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轻易放过此贼人?”林卫平压低的眉眼透出寒光,“私自闯入太后皇帐,意图不轨,按律当诛。”萧临渊冷冷地瞥他一眼,眸中杀意翻涌。“林统领这般生气,是因私闯皇帐,还是因…太后?”林卫平跪下:“…回陛下,私闯皇帐乃杀头重罪!”“柔贵人的事安排好了吗?”“是,微臣已安排妥当,只等时机成熟,便可李代桃僵。”萧临渊低头啜了口酒,少年眉宇几近癫狂。“林统领,你觉得,太后会喜欢朕为她挑选的新身份吗?”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能令天下人惊颤不已的话。
她勉强张口。
余光瞥见窗口微动,一道身影极快离去,她话锋一转:
“哀家要更衣,陛下还是先行离帐吧。”
这副过河拆桥的样子令萧临渊毫不意外。
萧临渊起身,单手扯住宫人献上的衣裳,猛然拽到她眼前。
“太后受伤行动不便,自然由朕代劳。”
姜沉璧手指猛攥。
疯了吗?!
为她更衣…这…这是皇帝该与太后尽孝的事吗!
那宫人不敢抬头,颤巍巍退下。
面对这溢满侵略意味的目光,只觉危险的让人战栗。
“不可!”
但这人的双手不可抗拒的从肋下绕过,慢条斯理的将湿透的外衫扯开。
她伸手欲推,可近日喝得汤药却足够令她四肢无力。
姜沉璧身体轻歪,头几乎靠在他蓬勃的手臂上。
“太后若是坐不稳,可以抓住朕。”
她抿紧嘴唇,微汗渗出掌心,凉意深深。
这个过程漫长得简直煎熬…
直到最后衣领被打结,这场酷刑总算结束。
她心里颤颤巍巍。
只觉得…
今天若是跑不了,以后…她也不想再与穆云见面了。
这种屈辱,她不想再承受第二回了。
……
“陛下当真轻易放过此贼人?”
林卫平压低的眉眼透出寒光,“私自闯入太后皇帐,意图不轨,按律当诛。”
萧临渊冷冷地瞥他一眼,眸中杀意翻涌。
“林统领这般生气,是因私闯皇帐,还是因…太后?”
林卫平跪下:“…回陛下,私闯皇帐乃杀头重罪!”
“柔贵人的事安排好了吗?”
“是,微臣已安排妥当,只等时机成熟,便可李代桃僵。”
萧临渊低头啜了口酒,少年眉宇几近癫狂。
“林统领,你觉得,太后会喜欢朕为她挑选的新身份吗?”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能令天下人惊颤不已的话。
“…回陛下,太后…会喜欢的。”
林卫平低下头脸色莫名,每句话都似乎竭力。
他掌中攥紧,指缝间隐约可见纸张的一角。
截获秋瞳对外传信的飞鸽后,他很自然知晓太后预备逃宫的计划。
想了半天,他并未将此纸条呈上。
若金丝雀困于深深宫阙,也只会可望而不可及。
可若飞出宫阙…
天地之大。
凤雀的下一任主人,为何不能是他?
……
姜沉璧收到一只金丝雀。
这雀鸟被金笼囚禁,以皇帝的名义送到她的皇帐内。
蓝羽金丝雀珍贵异常,羽翅在光下流转溢彩,鸟喙细长将每根羽毛精心梳理。
秋瞳提着那鸟,兴高采烈。
“太后…这鸟真好看!”
她眸光扫过那鸟,眼神注意到金丝雀右腿上的锁链。
瞬息之间,被萧临渊亲手包扎的脚踝隐隐发烫。
她好像透过金丝雀看见了自己……
也是这般被困在后宫、为人鱼肉!
“前营帐…可传来什么消息?”
她间接打探起穆云的消息。
“回太后,前营帐一切太平!”
“好…”
姜沉璧轻微松口气。
如此,也不枉她受此屈辱了。
只愿一切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