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大宴的大多都是正室,听了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这宋琳如该死,一个妾侍居然敢霸着男人,不让去正妻的屋里。这是哪里来的道理。还有这杨氏,也太宽厚了些,妾侍都翻天了,居然还能隐忍,也太软弱了些。宋琳如也自知说错了话,瞧着脸黑的郭柏松,慌不择言地说道:“是公爷看重我,觉得我伺候得好,自然在我屋子里,是你没本事,拢不住丈夫的心,怎能怪我?”“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地陷害我呀........”
“母亲息怒,今日是您的大日子,有什么事情儿子去处理,可别气坏了身子。”
“别气坏了身子?怕不是你们嫌我这个老婆子活太久,想要气死我吧,正妻犹在,你便跟我说她身体不好,偏要一个侧室做主府中大事,如今可好。”
“以我寿宴为由,大肆办宴,还明言要人家送上礼金,我国公府是打家劫舍,巧取豪夺的强盗不成?”
秋氏中气十足,对着厅外站着的郭柏松,一顿质问。
别说厅内众多官眷了,就是房前屋后伺候的仆人,前厅耳朵尖的男子,都能听得真切。
“宋氏娇美,你宠爱妾侍,这本是你后宅之事,可你不该偏听偏信,受人蛊惑,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听之任之,若你正妻真是身体有碍,家中还有你二弟的正妻,怎能轮到一个妾侍主持?”
“再不济,我这个糟老婆子不办这寿宴就是了?你又何苦为难?将我从老家折腾过来?”
秋氏几句话,便将国公府众人摘得一干二净,全成了宋琳如一个人的过错。
顾北初听着倒是又佩服起了秋氏。
原来这脑子也是可以一会有,一会没的。
扑通~
郭松林也是知道此事其中的厉害,一下跪在地上。
“母亲恕罪,是儿子的错,听信谗言,才做下如此大错,还请母亲息怒。”
“咳咳咳~”
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只见刚才还被关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杨氏,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厅前。
“母亲,是儿媳的错,若非......若非儿媳身子不济,也不会难为.....难为公爷让如夫人帮忙,就不会有了今日.....今日的过失,还请母亲息怒,待,待今日府中事毕,儿媳...儿媳定当亲自上门给各家备礼赔....赔罪。”
杨氏一句三喘,仿若真的病了一般,若非顾北初知道内情,还真是险些被骗过了。
杨氏早上是露过面的,但刚才秋氏让人将杨氏关起来后。
秋氏便以杨氏突发急症为由,向众人解释过了,此时杨氏装病出来倒是合适。
众人瞧着杨氏的样子,一时间还真分辨不出来是真是假。
沈朝兮连嘴里的饭都不香了,瞧着杨氏的样子,仿佛发现了什么稀罕的事情。
她是跟在顾北初身后瞧见,杨氏是被人拖走关起来的。
这演得也太真了吧?
比她平日得了风寒卧床不起的样子还真。
这国公夫人难不成跟南枝坊的戏子们学过演戏不成?
难怪母亲让她少出门,原来这些个人,都有众多面孔,还会演戏,她今日可是涨了见识了。
眼神移向护着妹妹,站在一旁的顾北初。
那她呢?也是在演戏?
若真是在演戏,她说话不会不当真吧,顾家酒楼还能一月去一次吗?
“好孩子,难为你了,病着还要为我国公府操劳。”
秋氏从主位上站起来,亲切地拉着杨氏的手,一改刚才要厌弃杨氏的样子,仿佛真像一个慈母一般。
杨氏已经看透了秋氏为人,瞧着她的样子,觉得恶心,可为了将来,她不得不忍下恶心,陪着她演完这出戏。
“母亲言重了,是儿媳没用,连母亲寿宴这样的大事都要一个妾侍操办,还闹出如此出格之事,惹人笑话。”
“不怪你,是柏林做事欠妥。”
“也是这混账胆大妄为。”
秋氏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宋琳如,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这个祸殃,才闹出今日之事。
“太夫人,妾身冤枉呀,妾身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喊冤?我国公府百年清誉,都要被你的贪心断送了。”
“来人,将人拉下去,就在这厅前审,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多大的胆子,敢用我国公府做筏子敛财,我老婆子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若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无颜面对娇客。”
秋氏话音一落便有婆子上来,将还在喊冤的宋琳如拖了出去。
小厮在厅前摆上了长凳,婆子手中拿着五尺的长棍。
行刑前,郭柏松走到趴在长凳上哭喊的宋琳如面前。
“贱人,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做下如此祸事,若是还不好好交代清楚,就算我是一家之主,也护不住你。”
哭喊中的宋琳如,瞧清了郭松林眼中的威胁,心头一跳。
今日这事,无论是不是她做的,她都要认,否则是没人护着他了。
可....可明明事情不该如此发展的呀?
那杨氏都被关起来了,公爷身边只有她一个侧室,明明她不久后就可以成了真正的国公夫人了,为何会这样呢?
是杨氏,一定是杨氏。
是杨氏在害她。
一把扯住郭柏松的袖子:“公爷,公爷,不是我,不是我,是杨氏,是杨氏在害我,是杨氏串通了顾家,一定是,一定是。”
不得不说宋琳如真相了。
但她受此罪,怪不得旁人,若非是她目中无人,又贪得无厌,纵使杨氏跟顾北初联手,也找不出她的错处。
“咳咳咳~”
“妹妹,你...你怎能如此,如此污蔑我,平日...公爷疼你,一月有二十九日,都在你处,我....我也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怎能,怎能攀诬我?”
一月三十日,二十九日都在一个妾侍房里?
来此大宴的大多都是正室,听了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这宋琳如该死,一个妾侍居然敢霸着男人,不让去正妻的屋里。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还有这杨氏,也太宽厚了些,妾侍都翻天了,居然还能隐忍,也太软弱了些。
宋琳如也自知说错了话,瞧着脸黑的郭柏松,慌不择言地说道:“是公爷看重我,觉得我伺候得好,自然在我屋子里,是你没本事,拢不住丈夫的心,怎能怪我?”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地陷害我呀........”
“我陷害你?妹妹这话说得好叫人寒心,自年初开始,这府中中馈之事,国公爷便让我交给了你,如今出了事,就是我陷害你?”tຊ
“怎么?是我娘家无人在京,觉得我无娘家可依,你便如此肆无忌惮地攀诬我?”
“咳~”
“咳咳咳咳咳咳~”
杨氏一连气说完,都没喘。
经顾北初低咳才想起来,现在她是虚弱的病人,说话不该如此中气十足,收了音,便装作虚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