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惩罚我。我喘了许久才喘匀气,看着张嬷嬷急的通红的眼眶,我心下也发酸。“嬷嬷……若有可能,不要在我这里了。”张嬷嬷却摇了摇头:“夫人,当年要不是您好心给了赏钱,我儿子连买药钱都没有。”“老奴绝不会离开您,老奴相信,王爷只是一时糊涂,他会想起您的好的!”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像搁着一捧黄莲心,苦的我想吐。我也真的吐了。只是看着地上那带着血丝的秽物,我突然有些害怕。我真的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吗?一连几天,魏沉鄞都没有再出现过。
孩子?
我怔怔的垂眸看着小腹,一股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有了魏沉鄞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我心脏发颤。
手掌放在小腹上,我阴霾的心理像是被拨开了一片乌云,透出些许光亮。
这一瞬,我竟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丝归属感。
下一刻,魏沉鄞推门而入,身上散发着如凛冬的寒意。
“本王许久未曾碰过你,这孩子从何而来?庄繁枳,你竟敢私通!”
我突然怔住,我一直压着不让自己去想的回忆扑面而来。
上个月中旬,我煲了汤去找他。
刚进睡房,就被他攥着手腕拖到了床上。
他动作放肆,我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他胡来。
就在我攀着他的肩膀浮沉时,我听见他嘴里吐出两个模糊的音节:“清婉……”
我瞬间清醒过来。
魏沉鄞竟然将我当成了别人!
那一夜,我穿上衣服落荒而逃,甚至不敢回想这段带着羞辱和痛意的床事。
对上魏沉鄞冰冷的双眼,我苦笑着摇头:“王爷,上个月十七,我去过你房中。”
“门口的侍卫一定会有记忆。”
或许是我鲜少这样清晰坚定的跟他说过话,魏沉鄞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怔然。
可很快,他黑眸再度冷冽。
“即便这样,你也别妄想借着孩子压清婉一头。”
我抬起眼看着他,只觉得陌生,又令人心寒。
我张了张嘴,语气涩然:“魏沉鄞,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吗?”
他似是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尖刀。
“你一个戏子,难不成会有什么高洁的品行不成!”
我看着他,刻骨的痛意激的我浑身发颤。
而门外突然响起下人的声音:“清禾郡主,您去哪?”
魏沉鄞脸色一沉,丝毫犹豫都没有,直直朝外走去。
我紧紧盯着他快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哪怕那里空无一人也不肯挪开视线。
曾经的一幕幕一遍遍划过眼前。
初见时,魏沉鄞说:“你的舞很好,本王很喜欢。”
相恋时,魏沉鄞说:“本王心悦你,非一时冲动。”
成婚时,魏沉鄞说:“惟愿日后与你,琴瑟和鸣。”
可现在,他眼中的嫌弃明显至极,甚至为了另一人将我贬至尘埃。
我趴在床边,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张嬷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夫人您怎么了?快来人啊!”
我紧紧抓着她的手,用尽全力摇头:“嬷嬷,不用喊……这是我的……报应。”
只怕上天也在怪我轻易就放弃寻找回家的路,为了几句承诺将自己的终生托付出去。
才这样惩罚我。
我喘了许久才喘匀气,看着张嬷嬷急的通红的眼眶,我心下也发酸。
“嬷嬷……若有可能,不要在我这里了。”
张嬷嬷却摇了摇头:“夫人,当年要不是您好心给了赏钱,我儿子连买药钱都没有。”
“老奴绝不会离开您,老奴相信,王爷只是一时糊涂,他会想起您的好的!”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像搁着一捧黄莲心,苦的我想吐。
我也真的吐了。
只是看着地上那带着血丝的秽物,我突然有些害怕。
我真的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吗?
一连几天,魏沉鄞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成天呆在院子里,就像被所有人遗忘。
可某天夜里,我从梦中惊醒时,却见一道人影站在我床前。
我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透过微弱的烛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王爷?”
魏沉鄞不知来了多久,见我醒了,他黑眸暗沉,缓缓开口。
“庄繁枳,你腹中的孩子,本王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