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时间已经晚了一点,只是我敏锐的察觉到办公室里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就连平时最咋咋唬唬的舟舟也一脸严肃,表情正经的吓人。我放轻了声音的入座,又一边开机一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她:“怎么了?是项目收尾出了问题吗?”她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好像我问的是一个特别难回答的问题。舟舟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着嘴唇回避着告诉我:“时念,你没看公司的微信群吗?”我茫然的打开手机聊天对话框,翻到那个早就点了屏蔽的公司大群。
或许是因为最近真的无事发生,风平浪静到海面不起波澜,
以至于舟舟兴奋的告诉我她忙了好久的项目终于对接到了尾声,这件事竟然成了一件值得庆祝的好消息。
这几天整个组里都在加班忙这件事,几乎每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
但喜悦是溢于言表的,舟舟兴奋的告诉我,等明天项目结束了就一起去聚餐,
又呲牙咧嘴的警告我必须去。
我笑着答应下来,有舟舟和其他几个同事在,呆在公司的时间其实也没那么难熬。
因为她们很多时候都热情的我几乎已经忘掉自己是快死了的人,
甚至他们讨论到下个五一要去哪里旅游人不太多,过年的时候要去三亚住一段时间这样的话题的时候,
我也会下意识的跟着他们一起兴致勃勃的讨论,
最后再慢吞吞地想,哦,原来我早就活不到下一个五一,也活不到这个新年了啊。
但是和一些有朝气还很友善的人在一起呆久了是这样的,
总觉得自己也变得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
第二天我先去了医院开药,补了点吃的差不多的胃药,
又被医生警告止疼药吃得太频繁。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只能阳奉阴违的表示会改,
然后毫不心虚的继续吃。
到了公司时间已经晚了一点,只是我敏锐的察觉到办公室里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对。
就连平时最咋咋唬唬的舟舟也一脸严肃,表情正经的吓人。
我放轻了声音的入座,又一边开机一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她:
“怎么了?是项目收尾出了问题吗?”
她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好像我问的是一个特别难回答的问题。
舟舟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着嘴唇回避着告诉我:
“时念,你没看公司的微信群吗?”
我茫然的打开手机聊天对话框,翻到那个早就点了屏蔽的公司大群。
里面正在兴致勃勃的刷着新消息,
最新一条是:
“设计部时念抄袭那件事算实锤了吗?”
我突然就像是被人重击似的怔在原地,眼前的字符悬浮在半空中,明明每一个字我都认识,
但是这句话的意思我好像不理解。
我麻木的滑动手指往前翻着聊天信息,几百条信息的最上面,有人说了一句:
“设计大赏的官方发公告了,这个抄袭设计稿的时念是咱们公司设计部的时念吗?”
后面七嘴八舌的都在表示震惊和惊讶。
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有落井下石的人,
“不会就是那个和宋总办婚礼,但是没结成婚的时念吧?”
“谁去参加婚礼了能不能详细说说,听说很抓马,这女的害的她姐在她结婚这天自杀了,她妈大闹婚礼,最后没办成。”
“为啥啊?”
“??不是,你们都没有吃过时家的瓜吗?时家诶,就是是好几年前还上过新闻,孩子抱错了的那个豪门!”
“时念就是被抱错的那个假女儿。”
“怪不得呢,这种人就是容易心理阴暗。”
那些话明明是感知不到任何情绪的字符,却好像声情并茂的出现在我耳边一样,无孔不入似的攻击我的耳膜。
七嘴八舌的声音几乎要把我脑子里全部的空间都占满,我知道我应该理智一点的。
最起码现在需要保持冷静的了解事情真相。
可就像是把我好不容易养的开始愈合的伤疤活生生的揭开,又迎头倒了满身的盐水,
旧伤叠着新伤口,疼的我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在疼。
舟舟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她怕大一点声音说话也会刺激到我情绪似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比我白的说:
“念念,宋总叫你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