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听着,抿唇一笑,“阿爹说笑了,女儿不是缺钱花。只是女儿婚事已经定下了,往后嫁了人总免不得要操持庶务,所以先学起来罢了。”这是再好不过的理由,无论是谁都不能说不对,何况,她这理由也有几分真,从前总以为富贵荣华享用不尽,那些金啊银的阿堵物,哪怕闻着味道也是脏了自己,却哪里知道,有些旁人送到你手里的东西也随时可以拿走,还是掌在自己手中才来得实在。谁知,济阳王听罢她的话,却是脸色一变,不高兴道
明漪听着,抿唇一笑,“阿爹说笑了,女儿不是缺钱花。只是女儿婚事已经定下了,往后嫁了人总免不得要操持庶务,所以先学起来罢了。”这是再好不过的理由,无论是谁都不能说不对,何况,她这理由也有几分真,从前总以为富贵荣华享用不尽,那些金啊银的阿堵物,哪怕闻着味道也是脏了自己,却哪里知道,有些旁人送到你手里的东西也随时可以拿走,还是掌在自己手中才来得实在。
谁知,济阳王听罢她的话,却是脸色一变,不高兴道,“竟是为了那姓薛的?凭什么?我傅玉生金尊玉贵养大的宝贝女儿,还得去伺候他,挣钱给他花了?”
明漪一愕,她的话里半个字没有提到薛凛,怎的也能怪到他头上去,这是遭了一回无妄之灾啊?看着济阳王气鼓鼓地用力拍着扇子,明漪无奈失笑道,“阿爹只说你帮是不帮吧?”蚣
济阳王气闷地看过来,忍了又忍,到底舍不得数落女儿,眉头一皱,无奈道,“罢了罢了,你想做什么生意吧?”
明漪脸上的笑明媚了两分,“多谢阿爹。我想先开家粮铺。”
“粮铺?”济阳王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家头一回开铺子,不想着开什么胭脂水粉之类的铺子,而是张口就是粮铺。“这粮铺从粮食的进货、铺子的运转再到售卖、存放这些可都不是简单的,需要有经验的伙计和掌柜盯着才不会出乱子,而且利润也算不上高,不过是取个细水长流。乖女为何想开粮铺?”
自然是有想开,且必须开的理由。只这理由却不便说,不能说。明漪绕开济阳王的问题,只是道,“就是想开,却不知道怎么开,所以才来求阿爹帮忙的。”
济阳王虽然说是不怎么管铺子上的生意,但基本一些该懂的还是懂,他定定看了明漪片刻,似是确定了她已经拿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更改,不由叹了一声道,“这样吧,本来你出嫁阿爹阿娘也要给你准备嫁妆,你既想开粮铺,也用不着再去另开,我们家有一家福记便直接给你了,货和人都是现成的,你要上手也快。你若觉得没有问题,改日我便让掌柜的进府来见过你这个新东家。”
明漪愣住,没有想到济阳王居然这样爽快,一家铺子说给就给,还是直接扔给女儿练手。
“娇娇莫不是觉得不行?”济阳王微蹙眉心。蚣
“不不不,我是太惊讶,阿爹就不怕我做不好?”
“做不好就做不好了,左右不过一间铺子,大不了关张就是了。学什么东西不交束脩啊?你阿爹做不好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做什么之前都要瞻前顾后一番,那这事儿怕也就做不成了。放心啊,乖女,赔了钱也没事儿,阿爹告诉过你的,阿爹还有私房钱,补贴你就是了。”济阳王笑着朝明漪一挤眼睛。
明漪翘起红唇笑了开来,终于是应下,“好。”
“我家乖女笑起来真好看,往后啊,还是要多笑笑。为了乖女这一笑啊,阿爹倾尽千金也觉值。”济阳王哈哈笑开。
“妹妹,哥哥待你有何不好?你要这样害苦我?”济阳王爽朗的笑声骤然被外间传来的一声哭号打断,父女俩转头,都是额角抽搐地看着哭号着从外间冲进来的傅明琰。傅明琰没有料到济阳王也在妹妹房里,脚步一刹,神色有些讪讪,到底是稍稍敛了脸上怒色,朝着济阳王行了个礼,“阿爹!”而后转头又瞪向了明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