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赵霖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霍总想见你!”“放开!”虞澈低吼了一声,皱着眉头瞪他。赵霖抿着唇松开,依旧固执地看着她:“虞小姐,霍总病了,他想见你,就当看在你和他以前的情分上,也别为难我这个局外人,行吗?”“呵。”虞澈嗤笑一声,“不为难你,我就得为难我自己,所以我凭什么为难自己?还有,他生病了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哪里来的情分?”真不知道“情分”两个字是怎么从霍景泽的嘴里说出来,又是怎么传到赵霖的耳朵里的。
吃完晚餐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外面车水马龙,来来往往都是行人。
虞澈的担忧又上来了。
“你先走吧。”她催促着伪装得严严实实的聂修然,担心他被人认出来。
“不行,我得送你回去,我请你吃饭,又把你一个人扔下,不是绅士的行为。”聂修然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开车了,不用你送。”虞澈拿出手机找代驾,她刚才喝了一些红酒,不能开车。
见此,聂修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说:“等代驾来了我再走。”
虞澈只顾着找代驾,没空管他是走是留,就连面前站了一个人也没发现。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面前挡住她视线的黑影的时候,聂修然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虞小姐。”男人警惕地看着眼中同样带着警惕的聂修然,又看向他身后的虞澈,对她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虞澈蹙眉。
她认识这男人,是霍景泽的秘书,赵霖。
“你和他认识吗?”聂修然转头,压低声音问虞澈。
虞澈点了点头,“认识。”
“我觉得他不怀好意,是不是想骚扰你?”聂修然又转头压低声音问。
虞澈没说话。
赵霖找她,有可能是霍景泽的事,但关于霍景泽的事,她不想搭理。
于是,她抬头看着赵霖,对他说:“不必了,我没空,也不想和你说。”
赵霖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聂修然挡回去。
正好,她的代驾给她打了电话,她索性接起来,眼神跟聂修然示意了一下,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看着她的车走了,聂修然才收回目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找虞澈的男人已经走了。
下车后,虞澈付了代驾钱,就见赵霖下车,急匆匆地跑过来,拦住她,气喘吁吁道:“虞小姐,霍总他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代驾打量了他们俩一下,眼神中带着探究。
他锲而不舍,虞澈很烦躁,直接让代驾离开,而对于赵霖的话,虞澈置若罔闻。
“虞小姐!”赵霖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霍总想见你!”
“放开!”虞澈低吼了一声,皱着眉头瞪他。
赵霖抿着唇松开,依旧固执地看着她:“虞小姐,霍总病了,他想见你,就当看在你和他以前的情分上,也别为难我这个局外人,行吗?”
“呵。”虞澈嗤笑一声,“不为难你,我就得为难我自己,所以我凭什么为难自己?还有,他生病了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哪里来的情分?”
真不知道“情分”两个字是怎么从霍景泽的嘴里说出来,又是怎么传到赵霖的耳朵里的。
赵霖被噎住,最后实在无可奈何,只能说:“虞小姐,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只能冒犯你了,哪怕是去和霍总说清楚,您就出现在他面前一次,行吗?”
他甚至用上了“您”。
霍总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虞澈带到医院去,霍总醒了要见她。
他也没办法,不管怎样,硬着头皮也必须把虞澈带回去。
气氛凝固了几秒,僵持了很久,虞澈最终还是跟着赵霖上了车,去了医院。
到医院时,霍景泽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床上看电脑。
看到虞澈的那一刻,霍景泽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喜,最后被压抑在眼底。
“霍总,我先出去。”赵霖有眼力见的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你来了,坐这。”霍景泽拍了拍病床旁边的位置,示意虞澈坐过去。
虞澈没动,而是找了个离他较远的凳子坐下。
“霍总大晚上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语气说不上好,毕竟她不是自愿过来的。
霍景泽却像听不出来似的,笑得温和,“我刚从国外出差过来,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礼盒,对着她的方向举着。
“不必了,霍总还是把礼物留给你的霍太太吧。”虞澈一眼也没看,连眼神都没在那个礼盒上停留一秒。
霍景泽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依旧温和:“澈澈,我一个月没睡好觉,又因为没好好吃饭得了急性肠胃炎,你两手空空就来了,甚至都不关心我一句,你好狠心。”
仔细听,他的口气中还带着一丝可怜的埋怨。
虞澈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语气淡淡:“如果霍总没有别的事可以说,我就走了。”
说着,她作势起身。
“澈澈。”霍景泽又叫她的名字,语气饱含无奈,“澈澈,你怎么就不能和我服一下软呢?”
敢情他还觉得她在跟他闹脾气呢。
“霍景泽。”她终于没有阴阳怪气地叫他霍总,而是认真的叫着他的全名,却是眼含轻蔑,轻飘飘的说:“上次那一刺,没给你教训吗?”
霍景泽嘴角的笑意终究是散去了,脸色平静,却遮不住眼底的暗涌。
“虞澈。”他的声音也结了冰,“回到我身边,过去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是商量,是命令,是施舍,也是虞澈最讨厌的,高高在上的,随意拿捏别人的做派。
虞澈微眯了眼睛,语气嘲讽:“霍景泽,你脸上现在就写着四个大字,痴心妄想。”
“别逼我对你用手段。”霍景泽的语气更冷了,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寒,“你知道我敢。”
一如她上次所说的,你知道我敢。
虞澈心里一寒,却是粲然一笑,“那霍太太呢?”
霍景泽脸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她不会知道。”
虞澈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霍景泽,你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你还看出来吗?”霍景泽抬眸,目光的寒意还未散尽,却染上了柔情,“澈澈,我心里有你。”
“所以,你心里有我,就让我去给你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他抿了抿唇,又道:“澈澈,你不是在乎名分的人,且,我给陆昭昭的,只有婚姻,除了这个,我给不了她任何,但你不一样。”
霍景泽不是在深情表白,他的柔情蜜意化作羞辱的利刃,如数割在了虞澈的身上。
虞澈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又故作叹息,“霍景泽,你没有问过我,我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