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节的主流活动是去城中河放灯火,沿途乌泱泱的全是人,般般和应政走着走着就被人群包裹在了里面。般般个子矮根本看不见前方的路,整个人被人流裹挟推着往前走。应政个子高,眺望了下四周,发现身边跟着的暗卫都被人流冲散了。他刚准备拉住般般的手,带她去别处,前方人群突然有谁喊了一声。“游船会开始了,台阳第一美人在船上!”然后整个人群开始失去秩序,后面的人一窝蜂的朝前挤。矮小的般般被人流裹挟着不受控制一起朝前冲,这一冲,把她和应政冲散了。
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设局将他父亲的死嫁祸给应成公,斩杀了对方及其家人在内十多位人。
而后严吏律,清朝野,废世袭,重新选拔了一批官员为自己所用,迅速巩固自己的地位。
在见过灾情下村民百姓忍饥挨饿的生活后,他开始重农抑商,奖励耕织。
上位以来的政策让那些地主富商天天骂他暴政昏庸。
帝王需杀伐果断,不能有仁慈之心。
应政就是个天生的帝王,冷酷无情。
但独独对于般般他不一样。
从第一次见到对方时,他就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用凶悍冷漠做盾牌保护她内心的善良柔弱。
他用暴戾无情做伪装支撑他肩上的责任压力。
他们困于环境现实等因素,不得不隐藏真正的自己,压抑自己的内心。
应政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就改变般般的命运。
他在般般身上弥补自己的遗憾。
他希望她无拘无束,开心快乐地活着。
……
盼啊盼,般般终于盼到了灯火节,应政提前将手里的公务处理完,在黄昏太阳落山前,带着般般出了宫。
出宫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去吃好吃的。
“阿政,糖葫芦!”
“阿政,烤地瓜!”
“阿政,臭豆腐!”
一路上应政买买买,般般吃吃吃。
当然般般出门一趟也不全只想着吃,今晚是灯火节,怎么可以没有灯。
她走到一个灯摊前,琳琅满目的河灯让她看花了眼。
“阿政你要哪一个?”
应政扫了一眼,这边卖的河灯基本除了花就是动物,他眸光微动,拿起一个动物图案的河灯。
“橘猫?”般般问他:“阿政你喜欢猫啊?”
“不是。”应政的目光从河灯上转移到般般脸上,“只是觉得这个灯像你。”
民间有句俗话,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倒炕。
般般以为他在说自己胖,毕竟来到台阳这一年她真的吃胖了好多。
对于女孩子来说最恐惧的东西除了丑就是胖。
手中的糖葫芦,她突然吃不下去了,习惯性挠头缓解自己的窘迫。
般般戴着帽子,这一碰她猛然反应过来了,“阿政,你是指我的头发吗?”
应政笑问:“不然你以为呢?”
平时在宫里应政叮嘱她天天戴帽子,毕竟她那一头金黄色长发实在是惹眼得很,随着这一年的变化,应政发现她的头发颜色开始发深。
不是朝黑的方向深,而是红。
现在的头发颜色和橘猫身上的颜色特别像,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火烧云,更加惹眼了。
应政挑了个像她的,般般自然也挑了个像应政的。
她拿了一个鹰图案的灯。
她觉得应政那对锐利的眼睛很像鹰的眼睛。
灯火节的主流活动是去城中河放灯火,沿途乌泱泱的全是人,般般和应政走着走着就被人群包裹在了里面。
般般个子矮根本看不见前方的路,整个人被人流裹挟推着往前走。
应政个子高,眺望了下四周,发现身边跟着的暗卫都被人流冲散了。
他刚准备拉住般般的手,带她去别处,前方人群突然有谁喊了一声。
“游船会开始了,台阳第一美人在船上!”
然后整个人群开始失去秩序,后面的人一窝蜂的朝前挤。
矮小的般般被人流裹挟着不受控制一起朝前冲,这一冲,把她和应政冲散了。
“阿政!”
“般般!”
应政叫着她的名字,焦急地向前张望,目之所及是黑压压攒动的人头,不见般般。
“般般!”
应政再次呼喊,但很快他的声音就消散在了嘈杂的人声里。
“主上!”
一位离得最近的侍卫拼命挤着人群来到应政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般般不见了。”应政下令道:“你叫上其他几人沿着前方去找。”
“是。”
另一边,般般在好几次险些被绊倒后忍无可忍,开始横向往路边挤出去。
好在她力气比较大,费了许久功夫总算是出了人群,代价是帽子被挤掉了,灯也被挤坏了。
在节假日出门玩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般般踮起脚张望四周,望半天没看到应政的身影。
不过没事,她知道马车停在哪。
想着来都来了,不放个河灯再回去太不值了。
手上的河灯坏了,她得重新买个,见旁边巷子里有卖河灯的,她走了过去。
一头橘发吸引了巷口一正在打量人群的男人的目光。
男人眯眼打量了几眼般般,眸光一闪。
“果然是她。”
话落,眼底的仇恨一闪而过。
他拍了拍身旁一位高大壮硕的同伴,扭头冲巷子里的般般抬了抬下巴,示意着什么。
同伴摸着下巴看了几眼,“瞧着不错,就是看着有点小。”
男人压低声音小声道:“可以先养着,你看她那头发,待会送过去老鸨肯定喜欢。”
同伴想了想,“行吧,就她吧,我去叫王二。”
一锤定音,两人分头行动。
此时的般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正拿着刚买来的新河灯高高兴兴地出巷子。
路过一个巷口,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般般停步扭头看去,是一个老人摔倒了,对方瞧着腿脚不便,半天没爬起来。
巷子里空荡荡的,没一个能帮助的人,只有老人在小声的哀嚎,听着好不可怜。
般般看了一眼,随后扭头走了。
走……了。
埋伏在巷子里的两个男人,和躺在地上演戏的托都傻了眼了。
不是,他们这招利用女孩同情心来诱骗对方的伎俩向来一试百灵,今天怎么突然失效了。
好一个冷漠无情的小姑娘。
实际上般般不是无情,她以前也很善良助人。
只不过后来发现那些人要么利用她的善良白嫖她的劳动力,要么戏弄她,更有甚者想诱骗她把她卖掉。
所以后来般般戒掉了习惯性善良,多了几分揣摩人心。
那老人衣着破烂瞧着像位无主之人,如果是乞丐,今晚灯光节应该在主街区行乞,绝不会出现在无人的巷子里。
且他手上空无一物,这个时辰,像这种行动不便的老人出门也应该带根拐杖。
没有拐杖也会扶墙走,绝不会摔在正中间。
好不合理。