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允也与她说,那件事他用皇位担保不是皇太后下的手。她是信皇兄的,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许奴许一个愿望,也还作数?”“自是作数的。”她不挣扎了,任凭司珩握着自己的手,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今日难不成真的要知道真相了吗……内心忐忑不安,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期待司珩再一次开口说话。两个人情不自禁凑得很近,她闻到他身上的海棠花香,他也闻到了她身上清香。很甜,也很让人容易醉。
这诱惑太大,挠得司珩心痒痒。
他想要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到底还是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比起这个,他更不希望看到的是公主卷入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中,她如此单纯,又那么容易心软,在这皇宫中注定要受伤。
这模样,就跟怜悯谢络凝一样,气得她又用毛笔戳了戳他的脸。
他本就生得好看,眼睛跟妖精似的,皮肤还是那种病态的白,便是脸上被她涂得乱七八糟,也能生出几分艳丽之美。
更别说被她涂在唇上的墨绿色墨汁,却在他的唇上变得好看起来。
她真的是生气,用手抓住他的下巴,又多了几笔。
“你若是不说话,本宫就画上许多涂鸦,让你出去丢脸,一辈子在那些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殿下……”
他终于开口,那双凤眼带着委屈看着她,眼眶红了几分,像是要哭出来。
模样太招人喜欢,便是她习惯了司珩的模样,还是被他这可怜样子弄得心动,毛笔在他的眼皮是上方滑动,逼着他闭上眼睛。
“不许这样看我!”
便是生气,可是被他看着就能消气,甚至耳根染上了一抹艳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只是耳根,捏着他下巴的手也滚烫起来。
好像体温也是可以传递似的,司珩的脸也红了几分,温度比之前碰到的还要烫。
她刚想松开手,司珩却抬手把她的手攥住。
“殿下真想知道?”
当谢络凝正要说他放肆时,被他这句话弄得怒气都散了,人默默点了点头,开口诚实回答。
“想……”
不只是现在想,整整三年她都在想。
自己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那日为何会起大火?到底是不是皇太后下的手?
三年过去,她还是想不明白多少。
对于皇太后又怕又惧,怕她真的坏心眼,又惧她还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其他人……
可谢允也与她说,那件事他用皇位担保不是皇太后下的手。
她是信皇兄的,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许奴许一个愿望,也还作数?”
“自是作数的。”
她不挣扎了,任凭司珩握着自己的手,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今日难不成真的要知道真相了吗……
内心忐忑不安,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期待司珩再一次开口说话。
两个人情不自禁凑得很近,她闻到他身上的海棠花香,他也闻到了她身上清香。
很甜,也很让人容易醉。
司珩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醉了,不然也tຊ不会脑子糊涂到这个地步,竟然被谢络凝一句话就弄得晕头转向,要说出三年前宫内发生的大事。
可到底,他想到公主会伤心,还是在坦白之前,隐藏了一些真相。
“那日,是先皇后让奴务必照看好殿下,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能离开寺庙……”
“母后她不许的吗……”谢络凝有些不相信,咬唇的力度都变用力了一些,“还有呢?母后还说了什么?”
“她说,奴在宫中机敏,日后要多多保护殿下,直到殿下出宫……”
那个时候,谢络凝也快要及笄。
大宣公主在及笄之后就开始建造公主府,公主离开皇宫,选配驸马,出降。
她的母后要让司珩护着她,直到出降……
“我不信!本宫才不信!”谢络凝在眼眶打转的泪滚落下来,人也跟着颓废坐在地上,“母后最疼我了,绝对不会扔下络凝一个人的,绝对不会……”
没一会儿,她就哭得眼睛通红,湿漉漉的眼看着他,像是在乞求他改一改说辞。
“先皇后与奴说的便是那么多,像是预料到这一切一样,可具体是什么原因,奴真的不知道……”
司珩跪着朝她的方向挪,拿出手中的绣帕,轻轻给她的公主擦拭眼泪,“公主不在的这些年,奴也在寻找答案,公主再给奴一些时间,好不好……”
他其实寻到了不少线索,可最后的答案还需要一些时间。
到了最后,他还是不忍心告诉谢络凝,而是用了看另外一种方式,让她能够舒服一些。
果然,她总算止住了泪,攥住了司珩给自己擦泪的手。
“你是说,这些年你在皇宫,也在寻找真相吗?”
“是,奴未曾忘记先皇后对奴的恩情。”
他回答的时候敛目低眉,又是那般恭顺的模样,语气虔诚,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好像是在告诉谢络凝,这些年他从未变过。
“你、你为何不与我说?”她看着他满脸污秽,突然心疼了一些,用手指去蹭掉那些难看的颜料。
不单单是这些,还有自己先前捉弄司珩的恶作剧,更是愧疚。
“殿下离开皇宫三年,实在是太苦了,奴怕殿下做傻事……”他总算抬头了一些,动作温柔给她拭泪,语气温柔,带着浓烈的缱绻,“痕迹似乎被先帝抹去不少,奴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也实在是无脸面见殿下……”
最后是重重地叹息,弄得谢络凝更是心颤。
“本宫确实会做傻事……”她愧疚低下头,露出几分娇态,收回自己给他擦脸的手,“本宫总是冲动一些,若是没了你,许是真的会闹起来……”
当年她就在先帝的面前闹过,后来被禁足大半年。
先帝没了,她又在谢允的面前闹,最后皇太后出来,吓得她说要去守陵。
闹了两次,都没有好结果。
回来之后收敛不少,可还是闹的……
闹司珩,每次都折磨他,让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要挟他说出真相。
可仔细想想,司珩能知道什么呢?
他当时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便是后面禁足之后跟了谢允,也不会知道太多消息。
一直以来,她都太任性了一些。
“司珩,我、我这些日子对你做的一切,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她抬头看他,有些慌了。
“奴怎么会生殿下的气呢?”他还是笑着的,跟之前没有别的区别,“是奴没本事,没办法找到更多的线索而已。”
说完,又是一副自责的模样,弄得谢络凝更是深信不疑。
“你已经足够好了,日后还有我在,我会与你一起的!”
小公主哪里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吃人的狐狸,她主动凑近他,抓住他的手,像是在表达自己决心。
倒是忘记了与司珩的距离太近,更是没注意,她差点整个落入人家的怀里。
“奴说了真相,殿下给奴许诺的事,可还算数?”
他低头看她,目光灼灼,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