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音张了张嘴,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程越霖见状也不逗她了,先打开车后座的门,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台阶都给铺到这了,再不下太不知好歹了。阮芷音轻咳了一声,示意秘书先上去。反正最后到底还是坐进了同一辆车。好巧不巧的,阮芷音和程越霖的酒店订的也是同一家。阮芷音不喜欢欠别人,更不喜欢莫名其妙欠别人,于是在车到酒店后对程越霖说:“车费我分摊给你,你微信告诉我吧。”没想到程越霖也就点点头:“好。”而后两人分别去办理入住,然后在电梯前分道扬镳。
阮芷音脸上一片绯红,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程越霖倒过来时热气太足。
而她看见程越霖凝固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才发现他不小心摸到了自己的哪里。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程越霖,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帮你?”
这话里的威胁太明显,程越霖咳了一声,忙抬起手撑着站了起来。
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后的旅程上,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在机舱里的灯都关上之后,阮芷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现在,摸这串佛珠来让自己心情平静,已经成为阮芷音本能的习惯。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北京到纽约要飞十三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北京正好是晚上。
阮芷音没躺一会儿,困意就慢慢袭来。
她无声打了个哈欠,拉上毛毯盖好就想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却听身后传来程越霖的声音:“他对你好吗?”
阮芷音思绪已经开始迟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问的那个“他”是谁。
于是没有回答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纽约也已经进入夜色。
阮芷音回想了一下,却无法确定自己听到的那句话,究竟真是程越霖问的,还是她梦里听到的。
下飞机的时候,她ʝʂց看了一眼程越霖,见他神情无异,又没有要追问的意思,便觉得还是梦里的场景,也没有再多问。
两人前后走出机场,站在路边的时候,程越霖才侧头过来问:“你提前叫了车吗?没有的话可以坐我的。”
阮芷音当然不想坐程越霖的。
她故作冷淡:“叫了,你先走吧……”
话音未落,她的秘书凑上来低声:“倪总,咱们走的太急,我没来得及叫车。”
阮芷音:“……”
怎么办事的!
秘书看上去是凑到耳边低声,但声音还真不小,至少她也是故意说给旁边的程越霖听的。
于是程越霖站在车前没走,回过头看向阮芷音,也不说话,等着她先开口。
阮芷音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拉下脸去求谁。
但这个时间,要打车真不好打,还容易被故意绕圈。
阮芷音张了张嘴,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
程越霖见状也不逗她了,先打开车后座的门,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台阶都给铺到这了,再不下太不知好歹了。
阮芷音轻咳了一声,示意秘书先上去。
反正最后到底还是坐进了同一辆车。
好巧不巧的,阮芷音和程越霖的酒店订的也是同一家。
阮芷音不喜欢欠别人,更不喜欢莫名其妙欠别人,于是在车到酒店后对程越霖说:“车费我分摊给你,你微信告诉我吧。”
没想到程越霖也就点点头:“好。”
而后两人分别去办理入住,然后在电梯前分道扬镳。
直到这个时候,秘书才感叹一声:“倪总,您和周总还真是有缘分,竟然这样都能一趟航班,一个酒店。”
阮芷音扯了扯嘴角,却没有一点笑意:“有缘分?MXC公司私下联系的就是周氏,他不是主动来美国的,是MXC请他来的。”
秘书一下收敛了表情:“啊?那,那这怎么办?”
如果是别的公司,她根本不担心自己老板会谈判输。
但如果是程越霖……
阮芷音敲了下她的头:“是程越霖又怎么样?我一样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