穿透黑夜,为每一位失去孩子的家长,带来光明?
我最终还是签署了尸检确认书。
我儿子的尸体,被抬上了手术台。
而尸检医生,正是他的亲生父亲——谢宴之。
警方曾隐晦的问我,是否要避嫌死者的父亲来做这场尸检。
我却摇头,这是身为一名父亲,能送儿子一程的最后的机会了。
相信以谢宴之的专业水平,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我儿子的死,真相大白!
为了不影响谢宴之解剖尸体时的心理状态。
警方隐藏了谢斌的身份,姓名标签上,只是写着“无名男尸”四个字。
时间,滴答滴答,走得很快。
可我却度日如年。
我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灯。
这微弱的光,何时才能穿透黑夜,为每一位失去孩子的家长,带来光明?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等来那一天啊......
尸检报告,最快会在48小时候出。
我固执地等待着,一直跟着我的女警,见我不愿离开,也陪我一起等着。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8点,才出了我儿子的最终尸检报告。
原本谢宴之需要和警方进行详细讲解,可不知为何,他在尸检完后身体状况不佳。
在家休息了两天。
检验科的工作人员说,可能是这孩子死状太惨了,所以才让谢法医为之动容。
没办法,这次是谢宴之的助手,替我们讲解了一遍验尸情况。他告诉我们——
死者死前受过虐、待,导致面目全非,身上的刀伤并未伤到主动脉,而他的致命伤为头部钝物所伤,造成头骨爆裂,而肺部有检测到少量泥土,证明他被凶手迈进土里时,还活着。
根据尸检结果,从致命伤到死亡这个过程,至少持续了六个小时。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我能找到他,或者说,罪犯能去警局自首,那么,我的儿子就有一定的存活几率。
我的孩子,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非要置我儿子于死地!
我的儿子,明明可以不死的!为什么!
我发疯一般的揪住法医助理,哭着大喊,“是不是,是不是徐娇娇他们杀的!我儿子的死亡时间,是不是3月25日凌晨!而不是警方说的3月26日!”
警察拦着我。
我崩溃不已,“你们明明可以救他的!我在我儿子失联的那一晚,就已经报警了!让你们帮忙找他,可是你们却说,我儿子只是调皮,只是在外面玩,等会就能回来了。”
“可是,可是我那个时候,或许已经被凶手给盯上了,他们用刀子扎我儿子,毁他的容,砸了他的牙,还残忍地把他推到土里!”
“他们做了这么多,在我儿子身上,犯了这么深的罪,可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理会老百姓的卑微的请求!为什么!”
警察哑口无言。
可我知道,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些天,我看着他们为了我儿子的案子,忙里忙外。
可是我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死的是我儿子!
明明,只要在那六个小时内找到,我的儿子就可以活下来!
可以好好活下来的!
我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法医助理却突然开了口。
“根据谢医生的尸检报告,死者的死亡事件,应该在3月26日晚上8点左右。”
“不可能,3月26日,李娇娇和李壮壮都有不在场证明,一定是他们杀的人,一定是!肯定是谢宴之验错了!我儿子的死亡事件,怎么可能是3月26号!”
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摧毁。
这个原本明朗的案子,因为相差一天的死亡时间,又被重新洗牌。
如果人不是李壮壮他们杀的,那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