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是在叫谁。赵九歌还是叩拜在地:“陛下,这不合礼数。”谢临渊盯着落空的手,心里像是被人挖了一块,有一种不明的酸痛。“陛下前来,所为何事?”“明日围猎,朕想见你。”这样直白的话谢临渊很少说,如果是以前,赵九歌一定会为这样的话欣喜。可她现在心里却在计划着明日的刺杀。“臣女遵旨。”第二日,围猎场。沈行止先行一步找到赵九歌,为她指明李榷的埋伏和他手下将士的位置。
和李榷告别之后,沈行止才拧过赵九歌的手:“你是不是疯了!”
“你如何刺杀谢临渊!赵九歌,你想干什么?”
赵九歌眉头紧皱,眼眶不自觉泛红:“谢临渊杀了我父母兄长,难道我不能报仇吗?”
沈行止突然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狠厉,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以往平和的样子。
温声道:“可以,但你不能这样冒险。”
“你现在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不是征战边疆的将军,你伤不了他的。”
赵九歌紧抿着唇,将眼泪憋回去:“我可以,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他现在好像,很爱我。”
“我可以杀了他。”
赵九歌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几次看见谢临渊,他好像都因为她失控。
他可能真的爱上她了,在她死了之后。
赵九歌定了定心神,将沈行止的手甩开:“这之后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了。”
“希望世子殿下不要将这一切暴露,不然我拼死也会将你拖下水,你绝不可能独善其身。”
沈行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将要离开的赵九歌拦住:“我帮你。”
“为什么?你并不需要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的。”
“而且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九歌。”
沈行止盯着赵九歌,半晌,才笑出了声:“因为我一直都很仰慕赵将军。”
“我从来只当九歌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从小身子不好,我母亲是她姨母,一直叫我照顾她。”
“我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九歌,而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大将军赵九歌。”
“你曾经救过我的,我也会尽我所能护住你。”
赵九歌脑子瞬间成了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反应,呆愣地看着沈行止。
“那时候我和父亲进宫给皇上贺寿,我那时候很胖,被常宁推入水中,是你救了我。”
“是你告诉我不要妄自菲薄,是你替我赶跑了那些欺辱我的人。”
赵九歌脑海中一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肉团逐渐清晰,眉眼和眼前的沈行止重合。
沈行止似乎有些高兴:“你想起我了?”
赵九歌点点头,沈行止试探地握住她的手指:“九歌,我会帮你的,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第二次。”
沈行止的眼神炙热,赵九歌也乱了心神,嘴上应下:“好。”
沈行止一直将赵九歌送回丞相府才离开。
赵九歌思绪混乱地进去,却看见大厅里出现的意料之外的人。
谢临渊一身玄色衣衫,将头发高高梳起,脸上也没了病色。
和之前行冠礼的他一模一样,甚至装扮都没有变化。
赵九歌一时有些恍惚,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他们还没有成婚,也没有经历那一场战争。
“九歌,怎么还不给陛下行礼?”
丞相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赵九歌猛地惊醒。
谢临渊他现在不是谢太傅的嫡子,而是当朝皇帝。
连她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将军赵九歌。
赵九歌闻言正要跪下,却被谢临渊更快地扶起:“九歌,你不用跪我。”
赵九歌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正好撞入谢临渊满是爱意的眼睛。
还是这个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是在叫谁。
赵九歌还是叩拜在地:“陛下,这不合礼数。”
谢临渊盯着落空的手,心里像是被人挖了一块,有一种不明的酸痛。
“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明日围猎,朕想见你。”
这样直白的话谢临渊很少说,如果是以前,赵九歌一定会为这样的话欣喜。
可她现在心里却在计划着明日的刺杀。
“臣女遵旨。”
第二日,围猎场。
沈行止先行一步找到赵九歌,为她指明李榷的埋伏和他手下将士的位置。
“你注意安全。”
赵九歌将目光投向正一直看着她的谢临渊,他眼中似有怒火,但对上她的视线之后又变成了柔情蜜意。
赵九歌将袖中短剑往里藏了藏,径直走向谢临渊。
谢临渊见她过来,已经喜不自胜。
“临渊。”赵九歌摆出最深情的模样,轻声唤他。
谢临渊顿时红了眼,不顾形象地向她奔来。
“噗呲”一声,短剑没入他胸口,鲜血浸染,将衣服染成了暗红色。
与此同时,周围埋伏的人瞬间将弓箭拉满,对准了这个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