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芸没嫁进门之前,挨教训的可是她们两个,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叶芸,她们的苦日子可算熬到了头,更不可能帮叶芸说话。再说了,他们跟叶芸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叶芸是秦铮的媳妇。秦铮他娘是后来才嫁过来的。他们这里是老郭家。数数这一大家子姓郭的人,跟姓秦的可没多少交情,能让秦铮这个拖油瓶在这里住着娶妻已经是他们老郭家行善积德。“娘,你看她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想孝顺您呢!”“就是,让她做个饭还不乐意了,这新媳妇就是得治,您若是现在不治治她,她以后怕是都要骑到您头上去了!”
哐啷啷!
一阵又一阵摔铁盆的动静把叶芸吵醒,她迷迷糊糊之中先摸了下身边的被窝,指尖却触碰到一手冰凉,惊得她一下子瞪大双眼倏忽坐起身。
秦铮呢?
薄被叠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放在那,叶芸心生不妙,起身一股脑地朝外追去。
这男人咋这样,她都跟赵文生断了他咋还离家出走!
怕不是她昨晚的拒绝惹了秦铮生气,让他又误会了?
一想到这,叶芸急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了。
哐啷一声!
突然从里面被撞开的屋门,让破口大骂的李秀英也愣了下。
但一看到神色慌张的叶芸,她刹那面色一厉就扯住叶芸的胳膊,劈头盖脸骂道:“小贱蹄子你还知道起身?一大家子人等着你做饭呢知不知道!快去给老娘做饭!”
什么做饭?
叶芸现在满脑子都是离家出走的秦铮,不耐挣扎:“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你让老娘饿肚皮!不打你都算老娘仁慈!”李秀英越说越急,抓住叶芸的手腕就往窝棚里连拖带拽。
因昨天赵文生大闹婚礼一事,她本就气得发狠,不安分的小贱人进门第一天就让他们家丢尽了脸面,这会儿竟然还敢跟她顶嘴!不收拾收拾她那以后还不得造反!
另外两个妯娌坐在院子里看热闹,巴不得叶芸挨教训。
在叶芸没嫁进门之前,挨教训的可是她们两个,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叶芸,她们的苦日子可算熬到了头,更不可能帮叶芸说话。
再说了,他们跟叶芸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叶芸是秦铮的媳妇。
秦铮他娘是后来才嫁过来的。
他们这里是老郭家。
数数这一大家子姓郭的人,跟姓秦的可没多少交情,能让秦铮这个拖油瓶在这里住着娶妻已经是他们老郭家行善积德。
“娘,你看她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想孝顺您呢!”
“就是,让她做个饭还不乐意了,这新媳妇就是得治,您若是现在不治治她,她以后怕是都要骑到您头上去了!”
不仅不帮,还落井下石。
李秀英要是专心对付起叶芸,那她们妯娌俩就会安全许多。
李秀英闻言更觉得自己应该在叶芸这个新媳妇跟前立威,必须治治叶芸,让叶芸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当家做主!
想到这,李秀英咬牙带着股狠劲就去抓叶芸的头发。
在李秀英的手朝她的头发抓来时,一抹熟悉的怨恨自叶芸心底升起,叫她一瞬间仿佛回到前世被压迫的境地——
当时也是她大婚第二天。
李秀英得知秦铮被她气走,就是这般把她从炕上拎起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院子里,当着全家人乃至全村人的面下死手地暴打她。
她骤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把李秀英掀开了!
嘭一声,李秀英的身子重重撞到撑着窝棚的柱子,震的窝棚顶掉下来一阵草渣与灰尘,刚好全部落到她头上。
她灰头土脸,一脸震惊地瞪着叶芸,没想到叶芸竟然敢对她这个婆婆动手。
“好啊你!你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对你婆婆动手,你、你——”
李秀英越想越气。
何等恶毒的话也表达不了她此时此刻的愤怒,牙一咬,老眼一瞪,抬起高高的巴掌就要狠狠地朝叶芸脸上招呼。
“做什么!”
忽而一道低喝。
秦铮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院门口,虎视眈眈的眼神,卷着冷沉气息,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秀英那只高高扬起欲要砸到叶芸脸上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