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这里插队,就应该像是亲人一样互相关照,不要做一些不利于团结的事。这还是咱们知青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想因为两根黄瓜,就让某些人脸上难看,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把他单独分出去,自己种自己吃,怎么样?”“就是啊,本来干活就累,回来还不安心。”“下次要再这样绝不轻饶!”知青们议论着走开,各干各的事去了,做饭的做饭,担水的担水,还有去拾柴的。“你们俩跟我过来,找你们有点事。”唐世斌一手揽一个,把夏志伟和张光霁带到墙根处无人的地方。
夏志伟听到有人怀疑他,立刻站出来,眼含怒火,义正言辞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俩好心帮忙,反倒还怪上我们了。”
张光霁:“你们不会是看我们是新来的,就这样诬陷我们吧?”
两人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
其他人也是一脸坦然。
“忙一天都累死了,还整这破事,谁干的就自己承认吧,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缩头乌龟似的,叫人笑话。”有知青刚准备去洗澡被叫过来,心里不爽。
“曲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听曲姐的。”
一圈下来其实曲华早已心中有数,跟几个老知青对了眼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她来回扫了几眼夏志伟和张光霁,语气严肃地说:
“大家在这里插队,就应该像是亲人一样互相关照,不要做一些不利于团结的事。
这还是咱们知青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想因为两根黄瓜,就让某些人脸上难看,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把他单独分出去,自己种自己吃,怎么样?”
“就是啊,本来干活就累,回来还不安心。”
“下次要再这样绝不轻饶!”
知青们议论着走开,各干各的事去了,做饭的做饭,担水的担水,还有去拾柴的。
“你们俩跟我过来,找你们有点事。”唐世斌一手揽一个,把夏志伟和张光霁带到墙根处无人的地方。
“干什么啊?”两个人心怀鬼胎,半推半跟着过去。
“你俩干的吧?”唐世斌眯着眼睛盯着两人,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夏志伟佯装不懂:“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
“还跟我装呢,就你们俩小东西,信不信我告诉曲姐。”唐世斌抱着胳膊,语气笃定。
“虽然我们刚来,您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是吧?”
唐世斌饥肠辘辘,懒得再跟两人周旋,直接揭穿:“呵呵,你俩互相看看自己的舌头,绿油油的,方才你俩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夏志伟和张光霁一惊,互相看了看,还真是绿色,一时有点尴尬起来,语气也没有刚刚的强势,认怂道:
“大哥,我们就是太饿了,没忍住,以后大家都要住一起,您放我们一码,别告诉别人,行吗?”
“行啊!”
唐世斌一口答应,在两人抑制不住的狂喜中,又残忍地说出自己的条件:
“你俩一人给我五斤粮食,现在就给,不然我还要告诉大队长,让大队的队员们对警惕着你俩。”
“就吃根黄瓜而已,不至于吧?”张光霁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这农村不家家都种菜嘛。
“不至于?你知道去年有两家因为几根玉米打得头破血流吗?差点人都没了,不信你们随便找个人问问,村里人最恨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
唐世斌煞有其事的样子,张光霁和夏志伟也拿不准,此刻两人都后悔了,不该嘴馋偷别人的黄瓜吃。
要是真的说出去,他们以后在知青点和大队上都抬不起头。
“好!那你要说话算话。”张光霁先低了头,夏志伟没吭声。
“行,那现在就去拿粮食,拿完你们用牙刷把舌苔刷刷,就没颜色了。”唐世斌搞到粮食,大发慈悲地教他们怎么善后。
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走在前面,去屋里那粮食给唐世斌。
走在后面的唐世斌牙花子都要笑出来了,真没想到还有俩傻蛋白白给他送吃的。
其实刚刚这俩蠢货一开口,大家都猜到是他俩干的了,因为余庄大队的人很少来这边,知青们都是同吃同睡同上工。
几乎没有单独作案的机会。
那嫌疑人肯定是新来的几个,其他的都不说话,就这俩心虚得上蹿下跳。
曲华刚刚那种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俩,结果这俩傻子愣是没看出来,不计较就是为了给新知青一个面子,也正好便宜了他。
“大哥,听说去年咱大队里有人因为几个苞米差点干起来,是真的吗?”夏志伟进屋tຊ的时候正好有个男知青出来,他拉着人家问了一声。
“哪是干起来哟,头都打破了,你俩咋知道的?”男知青其实早就看见后面的唐世斌了,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为了苞米干架不假,但不可忽略的是去年天公不作美,庄稼都涝死了,那一口吃的都是很珍贵的。
要是换在今年,那应该真不至于。
不过让唐世斌给这两小子一个教训也好,也省得他天天盯着别人那点子口粮。
“哦哦,没什么,听说的,随便问问。”夏志伟脸色一白,知道唐世斌没唬他们,悻悻地进屋拿粮去了。
晚上宁溪没蒸饭,她的饼子还剩一个,这南方天气热,再不吃都要酸了,就让做饭的知青帮忙热一下当晚饭。
负责做饭的知青还炒了个黄瓜炒鸡蛋,一个西红柿辣椒焖茄子,还有一盆野菜汤,算是比较丰盛的晚餐。
开饭前曲华让每个人都自我介绍,宁溪也大致了解了知青点的情况,加上他们,现在一共有十五个知青。
其中女知青人数稍少一些,只有六个。
“人多,大家一时半会也记不住,时间长了就熟了。”曲华看到新知青迷糊的样子,笑着让大家开饭。
天气热,厨房又小,大家把菜分了,纷纷端着饭盒去院子里吃,三三两两地蹲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你叫宁溪吧?这个黄瓜平时都是我伺候的,好吃吗?整个知青点就我最会种菜了。”一个圆脸短头发的知青过来跟宁溪打招呼。
“好吃!又脆又嫩,茄子也好吃,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们,我都吃不到这么新鲜的蔬菜。”宁溪记得她叫袁茵,家就是南吉省的。
“真好,我本来下乡还挺担心,没想到你们这么热情,对我们新来的知青这么照顾。”
宁溪自从来了这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非常敏感的状态,这时留了个心眼,话里话外暗示是所有老知青的功劳。
袁茵脸色一僵,暗道这人表面上看着弱弱的,没成想是个滑不溜,要是顺着她的话说,她就有理由要点饼子吃了。
加热之后的白面饼子又香又软,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袁茵嚼着嘴里的豆饭,更加食不下咽。
“那个,我能用自己的饭换一半你的饼吗?这边不种麦子,我都两年没吃过烙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