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就是白眼狼!多管闲事,自讨苦吃。”黑市的商贩们也就议论了一会,便开始吆喝起了自己的生意。白娇人皮面具下的脸涨得满脸通红,拳头紧紧拽紧,指甲嵌入手心,也不及身上的半分疼。早知如此,她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手相助!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白娇只感觉浑身都好是要散架一般,每动一下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视线落在祁蔓身上,对祁蔓的恨又多了几分。要不是祁蔓将人甩到她的摊位前,她又怎么会善心大发,落得这个地步。
祁蔓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向旁边的小伙八卦道。
“那个人,是黑市里的名人吗?”
看着自来熟的女同志,一旁摆摊的小伙一愣,这女同志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所以才找话题和他搭讪?
这样一想,小伙小脸通红,害羞道:“这男人名为石云飞,是黑市你出了名的痞子,心术不正,贼记仇,而且还到处混日子,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黑市里的商贩们都防着他呢,只可惜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痞子,可是让我们恨之入骨。
在黑市做生意的,也不敢报公安,生怕引来公安,说俺们投机倒把,把我们给抓进去,谁曾想这痞子的胆子越来越大,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被抓住了,打一顿下次还敢来偷。”
祁蔓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一边看戏一边听,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伙那害羞的表情。
这小故事听的可真刺激。
男子本就占理,却被白娇怼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撕破脸皮,手上的棍子敲了敲地板,狠狠的威胁道。
“我呸,你这死老太婆,要么就替这混球还钱,要么就甭怪我不客气,对你一个老太太下手!”
黑市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爱多管闲事的老太婆了,既然爱多管闲事,就替人付钱好了。
白娇脸色难看,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汉子们。
眼前的男人们个个手持木棍,凶神恶煞。
她现在的身手也远比不上上辈子,要真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她,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男人,最后妥协道:“要赔多少钱?”
男子瞥了一眼躲在白娇身后畏畏缩缩的石云飞,冷哼一声。
“一只鸡要卖八块钱,四只鸡,总共是三十二块!”
白娇脸色低沉如墨,咬牙切齿道。
“你抢钱呢?”
在物资贫瘠的80年代,就算她怀揣空间,也不可能眨眼睛就掏出三十二块钱来。
虽然她在家中极为受宠,但手头的钱,撑死也就三块。
男子可不管这些,仰起头颅,鼻孔朝天,鄙视着眼前的两人。
“你就说给不给吧?”
这混小子耽误了他这么多时间,多要点钱不过分吧?
白娇咬牙,掀开了摆在眼前的背篓,开口说道:“我用这些大米和你换如何?”
篮子里面的大米晶莹剔透,白花花的,质地极好。
男人看的眼睛都亮了,眼中闪过一丝贪欲,连忙把上面的一层布给盖上,二话不说就将大白米拖到了身后。
“就这么点大米就想一了了之了?”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白娇气的脸都绿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想怎样?”
男人眉毛一挑,一声令下。
“自然是给你们两个一个教训!兄弟们,给我打。”
白娇还未反应过来,那棍棒如同雨点一般,狠狠的朝着他们二人咋来。
一棍接一棍的砸在身上,痛得白娇龇牙咧嘴,面色扭曲,石云飞却钻空子,尽量让自己躲在白娇的身后,让自己不受伤。
祁蔓将石云飞的动作全都尽收眼底,嗑瓜子更加起劲了。
哦豁,好心当做驴肝肺!
白娇帮忙,人家未必领情,还拿她当垫脚石呢,真是个大冤种。
群殴持续了二十分钟,白娇被打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我呸!死老太婆,别以为老子不敢打老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照打不误。”
男人一口唾沫吐在白娇的手背上,然后提着白花花的大米,就领着兄弟们离开了。
起初是想让老太婆赔点钱,可谁知人家有白花花的大米呢?
如今政府打压的严,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大米,颗颗饱满,晶莹剔透,老太婆又孤身一人,所以就起了另类的心思。
石云飞艰难的从白娇的身下爬得出来,有白娇给他当垫脚石,身上倒是没受多少伤。
居高临下的看着油尽灯枯的老太太,石云飞抿了抿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背着自己的背篓,便扬长而去。
这一幕,却惹的黑四中那些看热闹的商贩们哄堂大笑。
“瞧瞧这老太太,到底还是太单纯,她帮了人家,人家半点事没有,连句感恩的话都没有,头也不回的就扬长而去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白眼狼!多管闲事,自讨苦吃。”
黑市的商贩们也就议论了一会,便开始吆喝起了自己的生意。
白娇人皮面具下的脸涨得满脸通红,拳头紧紧拽紧,指甲嵌入手心,也不及身上的半分疼。
早知如此,她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手相助!
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白娇只感觉浑身都好是要散架一般,每动一下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视线落在祁蔓身上,对祁蔓的恨又多了几分。
要不是祁蔓将人甩到她的摊位前,她又怎么会善心大发,落得这个地步。
祁蔓见没热闹看,撇了撇小嘴,将装在塑料袋里的瓜子壳拎起来丢进垃圾桶,嘴里哼着歌,便离开了黑市。
刚才离开的石云飞却从角落里突然探出头来,一双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祁蔓的背影。
这笔仇他记下了!
祁蔓在县城里逛了一圈。
砰——
楼上突然砸下来了个东西。
祁蔓反应迅速,动作快过于脑,后退了几步,这才避免被砸到的风险,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咬了一口臭豆腐安慰自己,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东西上。
地上趴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躺在血泊之中,伸出腿来试探性的踹了两脚。
“喂?这位同志,你还好吗?”
说着又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五层楼高的房子,摔下来没死,命真大。
趴在地上的男人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语气虚弱。
“别,别踢了。”
本就从高空坠落,五脏六腑一阵绞痛,现在又被路人这么一踢,更痛了。
祁蔓收回了脚,准备换一条路逛,小皮鞋的厚高跟却被男人用拇指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