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大大方方的看向董仲舒,“先生好。”董仲舒微笑还礼。刘彻看到这一幕,暗自点头,我这大儿子尊师重道!好!“熊儿,闳儿,爹爹唤你们来,是想考你们一个问题。”“爹爹您说~”刘闳斗志满满。“哈哈,”刘彻被小儿子的可爱样子,逗得笑容满面,“你们知不知道苏建,苏将军的事?爹是想问你们,你们觉得苏建是不是真投降匈奴了?不用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觉得是什么就说什么!”刘据沉默,不知道便宜老爹心里又打着什么算盘,自已昨日明明对给他一个思路了,今天硬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把自已拉过来,又问了一遍。
刘彻没细问,
反正一看到两个儿子,刘彻就是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都是朕的种!
试想一下,
刘彻从出生下来就是主角,干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
要按现在的话来说,少爷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冰美式。
可上天给刘彻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身为一个男人,刘彻偏偏在最不能拉胯的地方拉胯了!
作为皇帝,却不能生育,一想就汗流浃背。
这也是为何天下间,让淮南王刘安继位的呼声,如此强烈的缘由,
你要是不能生,就换个能生的上去!
终于,
刘彻是顶住压力,在临近三十的时候,诞下了第一个儿子。
刘据对于刘彻的意义多么重大,就不需要多说了!
而诞下第二个儿子刘闳后,天下间对刘彻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的质疑声,也基本都消失殆尽了。
刘据大大方方的看向董仲舒,
“先生好。”
董仲舒微笑还礼。
刘彻看到这一幕,暗自点头,
我这大儿子尊师重道!
好!
“熊儿,闳儿,爹爹唤你们来,是想考你们一个问题。”
“爹爹您说~”
刘闳斗志满满。
“哈哈,”刘彻被小儿子的可爱样子,逗得笑容满面,“你们知不知道苏建,苏将军的事?爹是想问你们,你们觉得苏建是不是真投降匈奴了?不用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觉得是什么就说什么!”
刘据沉默,不知道便宜老爹心里又打着什么算盘,
自已昨日明明对给他一个思路了,今天硬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把自已拉过来,又问了一遍。
不过,在场这么多重臣,刘据是不打算,把昨天的话再复述一遍了。
“爹爹~孩儿知道!”
刘闳奶声奶气的举起手,这举动看得汲黯直皱眉。
大殿下都没开口,你是怎么敢抢在前面的?
还有长幼尊卑吗?!
“哈哈,闳儿,你说。”
刘闳就像背课文一样,
磕磕绊绊的复述道,
“爹爹是信任苏建,让他领兵出去打仗,他却自已逃回来了,是对不起爹爹对他的信任!”
几位御史台官员对视一眼,俱是笑容满面,
不说别的,最起码刘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够可爱的。
“哈哈哈哈哈!”刘彻手指着刘闳,笑道,“这又是不知道在学谁说话呢!”
刘彻一语点破小刘闳背后是有人故意教他,
不过,刘彻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味,反而是还带着些许得意,
刘闳对苏建的事情有准备,在刘彻看来,并不是一件减分的事,
生在帝王家,就需要孩子早熟,
能有人支持,能把话学明白,在这么多大人面前说清楚,就很不错了!
窦太主刘嫖到底是了解刘彻,若是换作别人,肯定对小刘闳的矫作姿态很是不屑,
可这一步,却正中刘彻下怀!
站在最后的太史令司马迁会意,
能不能说清楚苏建这事不要紧,毕竟群臣都没吵明白呢!
陛下的真正意图,是要这两位小皇子,在群臣面前露脸!
“爹爹不打断你了,你接着说!”
小刘闳年纪不大,但很会看人脸色,这也是在宫中的必修课,感觉到父皇心情不错,也更自信,
继续道,
“爹爹,儿臣觉得苏将军降过匈奴了!
现在,只有苏将军一人跑了回来,他说的话,死无对证!
儿臣想着,不如爹爹给匈奴单于秘信一封,到时与苏建的口供对照,真降假降,一见便知!”
小刘闳越说,刘彻的脸色越黑,听到最后,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了。
董仲舒微微摇了摇头。
刘据在一旁都听得手脚发凉,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说这话不是找死吗?!
可以说,
老弟背后这人,很懂刘彻,但不懂皇上。
朝堂上可以有两种声音,
苏建投降,苏建没投降。
反正,只有苏建一人的口供,死无对证,任朝臣们破了头,最后决定苏建投降或者没投降的还是便宜老爹!
那为什么便宜老爹对这件事这么头疼呢?
而自已提出按军法处置后,便宜老爹又那么高兴呢?
说到底,是一个面子问题,
便宜老爹在刻意无视苏建投降与否!
难道便宜老爹就想不出来你这招?
就你聪明?
甚至都不需要这么麻烦,光靠便宜老爹手底下养着的那几个酷吏,严刑拷打苏建几天,也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为什么便宜老爹不这么干?
好,证明了苏建投降过匈奴,
然后呢?
苏建为将军,是谁任命的?
本来出了一个叛将赵信,就够让刘彻没面子了,现在再证明苏建是个叛将,
这让一直自诩慧眼识人才的老爹,把面子往哪放?!
你可以有立场,但别瞎支招!
小刘闳这一步,是直接踩坑里了!
唉,愚蠢的弟弟啊,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啊!
你说你急什么呢?
小刘闳察觉到氛围不对,赶紧闭上了嘴。
刘彻瞪了小儿子一眼,把刘闳吓得浑身发抖,
喝道,
“让朕与匈奴通信?!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滚回去!把书、礼给朕抄十遍!”
小刘闳哪里见过爹爹这么吓人的样子,直接被摄在了原地,
“愣着干什么!去!”
刘彻见状更气,
嘀嗒....嘀嗒....
尿骚味弥漫。
小刘闳竟然被吓尿了!
刘彻眼中满是失望,扶额叹道,
“来人,把他带下去,送到他娘那!”
羽林军把刘闳抱出去后,
就只剩下了刘据一人。
刘彻满眼祈求的看向大儿子,
大儿子,你得替爹找补回来啊!不然就真要查苏建是不是真投降了!
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愣是被你那蠢弟弟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你就把你昨天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是了!
“熊儿,你觉得呢?”
刘据本不想给便宜老爹擦腚,正要继续装傻,
身旁站出一个臣子,
“方才听闻董大儒说殿下聪颖非凡,微臣今日可是要见识见识啊。”
刘据皱眉看着这无须白面细眼男人,董仲舒咳嗽一声,
“殿下,这位是新晋都尉江充,江大人。”
原来是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刘据看着江充,忽然笑了,
江充一愣,
“殿下,您是在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