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些我说的,都是皇后娘娘托梦告诉我的。”谢潇南表情一边,冲到他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肩膀:“皇后去你梦里了吗?她还说了什么?”他甚至没有想过分辨赵时予这句话的真假。赵时予看着谢潇南近乎疯狂的眼神,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说,她不想困在皇宫里,你不需要封她做皇后。”“她只想和爹娘团聚。”“她说,如果我哪一天能见到你的话,记得叮嘱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谢潇南看着比几天前更瘦了,连之前合身的衣服现在也是挂在身上,看不出形状,眼下更是一片青紫,脸色比案桌上的白纸好不了多少。
赵时予听到谢潇南的质问,迟疑了一秒想着要不要和盘托出。
但是看到谢潇南泛红的眼睛,她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一切一定不会放任自己离开。
她不想被困在这深宫里,整日与各种各样的嫔妃相斗,争谢潇南那微不足道的爱。
赵时予很快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赵时予忍下这一下钝痛,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臣女丞相府时予。”
谢潇南冷着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时予,自言自语着重复着她的名字:“时予。”
“和我的时予名字一样,但你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已经死了……死在我面前。”
谢潇南看着瑟瑟发抖的赵时予,注意到她膝盖上的灰尘,想到自己在殿内晕了多久。
她应该就和那些命妇大臣一样在外面跪了多久,她还是久病初愈。
谢潇南想起当初谢母为了刁难赵时予,故意让她大夏天里跪在院子里立规矩。
赵时予是个不会喊疼的人,硬生生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天。
后面她膝盖不好,除了去王母庙时的跪拜,也有这个原因。
谢潇南看跪在下面的那人的手不自觉地附在膝盖上,又听到她跪下时磕的一声闷响。
自己好像总是将赵时予和面前这人联系起来,连带着对她也多了一丝心疼。
“你别跪着了,下去吧。”
赵时予谢了恩,却没有走出去,她看着脸色惨淡的谢潇南,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刚才这些我说的,都是皇后娘娘托梦告诉我的。”
谢潇南表情一边,冲到他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肩膀:“皇后去你梦里了吗?她还说了什么?”
他甚至没有想过分辨赵时予这句话的真假。
赵时予看着谢潇南近乎疯狂的眼神,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说,她不想困在皇宫里,你不需要封她做皇后。”
“她只想和爹娘团聚。”
“她说,如果我哪一天能见到你的话,记得叮嘱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谢潇南看着比几天前更瘦了,连之前合身的衣服现在也是挂在身上,看不出形状,眼下更是一片青紫,脸色比案桌上的白纸好不了多少。
“皇后娘娘说,她求了西王母那么多次,就希望你能平安,你能长命百岁。”
“她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得愧疚。”
谢潇南听着赵时予的话,眼眶一阵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啊?从来都不来看我。”
“我用了那么多法子,不管怎么做,她都没有出现。”
谢潇南松开牵制住赵时予的手,浑身瘫软,跌坐在床上。
赵时予这才注意到,他将自己曾经送给他的东西将这寝殿到处都放满了。
谢潇南脸上全是泪,却又偏偏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若是她还去你的梦,麻烦你替我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她。”
“你替我求一求她,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真的太想她了。”
谢潇南的话很轻,却又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赵时予心上,赵时予好像闻到了心脏被砸得血肉模糊的血腥气。
下一秒,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谢潇南呕出的鲜血。
谢潇南仰面躺倒在床上,身前是一道骇人的血渍。
他的目光涣散,嘴唇却在蠕动。
赵时予担心他要说些什么,偏过头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只听见谢潇南从喉咙里挤出的破碎的声音:“时予,我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