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岳凛臣,胸口痛到无法呼吸。岳凛臣拧着眉,不耐的回:“微棠,你理智一点,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玉婷病得很重,她说想在临死前穿一次婚纱,我只是想满足她的愿望。”“她要死就去死啊?!关你什么事?!”我彻底崩溃,理智在岳凛臣责备中燃烧殆尽。“岳凛臣,现在被退婚的是我,被抢走婚纱的也是我!你让我怎么理智?!”大概是被我的歇斯底里吓到,岳凛臣眼里终于浮现出一抹愧色。他走过来搂着我,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
我在镜子前呆坐到天黑,直到手机再次亮起,我才机械般地打开手机。
是我妈在喜宴群里发布了婚礼推迟的通知——
而岳凛臣也紧随其后的通知了他的家人。
两个群的人零七八碎地讨论着,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意见。
——“原来婚礼推迟这种事,是不需要新娘同意的。”
我苍白地笑着,架子上,白色婚纱孤零零挂着,裙纱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可我还清楚记得,岳凛臣把婚纱送给我时的温柔缱绻。
“微棠,这是我专门给你定制的婚纱。”
“等婚礼那天,你穿上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新娘!”
“微棠,我的女孩,我终于等到你嫁给我了。”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有在被人珍视,可如今……都破灭了。
我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冰冷,心脏好像千疮百孔的漏着风。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
岳凛臣闯了进来,左顾右盼了一圈后目光落在婚纱上,神情一凛。
“微棠,你怎么是这样狭隘的人,玉婷只是想试穿一下你的婚纱,你没必要拿颜料毁掉吧!”
我被突然的指责定在原地。
“颜料?程玉婷?婚纱?”
我愣了许久,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艰难地发声:“所以你回来不是要对我解释推迟婚礼的事?而是要拿走我的婚纱给程玉婷?!”
“岳凛臣,你是要让她做你的新娘吗?!”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岳凛臣,胸口痛到无法呼吸。
岳凛臣拧着眉,不耐的回:“微棠,你理智一点,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玉婷病得很重,她说想在临死前穿一次婚纱,我只是想满足她的愿望。”
“她要死就去死啊?!关你什么事?!”
我彻底崩溃,理智在岳凛臣责备中燃烧殆尽。
“岳凛臣,现在被退婚的是我,被抢走婚纱的也是我!你让我怎么理智?!”
大概是被我的歇斯底里吓到,岳凛臣眼里终于浮现出一抹愧色。
他走过来搂着我,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
“你别多想,我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我才照顾。”
“等忙完这阵,我就带你出国散心,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谁都抢不走吗?
我抬头,想抓着他再问一遍。
可岳凛臣已经松开了我,拿着婚纱匆匆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我一人了。
就像以前,永远只有我自己。
程玉婷哭了病了有爸妈哄着,有哥哥逗她开心。
我哭了病了只会被指责不懂事。
他们无底线的偏向程玉婷,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现在,连岳凛臣都偏向了程玉婷。
天越来越黑,我越来越冷。
仿佛再次回到了两年前。
在程家已经活成隐形人的我,那天,突然被我妈好声好气地喊了回去。
她准备了一桌子的海鲜宴,连程眩阳都破天荒地给我剥了几只虾。
我受宠若惊,眼睛到心里都是甜的。
我正要动筷子,妈妈却迫不及待地说:“微棠,玉婷现在肝衰竭,需要人捐肝。”
“你哥哥是男孩子,不能捐,你去吧。”
程眩阳像是怕我拒绝,连忙补充:“微棠,你要记得,这本就是你欠玉婷的。”
那一瞬,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万念俱灰。
我放下筷子,笑着看着他们:“妈,你可能忘了,喜欢吃海鲜的是玉婷。”
“我海鲜过敏,你们做的这一桌菜,我一道也不能吃。”
我闭上眼,攥紧手竭力抑制声音里的颤抖。
“我可以给她捐肝,但以后……我就不欠她什么了。”
“好!妈答应你!”
……
狂风大作,冰冷刺骨的寒风灌进房间,把我从回忆中抽离。
身体里的疼痛一阵高过一阵,我疼得蜷缩在床上,脑海里又闪过岳凛臣的柔情。
以前,哪怕我只是磕了碰了他都要心疼半天。
有一次我发烧,他更是从国外赶回,彻夜不息的守在我床边。
他说:“你的事,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的眼泪不断的淌出,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痛的。
忍着翻江倒海的痛,我颤抖着输入岳凛臣的号码,期盼他能够回来陪陪我。
“嘟——嘟——”
可听筒里,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忙音。
我看着熄灭的屏幕,疼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突然,“叮”!手机亮了一下。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点开,里面,却是一张程玉婷靠在岳凛臣身上睡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