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刘据想了想,劝道,“不能光听大舅一个人说的,爹爹,您不如把表哥和老将军叫来吧,听听他们怎么说,再处罚也不迟。”刘彻顿住,“熊儿,你说的在理!我要听听,他们在我面前,要怎么狡辩!来人!把卫青!霍去病!李广!全给朕叫过来!”刘据脖子一缩,好家伙!大汉全明星这下齐活了!没过两柱香的功夫,几道铿锵的脚步声在宫外响起,“陛下,人已经带来了。”“让他们进来!”刘彻气鼓鼓的喝道。轰隆隆隆!建章宫的宫门被缓缓推开,三道身影披着光晕走进,
“末将卫青,参见陛下!”
“大舅!”
刘据翻身跳下马,刘彻笑道,
“小心点,别摔着。”
刘据踉跄了两下,稳住身形,直扑向单膝跪地的卫青,
这一下可是抱了个满的!
老话说的好,娘亲舅大!
卫青也是声音颤抖,
“熊儿!你长高了!”
刘彻微笑看着这一幕,毫无疑问,这是刘彻想要的。
重用卫青,提拔霍去病,将卫家培养成新的外戚,是刘彻孤立前朝大外戚窦家的杀招!
只不过,出乎刘彻意料的是,
就连他也没想到,卫青和霍去病竟然能这么争气!
“表哥呢?”
刘据眨巴着眼睛,向着卫青身后望道。
卫青闻言一滞,刘据见状,暗道了声不好。
“爱卿,发生何事了?”刘彻声音沉下来。
“禀告陛下,”卫青嘴里发干,他提前跑出来,也是为了向陛下提前禀告此事,“霍去病在军营中砍了李老将军的大纛,两军对冲,末将冲开两伙人后,把霍去病收押了。”
“这!”
刘彻眼前一黑,呵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敢不先传回京的?!”
卫青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末将想着正好大军要回京,慢不了飞书几日,便想着在陛下身前面丞!”
刘彻深深的看了卫青一眼,似乎看穿了卫青的全部心思,卫青赶紧低下头,
两军内讧相冲!还伤了人!
这简直就是在蔑视军法!
李广与表哥的矛盾,竟然大到这般地步了?!
“卫青啊卫青,枉费朕如此信任你!”刘彻满眼失望的看向卫青,“熊儿,咱们回去!”
刘据看了眼大舅,听话的上了马,刘彻冷哼一声,策马奔回。
“陛下,大军斥候来报,马上就要到了。”
到陛下拍马赶回,右内史汲黯上前一步,他也不知陛下已经碰上大将军卫青了,
见陛下面色铁青,右内史汲黯试探问道,
“陛下,是否要做好准备?”
汲黯不提还好,刘彻强压下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拂手怒道,
“准备什么?!回宫!”
说罢,不给群臣反应的时间,直接拍马回宫,留下一众群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右内史汲黯无语。
建章宫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彻在宫殿内反复踱步,越想越气,
伴随着一阵铜器摔在地上的声音,无数珍宝名器先遭殃了,
“熊儿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都该罚?!”
刘彻很好面子,
毫无疑问,军内发生的种种事情,就是把他的面子当成鞋垫子踩!
“爹爹....”刘据想了想,劝道,“不能光听大舅一个人说的,爹爹,您不如把表哥和老将军叫来吧,听听他们怎么说,再处罚也不迟。”
刘彻顿住,
“熊儿,你说的在理!
我要听听,他们在我面前,要怎么狡辩!
来人!
把卫青!霍去病!李广!全给朕叫过来!”
刘据脖子一缩,
好家伙!
大汉全明星这下齐活了!
没过两柱香的功夫,几道铿锵的脚步声在宫外响起,
“陛下,人已经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
刘彻气鼓鼓的喝道。
轰隆隆隆!
建章宫的宫门被缓缓推开,三道身影披着光晕走进,
为首的是大将军卫青、在旁的英武老将则是飞将军李广,
而身上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那个妖异少年郎,便是霍去病!
三将脸上风尘仆仆,显然也是来得仓促,
“末将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霍去病也是胆大包天,还抽空朝着刘据眨了眼睛,刘据眉头一皱,霍去病赶紧收了猴样。
“李广!霍去病!”
“末将在。”
“你们倒是能耐了!打匈奴还打不够,都和自已人动上手了?!”
李广也是头皮发麻,
因为上了岁数睡觉费劲,再想到大军囤驻在朔方郡内,安全得很,老李便服了石散药,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等到老李被属下晃醒后,一切都结束了!
“你砍了大纛?!行啊!斩将夺旗了!朕是不是还得记你一功?!
说!
到底怎么回事!”
霍去病也是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是末将砍了李将军大营的大纛不假!末将不后悔!”
见霍去病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真把刘彻气得眼皮狂跳,
让霍去病开口先说,是要给他个台阶下,也让朕寻个找补的空隙!
可没想到,这小子劈头盖脸就认了!
态度还那么狂!
“你!你!你!
好啊你!”
刘彻手指着霍去病,连说了三个你,
卫青脸色发绿的看向霍去病,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爹爹,孩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
刘据认真的看向霍去病,负手说道,ᒑ
“霍将军,砍掉敌人大纛是大功,砍掉自已人大纛是死罪!
你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要砍了李老将军的大纛?!
你是得失心疯了?!还是在蔑视军法?!”
刘据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大,但却充满威势,
一字一句尽显皇家天威!
一路上混不吝的霍去病,被刘据训斥了两句,眼圈竟然红了,
满腔委屈道,
“据哥儿...我...”
“叫殿下!”
“是...殿下...”霍去病抽了下鼻涕,解释道,“末将砍了李将军大纛不假,但也是李将军属下,绑了我手下亲将仆朋在先!
那帮人把仆朋扒光了挂在大纛上,末将没办法,只能砍断大纛放人!”
“哦?有这事?”
刘彻敏锐注意到这处,皱眉看向李广。
李广下意识看向卫青,这个细节被刘据迅速注意到,
看来李广也不想把这事闹大,大舅和李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对好话了!
李广声音苍老却有力,
“陛下,确有此事。”
刘彻眯起眼,
“为何?”
“是末将手下胡广、黄福二将,晚上打饭时,与霍将军手下的仆朋起了冲突....”
卫青开口道,
“陛下,本就是不大的事,两帮人也是上头...”
刘彻抬起头,卫青赶紧闭嘴。
见到陛下面色铁青,
卫青、霍去病、李广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