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荷忙上去将巴撒扶起,巴撒半睁眼睛,挣扎着对巴荷和微雨等说道:“我本年老,寿算已尽,自忖难以活过这个月去。方才发动阵势,又耗费一番心神,已是难以支持了。好在微雨姑娘聪明过人,对此八卦阵的发动,想必已了然了?”微雨点头。听巴荷又说道:“姑娘切要记住,此阵每发动一次,只可保两个时辰,不可死守,一有时机,须得再寻生路!”又转头对巴荷道:“你扶我到那僻静处去,我有话交待于你。”巴荷含泪点头,与程平
巴荷忙上去将巴撒扶起,巴撒半睁眼睛,挣扎着对巴荷和微雨等说道:“我本年老,寿算已尽,自忖难以活过这个月去。方才发动阵势,又耗费一番心神,已是难以支持了。好在微雨姑娘聪明过人,对此八卦阵的发动,想必已了然了?”微雨点头。听巴荷又说道:“姑娘切要记住,此阵每发动一次,只可保两个时辰,不可死守,一有时机,须得再寻生路!”又转头对巴荷道:“你扶我到那僻静处去,我有话交待于你。”
巴荷含泪点头,与程平儒同力将巴撒移至阵内离微雨等较远处,程平儒自回来暂代巴荷所站之宫位。何品秋、碧珠深知巴撒临终前必有要事与巴荷说,都远远的站在一旁,不作围观。
微雨立于坎位,远远看见巴撒先是对巴荷耳语一番甚么话,巴荷听了显是大为惊异,连连摇头。接着巴撒又让巴荷俯身,又说了些什么。微雨便不看了,扭头望阵内其他物什。
过一会,听得巴荷哭声传来,便知道巴撒已逝,不禁又惋惜,又难过。
巴荷将巴撒的尸身放置安好,何品秋和碧珠找了些树叶,盖于巴撒身上。巴荷边拭眼泪边说道:“我们鼓乐师世家,均是火葬,待我们逃出生天后,我定为爷爷隆重火葬,以慰在天之灵,以对鼓乐大神。”
微雨道:“现为白昼,要避过外面侍卫逃生,极是困难,只可在夜晚适时而动。只是一来阵势须两个时辰发动一次,过于耗费体力,我们又无可吃可喝的,怕是支撑到夜间,也无法跑得动;二来最怕时间一长,外面侍卫或太后所派之人找到可破八卦阵的,这便糟了。”几人思来想去,均无良策。
一时微雨又说道:“一个时辰即到,我们还是再把阵势发动起来罢!”此阵势只是微雨与程平儒所司之职调换了,其它并无异处。微雨便依着先时巴撒发动阵势之法,指令几人重新发动。
刚将阵势发起,就听到外面远处又传来杀叫之声,微雨不禁大奇,心道莫非夏府中人并未全被杀死,又与内庭侍卫厮杀起来?再一想之下,全身冷汗溢出:别是吴二妈tຊ等守夏府未来送葬的,见送葬一行许久未返,上来查看,遇见内庭侍卫了!
再细细倾听,那拼杀之声渐紧,未几传来一男子“啊”的一声惨号,更怪了,吴二妈等人那里会武艺,可作拼斗呢!何品秋、碧珠、程平儒三人也听见了,便从间道往外看,但实在隔得甚远,又有树木掩映,根本看不清什么,只能向微雨摇头。几人正在思索中,又听得连连两三声男子的惨叫,随即便无声了。
接着,何品秋三人便见有一个人缓缓的走向他们。愈走愈近,方才慢慢看清,是一个身穿玄衣、头挽云鬓、面笼黑纱、身材曼妙的女子。她的腰间,佩着一把长剑。
她走到间道前停下,程平儒喝道:“你是甚么人?”
那女子声音柔美,然而,谁都听得出,她的声音已经不年轻了。看不清她的面容和表情,她温柔的说道:“我是专来接你们的人。”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程平儒款款而言。
那蒙面女子道:“外面的侍卫已为我尽数所杀,你等可以安然出阵。”即便是说到杀人,她的音调仍是柔美沁人,仿佛被杀之人只是她握于手中的一把蝼蚁。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怎知你与他们不是一路的,不过想诳我们出阵罢!”碧珠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