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帕就赠予姑娘吧,留作纪念。”洛道长含笑道:“往后出门在外可要当心些,人心不古,防备之心不可无。”他声音低浅,如春日的微风缓缓拂过云九鸢的心间。捏着手帕的手微微收紧,她被他如同深深湖水般的眼眸盯得双颊一烫,移开了视线:“多……多谢……”“那我就……先上去了……”她僵硬地伸手指了指楼上。洛道长轻轻点了点头:“若有需要帮忙的,可随时来找我。”匆匆点头回应,云九鸢就捂着脸逃也似地跑上楼。
“洛道长,您这是……”
掌柜一顿,疑惑看向那个年轻男人。
“她一介弱女子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就将我的房间换给她吧。”
说罢,那个姓洛的俊俏男人就对云九鸢微微点头一笑。
云九鸢也想回以一笑,可她心里却忽而莫名泛起酸涩。
胸前的灵玉史无前例地开始发烫,滚烫的温度从她的皮肤传进心脏。
和那份酸涩交织在一起,眼眶也情不自禁开始湿润。
那个掌柜尽管心有不甘,却还是忍气吞声地赔笑,招呼打手退下。
“还是洛道长想得周到。”
说罢,掌柜便吩咐店小二为云九鸢打开天字房。
云九鸢却还沉浸在这莫名的情绪波动之中,她捂着胸前的灵玉,眼泪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洛道长见状,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方手帕:“姑娘莫伤心了,如今房间也换回来了,这件事的确是掌柜的不对。”
云九鸢接过手帕,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
“我才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哭的,我是……”云九鸢有些委屈。
胸前的灵玉仍然持续滚烫,她攥紧它,与他对视,没来由地止住了话。
“算了……总之……谢谢你。”
云九鸢本想将手帕塞回他的手里,却想着已经被她用脏了,又收了回来。
洛道长随着她一来一回的动作,视线一来一回,不禁被她纠结的动作逗笑。
“这方帕就赠予姑娘吧,留作纪念。”洛道长含笑道:“往后出门在外可要当心些,人心不古,防备之心不可无。”
他声音低浅,如春日的微风缓缓拂过云九鸢的心间。
捏着手帕的手微微收紧,她被他如同深深湖水般的眼眸盯得双颊一烫,移开了视线:“多……多谢……”
“那我就……先上去了……”
她僵硬地伸手指了指楼上。
洛道长轻轻点了点头:“若有需要帮忙的,可随时来找我。”
匆匆点头回应,云九鸢就捂着脸逃也似地跑上楼。
她双颊滚烫,还仍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视线不曾离开,如芒在背。
回到房间,她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
云九鸢困惑地捂着砰砰跳动的胸口。
阜阳城里,她从小便生活在众星拱月之中,俊俏多金的公子哥对她表露好感的多如牛毛,早已免疫。
她自认为自己是铁打的心,不会跃动半分。
可方才……
云九鸢摇了摇头,一定是因为他出声救了自己,才会产生这种反常的错觉。
往后应该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毕竟明日一早,她就要继续赶路去云隐山了。
想到这里,云九鸢深呼口气扑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半夜,她便被门口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谁啊?深更半夜地不睡觉!
云九鸢想着,揉着眼睛,恼怒地掀开被子。
可刚走到门口,房门的异动却更加鬼祟起来。
房里没有点灯,接着月光,云九鸢看到门缝中有道黑影。
该不会是因为白日里的事,那个掌柜不甘心,半夜来找她撒气吧?
云九鸢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
而门外的黑影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动。
下一秒,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赫然出现在门缝中。
紧接着,外面的人加重了破门的力气,松散的房门摇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