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你可以抱抱我吗?我想看看你跟先生的拥抱有什么不同?」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将她揽入怀中。小小的、软软的……这是,我的女儿?她的小手努力的环住我,抬头看我笑的一脸幸福。罢了,就十二年了,依她吧。可或许是今日给她的冲击太大,她不停的问我。「娘亲,我真的不是男子吗?」「娘亲,那我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娘亲,我是女子的话,也能穿花衣戴花钿吗?我就是觉得花钿好漂亮。」
「至于和谁生?或许是先生,又或许、是和不知名的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你的父皇,因为、他死了!」
她眼中盛满了泪水,呆呆的看着我。
「现在,你还要在说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吗?」
她咬住嘴唇,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回宫了。」
她却拉住了我,抬起头看着我。
「母皇,你能陪陪儿臣吗?儿臣想让母皇教我,我该怎么做?我想、听听父皇的事情。」
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第一次、出现了恻隐之心。
她是我生下来的,即使她是一个我为了完成目标的工具,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她出生以来,我不曾管过她什么,裴渊管她都比我管的多。
我只是会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告诉她,不应该相信任何人,要封心、锁爱。
却从来没有给过她母爱。
或许是天生的吧,即使我不怎么与她亲热,她每次见到我都是笑意盈盈的喊我「母皇」。
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想拉近与我的关系。
我想起我跟着姐姐的那十二年,姐姐独自度过了几百年,可她却还能奉出一颗心,满心满眼的疼我、爱我。
我与她,本是毫无血缘的陌生人,可那十二年,她给了我十二年。
我摸着玉辰的脑袋,现在的她,已经六岁了。
我、也给她十二年吧?
十二年后,她该十八岁了,该长大了,我也能卸下身上的重任,去向姐姐赎罪了。
但在此之前,我要将她的路铺好。
「好。」
我应下了。
这么多年,我好像是第一次带她睡觉。
她让我说说我与赵瑾的事,可我现在,还不想说。
那块血玉,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但是,我还是日日带在身边。
他,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玉辰总归是要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我突然又笑了出来,直到现在,我想的还是怎么利用她。
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人了。
「今日的事,你有什么结论吗?你怎么看裴家兄弟?」
她低下头。
「我不知道,我还没办法接受,母皇,我可以叫你一声娘亲吗?」
娘亲?
我突然想到梦中的那个女孩,那个哭着质问我为什么不要她的女孩。
心里微微一痛。
「你叫吧。」
「娘亲。」
「娘亲,你可以抱抱我吗?我想看看你跟先生的拥抱有什么不同?」
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将她揽入怀中。
小小的、软软的……这是,我的女儿?
她的小手努力的环住我,抬头看我笑的一脸幸福。
罢了,就十二年了,依她吧。
可或许是今日给她的冲击太大,她不停的问我。
「娘亲,我真的不是男子吗?」
「娘亲,那我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娘亲,我是女子的话,也能穿花衣戴花钿吗?我就是觉得花钿好漂亮。」
我一一应和,直到子时,她还没睡,我才威胁道:「玉辰,你再不睡我就回宫了。」
她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
「娘亲别走,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