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猜到,她说出这句话以后,我会遭受什么。“玉婷你就是太心善。”下一秒,一道暴躁男声插入进来。是我那妹控般的哥哥,程眩阳。当然他的疼爱,只限于小白花的程玉婷。“程微棠,你大度一点不行吗?玉婷是我们的小妹!你就看不得家里好是不是!”“别忘了,玉婷身体这么差是因为谁!这都是你欠她的!”我脚步一跄,疼痛感沿着脊柱向上攀升,像是要钳住我的喉咙。我不禁记忆回到了小时候。我和程玉婷是同胞双胞胎,我比她早一分钟出生。
在那个被侵犯凌虐受辱的晚上,我绝望地呼喊着妈妈。
而我的妈妈,就在一墙之隔的酒店里,为她心爱的小女儿梳妆。
因为我的妹妹,正穿着我的婚纱,要嫁给我的新郎。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梨花开满了整栋别墅,微风拂过,芬芳四溢。
新房里,我刚穿好婚纱,我妈的电话就夺命般打了过来。
“程微棠,我是不是说过,你妹妹玉婷现在生病了,让你别去刺激她!”
“她听到你和凛臣要结婚的消息,病情都恶化了!现在你立马取消婚礼,让凛臣回来!”
唰的一下,这番指责就如冰水将我当头浇下,凉彻心扉。
“妈,玉婷其实是在装病,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咬着牙,声音颤抖:“从小到大,只要她装病,不管是什么,你都让我给她!”
“现在她还要羞耻的,来抢她的姐夫吗?!”
我刚说完,我妈就愤怒指责我:“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不孝女!”
我的心从头凉到了脚,胸口也泛着钻心的疼。
扶着桌角,我才站稳。
镜子里,岳凛臣看着我的眼神,温柔缱绻,我才有了些底气。
“妈……”
“姐姐,你别怪妈妈,她也是太关心我了……”
我正要说话,娇滴滴的女声将我的话打断。
那是我的妹妹,程玉婷的声音。
“我生病没关系的,姐姐你和姐夫幸福就好,不用管我……”
“咳咳……”
听着她伪善的话,我不自觉攥紧了手机。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泫然欲泣地说出这句话后,我妈更加厌恶我的眼神。
也能猜到,她说出这句话以后,我会遭受什么。
“玉婷你就是太心善。”
下一秒,一道暴躁男声插入进来。
是我那妹控般的哥哥,程眩阳。
当然他的疼爱,只限于小白花的程玉婷。
“程微棠,你大度一点不行吗?玉婷是我们的小妹!你就看不得家里好是不是!”
“别忘了,玉婷身体这么差是因为谁!这都是你欠她的!”
我脚步一跄,疼痛感沿着脊柱向上攀升,像是要钳住我的喉咙。
我不禁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我和程玉婷是同胞双胞胎,我比她早一分钟出生。
也就因为这一分钟。
他们说我在胎里抢了程玉婷的养分,才让她发育得那么差。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只要程玉婷喜欢,我都得让。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害程玉婷身体差的罪人。
一个从出生起就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敲骨吸髓再唾骂的罪人!
腹部猛然传来一阵绞痛,勾连着我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搅成了一团似的疼。
“我就算欠了程玉婷什么,一年前我也给她捐了肝,现在,我绝不会把凛臣还让给她!”
说完,我再也无法忍受地挂掉了电话。
我深呼吸一口气,才感觉那阵痛缓和了些。
我转过头,仰着微笑看着一身西装的男人:“凛臣,你看我穿这件婚纱好看吗?”
可我的话音刚落,岳凛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们都看清了上面的显示——
程玉婷。
四目相对,我清晰看见了他眼里的犹豫。
我摇摇头,期盼他不会抛弃我。
“微棠,玉婷这次真的病得很重,你等我,我先过去看一眼……”
岳凛臣从我身旁径直而过。
皮鞋踩脏了我的婚纱,我的心也沉入谷底。
那股疼再次涌上喉咙。
我再也忍不住地一大口鲜血喷出,溅在了镜子上。
我狼狈撑着桌面,只觉得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小丑,可怜又可悲。
如果岳凛臣但凡还如从前那样细心,就不会发现不了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我看着那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悲喃自嘲:“岳凛臣,你知不知道,我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