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瑜道:“是我,我让人太监去杀了她,伪装成自缢的模样,然后伪造她的字迹写了一封血书,明明漏洞百出,皇帝却信了。”她轻轻将野花插进宋芷卉杂乱的头发上,笑得温柔:“他当然知道有人要害你们,可他默许了,你说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也想杀你们,不得君心,也不得民心,你说你们该不该死?”宋芷卉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瞪着,青筋不断暴起。她再也听不下去,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就要抓宋安瑜:“我要杀了你!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要杀了你!”
宋芷卉看着她的笑,猛地一怔:“你……你之前还帮我,怎么会……”
“帮你?”宋安瑜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她,笑道,“二姐,你也太天真了,不过是害你罢了。”
她上前一步,贴近宋芷卉,看着她惊恐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其实皇上那天晚上醉酒,并没有临幸我的母亲,只不过是我母亲怀孕,不得不做个假罢了。”
真相总是令人反胃。
当年三王爷和皇帝常常在宫中醉酒,三王爷不止一次去找过她的母亲。
最后听说怀孕却不想负责。
她的母亲为了活命,只能去给皇帝下了个套。
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凌辱,却嫁给了他的帮凶,这个悲惨的女人怀胎十月,诞生了一个留着半个仇人血的孩子,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死在了产床上。
“你母亲确实和三王爷有过关系,不过,你确实是皇帝亲生的。”宋安瑜缓缓说道,看着宋芷卉逐渐震惊到不可置信的眼神,心情十分愉悦。
“所以那天血不相容,只是因为我不是皇帝亲生的罢了,你不会还以为我在帮你,心怀感激吧?”
她猛然笑了起来。
宋芷卉眼中渐渐染上火光:“你个贱人!”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残忍的呢。”宋安瑜折了一朵野花,“陈才人明明那么爱权爱势,你说她怎么就会自杀啊?还将这一切都告诉了皇帝?”
宋芷卉的表情逐渐凝固:“是你!”
宋安瑜道:“是我,我让人太监去杀了她,伪装成自缢的模样,然后伪造她的字迹写了一封血书,明明漏洞百出,皇帝却信了。”
她轻轻将野花插进宋芷卉杂乱的头发上,笑得温柔:“他当然知道有人要害你们,可他默许了,你说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也想杀你们,不得君心,也不得民心,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宋芷卉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瞪着,青筋不断暴起。
她再也听不下去,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就要抓宋安瑜:“我要杀了你!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要杀了你!”
宋安瑜躲也不躲,任她尖锐的指甲划破她的脖颈,看着她身后匆匆赶来的魏墨衡,眼中泛起泪花。
“不要这样,我真的没钱了……”
宋芷卉已然被怒意冲昏头,还在尖叫着,突然,喉中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她捂着自己的喉咙,拼命的出声也只是嘶哑的气声。
她愤怒的看向宋安瑜,抬手扯着她便要将她往水里推去,下一瞬,便只觉一阵掌风从右侧袭来,天旋地转间便掉入了湖中。
魏墨衡将乞丐一脚踹进湖中,紧张的看着宋安瑜:“没事吧?”
宋安瑜摇了摇头,看着湖中不断挣扎,眼神不可置信的宋芷卉,轻轻捏了捏手中含有麻痹效果的野花,柔弱无骨的倒进了魏墨衡的怀中。
“吓死我了,墨衡哥哥……”
水中宋芷卉看着这一幕,只觉胸中一片窒息,再也喘不过气。
没有什么是比死在爱人手中更痛苦的事。
宋安瑜看着宋芷卉睁大的眼睛,只觉有些惋惜。
惋惜这水还不够冰,比不上十二月的冰湖一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