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沈微顾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些许不安。萧曼群的反应太奇怪了。如果知道这些国恨家仇,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更奇怪的是,傅佩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从来都没有跟傅佩昕说过这些。太多事,太多人,太多弯弯绕绕全都围在身边,其实最不安的是他自己。他的手攥紧又松开,语气中带上几分涩然“好。”他不敢奢望太多。现在萧曼群不抵触他,就已经是非常难得可贵的事了。他转身离去,不敢多看。
萧曼群想:如果可以的话,她从来都不想对沈微顾心生恨意。
只是没有如果。
她和沈微顾之间隔着的距离……早就超过了爱与恨,那是生与死的距离。
如果她不曾知道这个消息,皈依佛门已经就是她最好的结局。
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怎能不恨?
她的父亲,兄长,就是因为沈微顾和这个国家而死!
她眼底盛满了被仇恨所激起的怒火,却又碍于现在的局势不得不压了下去。
“恭送陛下。”
沈微顾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些许不安。
萧曼群的反应太奇怪了。
如果知道这些国恨家仇,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更奇怪的是,傅佩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从来都没有跟傅佩昕说过这些。
太多事,太多人,太多弯弯绕绕全都围在身边,其实最不安的是他自己。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语气中带上几分涩然
“好。”
他不敢奢望太多。
现在萧曼群不抵触他,就已经是非常难得可贵的事了。
他转身离去,不敢多看。
看着沈微顾远去的身影,萧曼群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还好,她心死的足够彻底。
只要不对沈微顾抱有期待,她就不会被再次伤害。
回到了祠堂,看着那些熟悉的牌位,萧曼群眼眶通红。
这么多年,她供奉的牌位只多不少。
命运像是在给她开一个残酷的玩笑。
如今,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自己。
“如果真相是我最不想看见的那样,那我帮你们报仇,好不好?”
这句若有似无的话飘荡在寂静的夜晚,除了萧曼群,无人听见。
……
三日之后,萧曼群脱下了身上穿的袈裟。
她并不是要还俗,而是想去找傅佩昕讨要一个真相。
她一定要知道,父亲和兄长,当年的死是不是另有原因?
傅佩昕虽然被禁足了,但是沈微顾的诏令也有别的可以钻的空子。
就算傅佩昕不能出门,那她就自己去见傅佩昕好了。
镇国将军府。
将军府……其实分很多种。
按照父亲当时的品阶,她自己原本住的应该是护国将军府。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牌匾,萧曼群心里划过一丝恍然。
其实她很替傅佩昕欣慰。
因为傅佩昕曾经是她的副将,如今她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了。
可是在信念这条路上,她们还是分道扬镳了。
她轻点脚尖,不费吹灰之力就越过了将军府的护墙。
她靠着之前居住将军府得到的经验,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傅佩昕的寝房。
萧曼群躲在离寝房最近的树上,慢慢屏住呼吸,监视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似乎军营里的惩罚太过严重,傅佩昕现在还躺在床上,旁边是婢女在给她扇风。
今日的傅佩昕似乎格外烦躁:“你们到底会不会扇风?滚出去!”
婢女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随即,一路小跑出寝房。
房内只剩下了傅佩昕一人。
好机会,萧曼群一个纵身跃进了傅佩昕的房间。
“谁?滚出来!”
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聪慧。
听着傅佩昕的怒骂,萧曼群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事实上,傅佩昕如今的处境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她有伤在身是事实。
萧曼群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平静的看着傅佩昕。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