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凳子拖拉的声音,裴景川坐在了我的对面,他已经穿戴整齐,完全不复昨晚醉酒的狼狈,又恢复成那个冷静,从容的裴景川。此刻,他一边整理衣袖一边用眸子打量着我,眼神闪过一丝不悦。我别过脸,不想与他对视。王姨是在裴家打拼多年的老人了,她多会看眼色啊,见此情形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先生。太太可能只是累了,我们说了些闲话。”裴景川微微颔首,寂静的餐桌,只有微微碗筷碰撞的声音。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类似于卡通片里播放的幼稚的铃声,我不由自主的被声音给吸引,瞟了一眼。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我的病情加重,吐血吐到我已经没有力气,连日常的行动都变得异常艰难。
躺在医院的最后时刻,临死亡前的最后一秒,我都还是忘不掉他,所有人奔跑着都过来救我,就是没有他,从始至终都没有。
我现在才明白,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他就不是我的救赎,他只是把我从一个深渊拉进另一个深渊。
今生今世,我重生为林嘉仪,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心动又从未停止。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他对我的伤害令我现在想起来都止不住的打颤。
我好像一边清醒又一边在沉沦,不断的在这两者之间拉扯跳跃,今生我顶着林嘉仪的头衔,我能够嫁给他,我快乐吗?
我好像并不快乐。
我在原地站了几个小时,直到日上中头,我才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脚已经麻了。
打开门,进入客厅,王姨看见我眼前一亮,露出慈祥的微笑:“我正要去找太太呢,这都中午了,您还不不回来,您不饿呀?”
“还好。”我语气不咸不淡,转身走向餐桌,那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午餐,没有一道我爱吃的菜。
王姨跟在我身后,关切地说:“太太是有什么心事?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就没有笑过,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样不好,新娘子就该喜气洋洋的,您说是吧。”
我夹菜的手一顿,落下筷子,对上她的眼睛:“不该说您就别说,您不觉得您的话太多了吗?”
她听闻顿时噎住,一句话在嘴里打了好几圈都说不出口,吃瘪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旁边传来凳子拖拉的声音,裴景川坐在了我的对面,他已经穿戴整齐,完全不复昨晚醉酒的狼狈,又恢复成那个冷静,从容的裴景川。
此刻,他一边整理衣袖一边用眸子打量着我,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我别过脸,不想与他对视。
王姨是在裴家打拼多年的老人了,她多会看眼色啊,见此情形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先生。太太可能只是累了,我们说了些闲话。”
裴景川微微颔首,寂静的餐桌,只有微微碗筷碰撞的声音。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类似于卡通片里播放的幼稚的铃声,我不由自主的被声音给吸引,瞟了一眼。
就那一眼,便在我心底瞬间炸开,血肉模糊。
令我震惊的不是那个铃声,而是隐藏在那串陌生的号码身后的来电背景,是一个女孩的照片,她跟我长得很像,跟那个死去的温乐长得很像很像。
我的视线无法从那张照片上移开,那个女孩的笑容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每一处都与我有几分相似,但却又有所不同,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裴景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背景,他的眉宇深深的皱起,转手接起来电话,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也怪客厅里真的过分安静,裴景川即使没有按免提,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