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保留身前人熟悉的东西和居所,越熟悉越能成功。所以阿姐并没有带我走。反倒是领着一众士兵,驻扎在宁王府。裴鹤尘许是心虚,并没有阻止。“南昭,快回来。”“南昭,快回来……”阿姐枯坐一夜,喊了一夜,喊到声音嘶哑,都没有任何动静。直至天明,她终于崩溃了木木地抱着我的身躯,无声流着泪。我在一旁虚虚靠着阿姐,流着泪安慰阿姐:“阿姐,生死有命……”裴鹤尘也站了一夜。
我一惊。
转头一看,竟是小竹。
她此刻很不好,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没一处好肉。
这得多疼呀?
我心痛万分,颤着手想要抚摸她,却又怕弄疼她,不敢再前进。
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惨白着脸,诉说着我的惨遇:“长公主,我家公主身中剧毒,已经昏迷六日了。”
“宁王宠妾灭妻,公主这五年过得好苦啊,求长公主一定要为我家公主做主。”
喊完这些话,小竹好似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身子一倒,晕了过去。
我大惊,厉声喊着:“小竹小竹……”
阿姐扑了过来,将一个药丸塞入小竹的嘴里。
肉眼可见的,小竹的惨败的脸色好了几分。
见此,我才放下心来。
阿姐将小竹安置好,脸色阴沉的质问裴鹤尘:“裴鹤尘,我阿妹呢?”
裴鹤尘抿了抿唇,还是将人带入了我的院里。
看到床榻上的我,阿姐身子猛然一颤,神色焦急地扑了上来:“阿妹,阿妹……”
见我不醒,阿姐连忙诊脉。
良久,阿姐摇摇欲坠站起来,我想要扶住她,却忘记了此刻的状态。
手径直穿了过去,我不由得苦笑一下,带着往日撒娇语调卖乖:“阿姐,不要担心。”
阿姐听不见,她的脸色惨白不已。
裴鹤尘站在一旁,神色居然有了一丝愧疚:“还有两日,如果能醒就没事……”7
这句话一出,阿姐仿佛受了刺激一般。
她毅然欺身上前,举起手,狠狠扇了裴鹤尘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声音之大响彻上空。
阿姐红着眼,声声泣血:“阿妹快死了……”
“你求娶之时,可是如何于我父皇保证的?”
“你说,你会待她好,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这就是你的保证吗?”
阿姐好似并没想要一个答案,说完便掩面痛哭起来。
裴鹤尘在一旁僵硬站着,没有言语。
阿姐留下来了。
她取来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好似是要举行招魂仪式。
夏国为何强盛,除了人人善武。
便是这奇特无比的方术,善星占、巫医、占卜等术。
我从小习武,却并不精通此法,反倒是阿姐很有天赋。
招魂仪式。
需要保留身前人熟悉的东西和居所,越熟悉越能成功。
所以阿姐并没有带我走。
反倒是领着一众士兵,驻扎在宁王府。
裴鹤尘许是心虚,并没有阻止。
“南昭,快回来。”
“南昭,快回来……”
阿姐枯坐一夜,喊了一夜,
喊到声音嘶哑,都没有任何动静。
直至天明,她终于崩溃了
木木地抱着我的身躯,无声流着泪。
我在一旁虚虚靠着阿姐,流着泪安慰阿姐:“阿姐,生死有命……”
裴鹤尘也站了一夜。
见阿姐伤心,他缓缓踱步而来,低声安抚:“别哭坏了身子,她一定会醒的……”
阿姐没有理会他。
裴鹤尘立了一会,转身离去。
再次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来到阿姐身边。
“这是你小时候最喜爱的桂花酥,你尝尝。”
他语气轻柔地哄着。
我何曾见过他如此珍惜的模样。
就连许芝芝,他也没有这般伏低做小地讨好。
伤的深了,我好似感觉不到了疼痛
只觉得心空空的,落不到实处。
阿姐冷冷撇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宁王记错了吧,我并不爱吃桂花酥,这是我阿妹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