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依然在床上沉睡,他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平静,我打开加湿器,拉下窗帘,起身下楼。“太太,这么早就起床了?”王姨见我下楼赶紧迎了上来,我诧异的看向她。“哦,我想了一夜,觉得叫名字还是不妥,您就让我称呼您为太太吧。”她向我解释。看她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辩驳什么,我点点头:“您随意吧。”“您是先用早餐还是等先生一起?”“不用了,我吃不下,”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庭院里树木参天,三三两两的阿姨正打扫着落叶。
用另一只脚又踢了踢他:“脏死了,裴景川,你就去洗洗嘛。”
他真的发火了,丰润的嘴唇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啧”声。
他支撑起半边的身子,突然用力,握住我的双脚将我往下拉去。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入怀中,不得动弹,我也不敢动弹。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的眼睑耷拉着,两道眉峰挺直,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薄唇微启,声音沙哑,下一秒说出来的话语直接让我愣住。
“温乐,你是温乐吗?”他的眼神露出疑惑,细细的看了我一会,才摇着头说,“你不是,你告诉我温乐去哪了?”
“她没有死,你们都胡说,”他说得极痛苦,有些喘不上来气,“你们都在骗我。”
裴景川说完,他的头便靠在我的颈窝处,渐渐的,他的呼吸渐渐沉了下去。
喷洒在颈间的温热气息,几乎要将我灼伤。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他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侧身过另一边去,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忧愁,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摆脱不了内心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始终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为什么?裴景川为什么会念我的名字?他还记得我,是不是就代表……
我忽然又记起这一世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找我要戒指,他说是一个重要的人身前所爱之物。
结合今天他的话,我很难不去想象裴景川是不是还对我有情,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终于有了属于我的一片位置,而这个位置是我用死亡才换取来的。
我感到一阵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敢与他同床共枕,呆呆的坐在靠近落地窗的床边。
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日出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地板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却照不亮我心中的迷茫。
远处的湖面泛起了粼粼波光,山峦也被朝阳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这本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而我却因为裴景川昨晚的醉言醉语,生不出一丝欣赏的心情。
裴景川依然在床上沉睡,他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平静,我打开加湿器,拉下窗帘,起身下楼。
“太太,这么早就起床了?”王姨见我下楼赶紧迎了上来,我诧异的看向她。
“哦,我想了一夜,觉得叫名字还是不妥,您就让我称呼您为太太吧。”她向我解释。
看她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辩驳什么,我点点头:“您随意吧。”
“您是先用早餐还是等先生一起?”
“不用了,我吃不下,”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庭院里树木参天,三三两两的阿姨正打扫着落叶。
落叶纷纷扬扬,与金黄色的光斑交织出一幅秋日的画卷,阿姨扫了又落,落了又清扫。
像是我对裴景川的情感,起起落落,恢复又再次陷入混乱,永无尽头一般。
我走至玄关处换鞋,又突然想起来了,转过头去:“王姨,您准备一碗醒酒汤,裴景川昨晚喝醉了回来的,醒来胃里只怕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