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木。“不喜欢就不要。”江域烦躁地扯松领带,走过去捏住陈念今下巴抬起,音色发沉,“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骗我说喜欢?”他的手指力气很大,陈念今下巴有些痛。心里的委屈无法诉说,堆积过满急于溢出,她挥开江域的手,反倒打得自己手疼。“我想怎么说怎么说。”陈念今喉咙发紧,“我们是协议结婚,你不要忘了。”空气中的冷意似乎因为她的这句话降更低。下一秒,江域微微点了个头,修长手指落在她锁骨,沿着微敞的领口滑进乳沟,薄唇缓缓弯出了一个冷淡的弧度:“说得对,我不该忘了我们是协议结婚,我该合理地向我妻子进行正当索取。”
陈念今一个人静坐很久,眼泪也干了,她喝掉半杯馥芮白,最后拿单子去买单。
一个男人从包间走出来,陈念今恰巧经过,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略略颔首。
“不好意思。”
“不碍事。”纪润成感觉她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吧台买单又碰她。他发现她仿佛哭过,递上名片,绅士询问,“小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
陈念今连看一眼名片都不曾,买完单就离开了。
纪润成望着她的背影,面上若有所思,后他一步出包间的两个实习生抱着案卷下来了。
“我来买单!”陈述风风火火地抢走纪润成手里的消费小票,“我说怎么找不见。”
纪润成想说点什么,忽然瞥见陈述的手机。
“我看下壁纸。”纪润成站在陈述身侧,等陈述返回主页面,他下颌微抬,“这女孩是谁?”
是一张合照。
有陈述,还有一个姑娘。
“我姐。”陈述笑着说,“去年年三十和她拍的。”
她就是陈述姐姐?
纪润成银边镜片后的桃花眸眨了眨。
-
天热得要命。
租房和火笼一样。
退掉房子后,陈念今把里面的一些东西变卖了,回到家进浴室洗了个澡。
换完衣裳,她拿起床上的手机看时间。
未读短信(3条)
朴珍: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该依附着谁生活。我给了你生命,我身为母亲的任务就完成了。
朴珍:我知道你今天说的话是在气头上,你还关注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朴珍:你一定没看完小说,其实妈妈也爱你。
远山眉拢了拢,陈念今反复阅读,拉开床头抽屉,把《听澜》取了出来。
挺厚一本,大约40万字。
陈念今没有耐心读完这些让自己恶心的文字,多看一分钟都是对自己人生的践踏。
她又琢磨了下朴珍的话,打开手机阅读软件翻最后页,发现书的结尾是有一句完结感概的。
——念念,谢谢你的付出。
这句话既是说书里的何念今,也是朴珍在点射她。
这条段评数量过了11万,里面大部分是在重复这句话,像喊口号似的。
小部分评论在猜测“何念今”是否有原型。
该段评下面的评论已经不足以用“干净理性”来描述了。
她没有看得下去,手抖着卸载软件。
她把书本也撕了,江域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地上凌乱地躺着大小不规则的褶皱碎纸,女人还在撕,一边撕一边掉泪。
江域解着衬衫袖口的手指顿在手腕处。
“我不喜欢这个礼物。”陈念今发现他,一点没慌,还撕得更慢条斯理了。
她神色可以称得上冰冷,像刚从寒潭里捞出来似的。
很麻木。
“不喜欢就不要。”江域烦躁地扯松领带,走过去捏住陈念今下巴抬起,音色发沉,“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骗我说喜欢?”
他的手指力气很大,陈念今下巴有些痛。
心里的委屈无法诉说,堆积过满急于溢出,她挥开江域的手,反倒打得自己手疼。
“我想怎么说怎么说。”陈念今喉咙发紧,“我们是协议结婚,你不要忘了。”
空气中的冷意似乎因为她的这句话降更低。
下一秒,江域微微点了个头,修长手指落在她锁骨,沿着微敞的领口滑进乳沟,薄唇缓缓弯出了一个冷淡的弧度:“说得对,我不该忘了我们是协议结婚,我该合理地向我妻子进行正当索取。”
他指尖温热,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危险地划过陈念今胸口皮肤,带起轻微战栗。陈念今瞳仁急剧收缩,还在消化意思,男人手掌随指尖熨帖而下,推倒她的同时,吻也落了下来。
几乎是碰上的瞬间,陈念今神志回笼,慌乱偏头,男人的吻落在她脸侧。
她手抵着他的身子,他压得她喘气困难。
“江域…”陈念今嗓音颤抖,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脖颈,“江域你等等!”
江域停下来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手还按住她的腰,指骨有力,陈念念难以逃脱。他人站床下,另一条腿却跪在床上分开陈念今的腿。
灯没开,衣帽间里的光束亮在男人身后,面部轮廓沉在一片浅淡的昏翳里,不知具体表情。他眼眸微阖,睫毛虚虚地压着眼睑,不辨情绪地看着陈念今。
“对不起。”陈念今抓住腰上的男人的手,抱着他结实的手臂坐起身子,仰头说,“我心情不好。”
她想合拢双腿,但只是夹住了男人的膝。
她没看到男人一瞬间沉下去的眼。
但听到他沉下去呼吸。
她没敢再动,紧贴着西裤布料的双腿在细微哆嗦。
之前按着陈念今腰的手掌此刻贴在她后背,陈念今手脚僵硬,急得额头冒汗,心快要跳出胸腔,她抱住江域的身子,侧过脸靠着他。
“你不要生气。”陈念今的脸贴着他的肚子,很硬,她记得他有非常漂亮的腹肌。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识趣地说,“我们、我们慢慢来,不急于今天…”
“爸爸!”
外面传来知遇的声音。
宛如天籁之音,陈念今有了救命稻草,手臂不自觉越抱越紧,江域大概是误会了,在儿子喊出“妈妈”的时候,他扯起陈念今的胳膊,拽着她进入衣帽间。
“儿子来了…”陈念今被压在合拢的门上,声音断在男人捂过来的掌中。
“咔哒——”
江知遇打开门,卧室里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脚步,他好奇地发出“嗯”的疑问。
“爸爸?”
他停在浴室外,向亮着灯的里面张望,良好的家教让他没有冒然进去寻找。
“妈妈?”
衣帽间明亮无比。
陈念今杏眼圆睁。
从江域捂住她嘴开始,江域的唇舌就在她脖颈里肆虐,她嘴巴仍然被捂着,胸脯因呼吸困难而剧烈起伏,全身每个地方连毛孔都在迅速升温,被抵着分开的双腿软得几乎要站不稳。
江域眼眸一暗,瞳底浓郁的欲色翻涌。
“妈妈?”
过近的声音让她确定知遇就在衣帽间门外。
陈念今呼吸一窒,吓得整个人不敢动,眼睛被逼出泪意,江域却在这时,松开了她的嘴,温热的指尖顺着衣摆撩入,被她的呼吸弄潮的掌心贴着皮肤一路直上解开扣子。
陈念今害怕得要命,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攀住江域手臂,头抵他胸膛咬住嘴唇。
不见人,江知遇没办法了。
自言自语说“让徐妈过来找”就噔噔噔地跑走了。
“江域…”
过了好久好久,陈念今感觉他没有停止的念头,忍不住出声,语气饱含祈求。
但是没用。
江域没有放过她。
“合法夫妻,”他只是低下头,吻在陈念今耳边,呼吸滚烫,音色蛊人,“有什么不能做的。”
陈念今再说不出话,皮肤泛起了好看的粉色,耳尖通红,哭着去咬江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